不知過了多久,念叨的唇焦口燥,星星看來看去都是那樣,不過心裏好受些,起身離開廢墟,打算回城找個地方喝酒。
奶奶的,現在喝酒連伴都沒有。
走出大約五十米,一陣風從南邊吹來,風裏有一股牛騷與古龍香水摻雜的味道,這種味道似曾相識。
記憶的大門一打開,我馬上從裏麵找出味道的主人。
胡渣男。
南邊五十米外是半人高的雜草地,裏麵藏個人沒問題,胡渣男躲在裏麵監視我。
我猛然想起,這三天裏,由於精神恍惚,居然忘記問杜瓦,有沒有找到王師軍他們的屍體。
這是個大問題,如果沒找到屍體,王師軍他們很可能沒有死,胡渣男也是這樣想,所以才監視我,想從我身上得到王師軍的蹤跡。
想到王師軍有可能沒死,我難免激動不已,撒開腿跑起來,目標是野雞賓館,去找在那裏的杜瓦。
我一直跑進野雞賓館大堂,杜瓦正好在大堂與差都聊天,看到我伸手打招呼,待我來到跟前,關切問到,跑這麼快幹嗎?
“我有個急切的問題想問你。”我直接說出目的,間接回答杜瓦提問。
當我說出疑問,差都在旁邊作了回答。
“總經理,沒有找到屍體,連血跡都沒看到,說明沒人在裏麵。”
我聽後喜出望外,真是太喜慶了,直扯著倆人去喝酒。
杜瓦直言不諱說自己約了炮,女人正在房間裏等,要差都陪我去喝酒。之後,將我拉到一邊悄悄警告,要我不要去惹威爾遜,這家夥是幫美國中情局幹活。
我聽了簡直不敢相信,一個國家機關竟然參與到賣淫?但想起伯朗涉及毒品,賣淫就變得微不足道。
有中情局背景,難怪能查出王師軍的底細?
所謂民主自由是狼身上的羊皮,變成毒品前盛開的罌粟花。
我假意順從杜瓦的警告。
時間已是晚上十點多,欽奧算是緬甸二線大城市,這個時段要找到喝酒地方很難,差都建議去蓬奈溫家裏。
蓬奈溫會炒中國菜,也喜歡晚上喝酒聊天。
我喜歡這個建議,差都給蓬奈溫打電話,要他準備好酒菜。
蓬奈溫家離鳳凰賓館不遠,我們步行來到他家時,他已炒好三個菜,加上一個花生米可以開喝。
我現在越來越迫切認為,需要蓬奈溫這樣的黑客人才,於是酒過三巡之後,提出聘用他為兼職人員,利用業餘時間為我工作。
開出每年千萬緬幣的薪資。
蓬奈溫凝視我有一分鍾,緩緩開口道。
“我答應你,不是報酬豐厚,是因為我討厭美國這個霸權國家。中國來緬甸投資,都是民生項目,都是雙贏項目,不帶任何政治目的,美國都要想辦法攪黃。美國跟中國鬥法,誰贏誰輸不關緬甸啥事,但不能損害緬甸人的利益。”
“緬甸被英國殖民半個多世紀,獨立後長期處於貧困中,好不容易有個富裕鄰居要帶我們過幸福生活,遠在萬裏之外的美國跑過來當攪屎棍。吳健,我知道你在與美國佬鬥,所以我會不遺餘力幫你。”
他洋洋灑灑說了一大通,不乏憤怒,不乏無奈,不乏奮爭,不乏不屈。
有識之士才能說出如此愛國語言。
不管是為國還是為錢,看蓬奈溫義憤填膺的模樣,我獲得了一個得力幫手。
喝完酒,我回到鳳凰賓館休息。
第二天被手機鈴聲吵醒,是杜瓦打來,要我過去野雞賓館上班,他已回了孟林。
看看時間,已是早上九點多。
我洗漱完畢,從鳳凰賓館出來,慢慢走到野雞賓館,進去時,看到前台有個陌生身影在那裏指手畫腳。
穿一身經理服飾。
前台啥時換了經理,怎麼沒人通知我?
心裏雖然有點不舒服,但沒有怎麼在意,反正從來沒管過前廳。
走進電梯,又碰到一個穿經理服飾的陌生女人,胸牌證明她是野雞賓館的員工,上麵寫著‘客房部’三個字。
表明客房部經理也換了。
來到六樓,路過美苗的辦公室,門開著,裏麵有個穿工程部經理服裝的家夥,在指揮倆個工程部人員幹活。
麵孔陌生,工程部經理肯定換掉了。
其中一個工程部人員看到我,恭敬叫我一聲‘總經理’,那個新經理瞟我一眼,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我不由怒從膽邊生,客房部經理在電梯裏不打招呼,那是不清楚我是誰。
不知這不為罪,何況還是個女人。
工程部新經理是男人,罵隔壁的還敢在總經理麵前擺譜,今天不給你個教訓,你不知道馬王爺頭上長幾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