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雲山的眉頭擰緊,又喝了一口酒,杯子放下去很重。
我馬上裝作剛回過神說:“對了,你能不能幫幫我?要你的表弟幫我找老婆,如果找到老婆,將感恩不盡。作為回報,你在緬甸開賭場,我一定鼎力相助。”先利誘,至於以後能不能回報再說。
“讓我幫忙找老婆,放心,在這方圓百裏,別說找人,就是找根繡花針,保證幫你完好無損找回來。”一個囂張的聲音在後麵響起。
我背對著小酒館大門坐,回頭一看,正是薩迪。
薩迪在旁邊落座,伸手拍拍我的肩膀說:“吳健,有你老婆照片嗎?我讓下麵的人幫你去找。”鍾雲山應該把我的身份告訴過他。
鍾雲山將薩迪拉起來,到一邊附在薩迪耳朵裏密語幾句。
薩迪聽後一拍大腿,大呼小叫道。
“我說大哥這人真是,見到漂亮女人就丟了魂,這下可好,把人家老婆給弄來,這可該怎麼辦?”
我感覺時機未到,坐在那裏裝糊塗,假裝聽不懂這些話。
鍾雲山偷偷望我一眼,又在薩迪耳朵旁說話,薩迪聽後搖搖頭道。
“行不通,我大哥的魂已附身在那女人身上,根本離不開,讓他放手,除非打死他。”
我聽著心裏不住打鼓。
王虞美這種女人,男人都會覬覦,敢不敢上就看膽子大不大。
波血估計是膽大包天的那種,那可就真麻煩。
鍾雲山搖搖頭,回到桌子邊坐下,語氣沉重對我說:“吳健,實話跟你說,你老婆在我姨夫家裏,馬上就要當我表哥波血的老婆。”眼裏含有深深的歉意。
裝糊塗是裝不下去,我氣憤拍案而起道。
“什麼?強搶別人老婆,這天底下還有王法嗎?鍾雲山,你姨夫家在哪裏?我要去把我老婆救出來。”
鍾雲山按住我的肩膀,安慰道。
“吳健,不要生氣,你在這等著,我去勸勸大表哥,說不定事情還有轉機。”
我隻好順杆子下,氣鼓鼓坐下。
鍾雲山向薩迪招招手,倆人走出小酒館。
過了半個多小時,小酒館裏呼啦啦闖進十幾個人,為首是個穿白褂黑裙的彪形大漢,虎眼絡腮胡,手裏拿著一把手槍。
其他人都是拿長槍。
賭徒跟在彪形大漢身後,我看到賭徒,就知道情況不妙,心裏做好最壞的打算。
“波血,就是他,就是他。”賭徒指著我叫到。
波血黑著臉來到我跟前,用槍指著我的頭說:“混蛋,你把那女人藏哪啦?快說,要不然,老子一槍爆了你的頭。”一副窮凶極惡的樣子。
‘那女人’應該是指王虞美,聽波血的口氣,她可能已經逃跑或者其它,反正不在波血的手裏,心裏不由暗喜。
現今不比往日,我經曆過無數凶險,明白害怕是最無用的情緒。
我鎮定說:“朋友,我聽不懂你的話。”說完,端起酒杯打算喝一口。
波血用槍柄在我頭上狠狠敲一下,恨恨說:“跟老子裝傻,真以為不敢殺你。”一股液體瞬間流出。
我腦袋一陣暈眩,用力晃晃讓自己恢複常態,笑笑道。
“朋友,我真的聽不懂你的話,我一直坐在這酒館裏哪都沒去,怎麼可能知道什麼女人藏在哪?不信,可以問酒館老板。”
“老子才不問誰,好,現在就送你去死神那喊冤。”波血陰險笑說。
我從波血的眼神裏看到死神的影子,麻痹,這王八蛋真會殺我。
“等等,我說。”我連忙喊到。
波血聳聳肩嘲笑道。
“老子就知道你是個怕死鬼。”
我感覺到他手勁有鬆動,這是千鈞一發的機會,我必須在這絕處找到一線生機。我在下一秒鍾,頭向右快速一擺,槍口滑過我的額頭,落在耳邊。
第二秒,我聳肩抬左肘擊在波血腋窩下。
與此同時,槍聲響起,子彈擦著我的頭皮而過,燒灼痛感頓生。
我顧不了這麼多,右手迅速抓住波血拿槍的手腕往外一甩,‘砰’又是一聲槍響,子彈打在吧台酒櫃上,一瓶白酒應聲破碎飛濺。
緊接著,我手肘下沉,狠狠砸在波血脖子上,他不由發出痛苦叫聲,手上的槍又射出一顆子彈,打爆酒櫃上另外一瓶白酒。
我沒有絲毫喘息,左手抓住波血拿槍手的拇指,向後用力一扳,隻聽哢嚓一聲,他發出殺豬一樣的嚎叫,手一鬆,槍往地上掉去,我伸手一撈,將槍穩穩拿在手裏,抬起槍口對準他腦袋。
幾個動作一氣嗬成,形勢頓時逆轉。
波血的手下這才反應過來,四周響起一片拉槍栓的聲音。
“別動,嚇著老子,這槍會走火。”我嬉皮笑臉說。
風水輪流轉,該老子囂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