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瓦高興道。
“波卡前段時間退役,現已在電力部任職,再參與野雞賓館的事情,容易被人暗算。”
我明白話裏意思。
緬甸現在政府是民選政府,總統也是個退役將軍。既然成為民選政府,那就容易受到在野黨攻擊,野雞賓館就是個很好的攻擊借口。
我不以為然道。
“波卡退出沒關係,不是還有你嗎?”
杜瓦拍拍我肩膀鄭重道。
“我也不能與野雞賓館有瓜葛,一樣會給別人把柄,所以才讓你全盤接手。我都把孟林的賭場和拳館都關掉。”
這倒也是。
我替杜瓦惋惜。
“那你會少一大筆收入。”
杜瓦哈哈一笑說:“吳健,別替我操心,你想想,波卡在電力部人要職,我將來可以接電力部工程,比開賭場賺錢的多。”說得非常對。
我略一沉吟問:“我該怎麼接手。”馬來西亞開賭場要投資兩百萬美元,身上資金所剩無幾。
杜瓦說:“你出五百萬美元接手野雞賓館,波卡知道你手頭沒這麼多,他答應你分期付款。”這樣可以。
我想想說:“好,就這麼辦,我每個月出百分之十利息。”波卡這條線不能斷。
雖不關心政治,但有時會看看新聞,緬甸總統是男人,可國家權力基本掌握在一個女人手裏,電力部就歸那個女人直管。
波卡能從軍方去電力部,肯定是受到那個女人青睞,前途無量。
杜瓦笑眯眯道。
“吳健就是會做人,我們就這麼說定,你寫一張借條給我,野雞賓館歸你了。”
我寫了一張借條,完成這筆交易。
接下來,杜瓦吩咐服務員上菜。
包廂是十個人的包廂,喝酒就我們倆個人,今天杜瓦請客很大方,拿最好的酒,點最好的菜,還把我灌醉。
怎麼回家都不清楚。
第二天醒來,我立馬把密伊叫到跟前,當著麵宣布她為野雞賓館總經理,打算是先帶她一個月,然後再下任職公告。
密伊聽說我升職為老板很高興,轉身出去做準備,說是晚上慶祝一下。
我的頭還很暈,又繼續上床睡覺。
不知啥時,重重摔門聲將我從睡夢中驚醒,我從床上跳起來,看到王師軍站在床前,不由興奮說:“師父,可把你盼回來!”真是雙喜臨門。
王師軍沒有吭聲,揚起手,閃電般甩在我臉上,將我重重打倒在床。
俗話說,出門觀天色,進門看臉色。
挨了一個耳光,我才發現,王師軍的臉色比鬼都難看。
王師軍緊接著一拳又一拳往我頭上招呼,打得我嗷嗷叫喚,這樣似乎還不過癮,扯過被子將我蓋住,跳上床腳膝蓋肘全上,不分部位分寸,簡直是痛下殺手。
“誰是你的大舅子?誰是你的大舅子?就你這熊樣,配得上老子妹妹嗎?”王師軍終於出聲,就這語氣,如同跟我有深仇大恨。
就這麼打著罵著,王師軍對我實施了足足十分鍾酷刑,差點沒把我打死。
‘砰’,隨著重重摔門聲,王師軍解氣離開。
嘴巴臉上頭上好幾處向外鼓,不用說,是被打腫。身上到處麻辣火燒疼痛不已,不知道傷情如何。
你麻痹呀,老子又沒說你是大舅子!
麻麻痹,說你妹子是未婚妻,那不是為了救她的權宜之計嗎?
你奶奶個嘴,老子又沒說配得上你妹妹,在她麵前,老子一身的自卑細胞。
老天爺,老子還是你的開山弟子,別人打狗也不會打這麼狠啊。
我躺在床上真想掉眼淚。
半個小時過去,身上疼痛消退一些,我掙紮著下床來,走到房間鏡子前,從裏麵看到一個活生生的豬頭。
這時,桑達推開房門,看到我這模樣,過來抱著我,難過流下眼淚。之後,扶著我重新在床上躺下,說去拿藥給我擦擦。
桑達拿來索吞熬製的傷藥,很見效,她給我全身擦上後,不到一分鍾,疼痛消失。
不過,傷痕還在。
在擦藥過程中,桑達一直掉眼淚,讓我內心大為安慰,好在有個關心我的妹妹。奇怪的是,她始終沒有埋怨王師軍。
我難道真的有錯?
擦完藥,密伊過來叫我吃飯,看到我的樣子皺皺眉頭說,王師軍下手真狠。
可是表情不對,沒有半分同情,好像我挨打是必然。
到底是怎麼回事?
來到餐廳,王師軍一臉嚴肅坐在那裏,王虞美靠著他坐很是開心。
王虞美看到我進來,居然張開嘴笑出聲,之後,在王師軍臉上啄一口,親昵說:“有哥哥真好,這口氣總算是出掉。”奶奶個嘴。
老子為你出生入死,老子為贖你花掉五十萬美元,老子為你哥哥化解恩怨,拿出二十萬真金白銀,就落到這麼個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