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有十種人體氣味,熟悉的有兩個廚師和司機洛朗特以及一個女傭人。
等我放好東西,小玉帶我去熟悉環境和人,來到二樓,看到一條十米長的走廊,兩邊隻有兩道門,她告訴我,左邊住梅馬丹,右邊住公爵夫人。
跟我聞到的情況一樣。
來到一樓,客廳裏沙發上,坐著三個彪悍歐洲男人在聊天,腰裏都別著槍,小玉說是別墅的保鏢,沒有介紹他們的名字,估計她也不知道。
我記住他們的相貌和身上氣味。
還有倆個女傭在幹活,小玉告訴我,她們分別叫法米克和卡裏斯。
走到廚房,倆個中國廚師在忙碌,他們名叫劉大偉和潘東方,從廚房後門就是我卸貨的側門。
走出去,我見過的女傭在給花草澆水,她名叫斯通。
小玉告訴我,還有一個值夜班保鏢在睡覺,有倆個保鏢在哨卡,司機洛朗特在房間玩電腦遊戲。
別墅裏十種人體氣味全對上號,唯獨沒有老餘頭,他不在別墅裏。
我感到非常費解,為什麼老餘頭不在?我相當清楚,老餘頭離不開張豔梅,難道老餘頭藏身在附近某處?
謎底在化身為公爵夫人張豔梅身上。
熟悉完環境和人,我回到三樓辦公室裏,坐在辦公桌前,開啟桌上電腦電源,發現電腦桌麵上除應用程序,什麼文件都沒有。
看電腦外表,應該不是新電腦,最少使用過半年,以前存留的文件全部被刪除。
蓬奈溫可以恢複被刪除文件,但沒有完全搞清別墅裏狀況之前,我不會冒險讓他遠程操控電腦。
到了吃飯時間,在餐廳沒看到母女倆,小玉告訴我,她們在二樓吃。
吃完飯回房間,我在二樓碰到公爵夫人,完全一副歐洲人麵孔,眼睛呈碧藍色,整容無法改變色素,這是戴上美瞳片產生的效果。
臉部緊繃,嘴角線向下微彎,體現出內心冷漠和無情,與柔弱的張豔梅判若兩人,裝是裝不出來,由人生經曆雕刻成。
逃離中國大陸變成公爵夫人的張豔梅,到底經曆了怎樣的人生?
公爵夫人雙眼盯著我,犀利陰冷,目光裏有毫不掩飾的仇恨,我不由打個寒顫,害怕低下頭匆匆上樓。
並非控製不住情緒,因為若無其事反而令她生疑。
同時心裏明白,她仇恨的是中國身份李健,而不是緬甸身份吳健。她之前在中國遭受的苦難,有一半賬要算在李健身上。
回到房間裏沒多久,小玉前來叫我下去,說梅馬丹找我有事。
來到一樓,梅馬丹沒開口說話,轉身向別墅外麵走去,我和小玉跟在後麵,梅馬丹一直走到樹林邊緣才停下。
“我們來玩躲貓貓遊戲,我們倆個女孩先躲,阿健來找。”梅馬丹說。
裏麵有兩個積極信號,一個是自稱‘女孩’,一個是叫我‘阿健’。前麵信號表明陷入少女記憶,後麵信號表明對我的親近感更進一步。
老板發話,我當然沒異議。
小玉表現的更誇張,像個少女蹦蹦跳跳向樹林裏跑去,梅馬丹遲疑一下,跟著學樣蹦蹦跳跳來個少女型。
雖然從未告訴我年齡,我判斷小玉有二十七八歲,掐指頭算梅馬丹今年二十七,倆人身高在一米六五以上,能跑出這樣的姿勢實屬不易。
我使勁揉揉眼睛,才明白不是幻覺。
等倆個女人在樹林裏藏好,我這才走進去,半分鍾後就嗅到她們的位置,梅馬丹在三點方向五十米外位置,小玉在十點方向六十米外位置。
躲貓貓是我們大院裏小孩時常玩的遊戲,梅馬丹經常會參加,如果最晚被找到,她會很得意到處炫耀。
我向十點鍾方向摸去,小玉連換三個地點,可以躲過我的視線,逃不脫我的嗅覺。
沒費勁找到小玉,我開始‘費勁’找梅馬丹,明明知道她躲在某個灌木叢裏,我來到旁邊喃喃說‘老板真是太聰明,好難找’,說完離開去別處找。
故意折騰十五六分鍾,才把梅馬丹找出來,不能超過這個時間,她會失去耐心自動出來。
遊戲就失去趣味。
輪到小玉找,我和梅馬丹走進樹林,經過一片半人高草叢,她選擇隱藏在這裏。走進草叢正要俯下身,突然驚叫一聲,臉色發白指著下方,顫抖說:“蛇,蛇。”可能是手腳發軟移不動半分。
我兩個健步躥到她身邊,隻見一條眼鏡蛇吐著信子,立起半米高,眼見就要對她發起攻擊。
說時遲那時快,我移動身形擋在她身前,眼鏡蛇已發動攻勢,縱起向我大腿閃擊,我眼疾手快抓住它的七寸,瞅準最近一棵樹幹用力甩去,隨後縱身過去。
‘啪’,眼鏡蛇撞擊在樹上,就在快要落地,我已到跟前,抄手抓住它尾巴,掄圓往樹幹上狠狠一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