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倆在阿姆斯特丹坐上飛往中國的班機,傍晚到達天都,找一家酒店住下,準備次日坐火車前去拉薩。
放下行李,我倆從酒店出來,打出租車直奔前門大街全聚德烤鴨店。
吃天都烤鴨,這在荷蘭就計劃好。
在全聚德吃完烤鴨出來,我倆沒有馬上打出租車回去,而是在前門大街散步,欣賞天都美麗夜景。
走了五分鍾左右,迎麵走來一位妙齡女郎,左肩挎著與梅馬丹一樣的包,當與梅馬丹擦肩而過,妙齡女郎的身形微微一動。
梅馬丹的包與妙齡女郎的包互換,梅馬丹手腕上的表也到了她手腕上。
包和表價值在三十萬以上。
我身子向後順時針轉動一百八十度,伸手抓住妙齡女郎手腕,妙齡女郎的手腕迅速縮小一圈,從我手掌裏滑出去。
奇怪中,我另一隻手迅速搭上妙齡女郎的肩膀,五指牢牢鉗住。妙齡女郎的肩膀迅速怪異陷下去,又脫離我的掌控。
在我錯愕間,妙齡女郎拔腿向前麵跑去,我下一秒反應過來,起身向妙齡女郎追去。
剛追出五六米,旁邊閃出一個滿嘴酒氣的醉漢,笑嘻嘻擋在前麵,跟我玩起老鷹捉小雞的遊戲。
我明白醉漢是妙齡女郎的搭檔,抓住他的肩膀來個過背摔,將他摔倒在地。就這耽擱功夫,妙齡女郎跑出十幾米遠。
前方走來一對情侶,妙齡女郎從情侶身側跑過,我眼見追不上,情急之下大叫一句‘抓小偷!’。
情侶中男的看一眼這邊,轉過身去,伸出右手虛空一拂,隻見妙齡女郎停下來,站在那裏似乎茫然不知所措。
我撒腿追上去,抓住妙齡女郎,本想教訓她一下,讓她知道什麼是班門弄斧。
想想梅馬丹在身邊,為避免引起她的疑問,我隻是取回包和表,轉身返回。那對情侶正鑽進一輛出租車,我望著開動的出租車陷入沉思。
那男的用什麼法術讓妙齡女郎停下?
回到梅馬丹身邊,我把包和表遞給她。戴好手表,她笑眯眯問我,怎麼發現小偷?我回答說,練射擊練就一副好眼神。
我和梅馬丹正要離開,醉漢攔住我倆去路,說他被摔傷,要求賠償醫藥費。
看來被訛上。
梅馬丹迅速從包裏拿出一疊鈔票,遞給醉漢用漢語問:“夠不夠醫藥費?”數額有二千以上。
醉漢喜出望外接過鈔票,說了兩句‘謝謝’,轉身朝妙齡女郎那裏跑去。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不要采取暴力。”梅馬丹用鳥語說。
我親親她額頭道。
“聽你的。”
梅馬丹挽起我的手繼續散步。
這次散步有兩小時,穿過一條小街就是下榻的酒店。這條小街是夜宵一條街,兩邊全部是夜宵店。
天都的夜生活已開始,小街兩邊店裏都很熱鬧,充溢著本地話和各地方言,展現著高度融合的中國生活。
我倆穿行在這喧囂而安詳的夜市。
走到小街中間路段,一張擺在外麵的餐桌有人站起來,向我倆揮手喊。
“外國佬,過來,我請你倆吃夜宵!”
正是那個妙齡女郎小偷,醉漢與她坐在一起,確實是一對拍檔。
我心裏有兩個疑問,需要在妙齡女郎身上找到答案,沒客氣,帶著梅馬丹走過去,在餐桌旁坐下。
妙齡女郎自我介紹叫毛雲婷,介紹醉漢叫武紹堂,接下來喚來碗筷和酒杯,給我和梅馬丹分別斟滿啤酒。
毛雲婷端起酒杯敬梅馬丹,感激說:“謝謝這位漂亮大姐慷慨解囊,要不然,我們兄妹倆不但要忍饑挨餓,還要露宿街頭。”說完,讓我給翻譯。
我微笑道。
“我夫人是孔子學院高材生,她聽得懂不必翻譯。”
“那我就先幹為敬。”毛雲婷說完,一飲而盡。
我打量起毛雲婷。
個子比梅馬丹矮一點,齊耳短發,瓜子臉一雙圓圓杏眼比較大,圓鼻頭鼻梁挺直,嘴唇不厚不薄大小適中。
總而言之比較好看。
我好奇問武紹堂。
“你倆是兄妹,為什麼一個姓毛一個姓武?”
他靦腆回答。
“我倆其實是師兄妹,所以姓氏不一樣。”
我轉頭向毛雲婷拋出第一個疑問。
“你兩次從我手裏逃脫,用的是什麼功夫?”
毛雲婷咬咬嘴唇反問我。
“你讓我產生幻覺,用的是什麼法術?”
我好奇問:“產生幻覺?什麼幻覺?”那位男情侶手一拂,竟然讓人產生幻覺。
毛雲婷皺著眉頭道。
“當時,我以為站在馬路中間,到處是飛馳的汽車,無論從哪方向跑,都會被汽車撞倒,你用的什麼法術?”
我正要予以否認,抬頭看見一對情侶走過來,男的正是幫我抓住毛雲婷的那個人,他也看到我們,露出驚訝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