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娘們幹事磨磨蹭蹭,半小時後才從衛生間出來。
我以衝刺的速度跑進衛生間,出來時,曲雅茜捂著嘴望著我,笑得花枝亂顫。
跟這種女人在一起,沒神經都會折騰出神經。
在餐廳吃完早餐,我倆退房前往高鐵站,在售票處看到師兄妹和阿鬆,毛雲婷假裝伸懶腰做個手勢。
表明最近的一趟去天都高鐵時間。
買好票候車時,我手機短信鈴聲響起,我打開看到一段文字,‘候車室南區有家賣服裝的商店,老板的電腦裏有視頻,你會感興趣’。
什麼意思?
我按照提示找到那家服裝店,老板是個漂亮女人,聽說是來看視頻,馬上打開給我看。
視頻時長三分鍾,記錄一個七歲女孩在孤兒院的生活,衣著破爛很苦很孤獨,時常被別的孤兒欺負。
跟來的曲雅茜問我,認不認識這個小女孩?
我回答不認識,同時心裏冒出疑問。
誰發的短信?
為什麼要我看這種視頻?
雖然得不到解讀,但確定發短信者還會跟我聯係。我問女老板,是誰給她的視頻,她回答說是個男人,以兩百元作為報酬,在電腦上留下這段視頻。
女老板描述了男人的相貌,在我記憶中完全沒有印象。
我身上帶有U盤,將視頻拷貝下來,離開服裝店。
走出店門,曲雅茜追問我。
“你確定不認識孤兒院的小女孩?”
我慎重考慮一下回答。
“可以確定。”
曲雅茜卻很肯定說:“那小女孩跟你一定有關係。”說的我心裏咯噔一下,不由緊張思索起來,從腦海裏實在找不出半分印象。
到了上車時間,我和曲雅茜進入車廂,找到座位坐下。
當高鐵車緩緩開出車站,我手機響起來電鈴聲,看看來電號碼,與發短信是同一號碼,顯示地區為台灣。
按下接聽鍵,我將手機放到耳邊。
“李健,知道我是誰嗎?”響起一個依稀熟悉的女聲,一下子又想不起聲音的主人。
我老實回答。
“不知道。”
手機那頭冷笑數聲道。
“人家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跟你睡了五天,怎麼就忘了?”
我頭嗡一下炸開,終於想起電話那頭是誰,更隱約意識孤兒院的小女孩是誰。
茶花!
我的女兒?
“你這王八蛋的命真大,後八輪沒撞死你,張豔梅居然也沒殺的了你,還是要我來親手殺你。”茶花咬牙切齒說。
上次被後八輪追殺,茶花是始作俑者,給公爵夫人報信也是她,現在說要親手殺我,看來不置我於死地是誓不擺休。
我試探道。
“茶花,女兒是你身上掉下的肉,何必如此狠心對待她。”
茶花哈哈狂笑起來,恨恨道。
“是我身上的肉,卻是你播下的惡種,你沒仔細看吧?跟你長的很相像,我看到她心裏就恨得直癢癢,沒把她打死都算好。”
得到證實的我,不由憤怒道。
“你這比蛇蠍惡毒的女人,有什麼衝我來,別搞我女兒!”
聲音很大,旁邊的乘客都將吃驚的目光投向我。
茶花冷笑道。
“現在是輪到你,十天之內到台灣來,讓我取了你的狗命,我就把女兒送到緬甸,讓那個叫王虞美的女人撫養。”
我壓抑住憤怒,平靜道。
“好,我一定會來,你等著。”
茶花掛掉電話。
真是冤冤相報何時了。
我放下手機,曲雅茜好奇問我。
“你有女兒居然不知道?”
我沒好氣回答。
“我有一個十歲兒子四個月前才知道,對我這種風流好色的男人來說,有什麼好奇怪的?”
曲雅茜點頭道。
“所以建議你去看心理醫生,沒錯。”
我白她一眼,起身向動車連接部走去。來到連接部,我拿手機打給蓬奈溫,叫他黑進長沙高鐵站,找出那個送視頻的男人。
回到座位上,曲雅茜剛打完電話,我坐下時,看到斜對麵有個大學生模樣的姑娘,帶了一本手提電腦。
我過去央求女大學生,借用電腦兩分鍾,她遲疑一下,將電腦遞給我。
拿來電腦,我將U盤插進電腦,觀看女兒的視頻。仔細看,她長得跟我很像,眼睛和鼻子幾乎是一模一樣,看著她受苦被欺負,我淚水禁不住湧出眼眶。
茶花真是歹毒,就算有天大的仇恨,也不能報複在女兒身上。
看完視頻,我擦幹眼淚,將電腦還給女大學生,開始思考如何修改行動計劃。台灣是一定要去,把女兒從孤兒院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