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猝不及防,身不由己單腿跪在地上,下一秒,她一個膝撞重重頂上腰部,不由痛得叫出聲。
“阿健,發生什麼事?”衛生間的洪雪花問。
曲雅茜從容回答。
“沒啥事,李健看到一隻蟑螂。”
奶奶的,老子見過屍骨如山血流成河,難道會怕一隻蟑螂不成?
洪雪花沒了動靜,曲雅茜在我身上點兩下,久違的點穴術在這裏相逢,奇怪的是,手腳還有知覺,隻是被洪雪花牢牢控製不能動彈。
“你這個流氓成性的混蛋,乖乖的雙腿跪好,讓我扇幾個耳光解氣,如若不然,讓你吃更大的苦頭。”曲雅茜在我身後陰森說。
我對點穴的高手有深深恐懼,想開口說話,可喉嚨裏仿佛被什麼鎖住一樣,竟然發不出半點聲音,隻好改為點頭,馬上將右腿屈膝跪下。
應該是點穴造成的效果。
曲雅茜放開我,打開電視調大音量,滿臉憤怒轉到前麵,甩開巴掌掄到我臉上,嘴裏恨恨發聲。
“這一巴掌是為王虞美打的。”
王虞美關你啥事?
我雲裏霧裏。
反手又一巴掌。
“這一巴掌是為姐姐。”
姐姐是誰?
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這是為了親情。”再一巴掌落在我臉上。
什麼親情?
誰是你的親戚?
我已被耳光打麻木,懶得去琢磨這些破事。
說好打幾個耳光,結果打了十五個以上,我人已麻木沒有去仔細數。有鹹腥液體從嘴角流出來,我也沒想去擦。
曲雅茜打完,心情似乎好許多,露出笑容對我說:“今天就到這,本來想跟你說件事,結果忘掉了,明天想起再來找你。記住,以後隻要我眼睛一瞪,你就趕緊跪下來挨打。”什麼意思?
還沒完沒了。
我哪裏敢頂撞?嘴裏也不能出聲,隻有拚命點頭的份。
曲雅茜在我身上點兩下,抬腳向外麵走去,我不敢起身,聽到關門聲才憋屈站起來。
奶奶的,老子是不是一根發癢骨頭投胎?一生受用不盡的打罵。
洪雪花從衛生間出來,看臉上情形,她估計已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情,神色難受來到我跟前,憐愛輕輕撫摸我的臉,憂傷道。
“阿健,都是我不好惹出來的禍,對不起。”
聽她的語氣,應該知道點什麼,想起她連與王虞美通話都隱瞞,就懶得開口問。
能講的早就講了,不能講的問也沒用,何必自討沒趣。
我笑嘻嘻說:“對不起我,就用肉體好好補償。”說完,抱起她光滑胴體向床邊走去。
洪雪花歎口氣道。
“你就是世界上最下賤的男人。”
不過眼裏滿是嬌羞風情。
誰說的?
老子打得他開染坊!
在豐腴嬌柔無比的美色麵前,忘記了自己臉上剛剛開過染坊。
又是一場戰術上不分勝負的戰鬥,這樣的戰鬥有意思,對陣雙方都堅定認為,自己是最終勝利者。
從陣地上撤下來,我看時間是晚上七點,去衛生間衝個澡之後,帶洪雪花出來酒店找地方吃飯。
湘菜館是首選,就在酒店右邊五百米遠有家香味樓酒店,我倆走進去,如潮的嘈雜撲麵而來甚是鬧熱。
估計世界上隻有中國的酒家,比菜市場還要人多。
迎賓迎上來,將我倆帶到一張空位子坐下,洪雪花點了四菜一湯,我要了一瓶二鍋頭。
菜上來,我倆喝起酒,分完一瓶二鍋頭還不覺得過癮,又要服務員拿來一瓶接著喝。
這時快到九點鍾,酒店裏的食客散去四分之三,空間相對安靜不少。洪雪花開始講少女時代的事情,那時她是校花,任何時候都不缺追求者,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我靜靜聽著,神色跟隨她的情緒而波動,與她產生共鳴,進入她心扉安撫柔軟處,讓她潛移默化認為,我是世界上與她最親密的男人,沒有誰能替代。
這是老千習慣性的行為。
就像一個故事所講,有個廚子在切菜時總是要偷塊肉,放進兜裏帶回家。養成習慣改不了,在家裏切菜也照做,被老婆痛罵一頓。
目前的我就是這廚子,所以會招致飛來橫禍。
不知何時,旁邊桌子又坐上六位客人,個個膀大腰圓不似善類,他們扯開嗓子劃拳,響亮震耳聲音打斷洪雪花興致,她不滿皺起眉頭。
我起身來到隔壁桌邊,小心請求他們劃拳輕聲點,六個大漢聽後,都斜著眼往我,眼神裏都飽含不屑和蔑視。
最近的大漢上下打量我一下,噴著酒氣對我說:“你他媽哪根蔥哪根蒜?敢過來命令你爺爺小聲點。”說完,站起來伸手推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