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的直覺就是認為,坐在床頭的這個女人在召喚愛的滋潤,快步走到床邊,用了一個蛟龍入海的姿勢撲上去。
然後是乘風破浪,接著翻江倒海,隨後滄海橫流,跟著海枯石爛,最後碧海青天。
嗯,可以上電視成語節目。
洪雪花躺在我懷裏問:“那個女人是你的初戀情人吧?”肯定是我的細胞泄露了消息。
我糾正道。
“不是初戀情人,而是初暗對象。”
洪雪花有點迷惑不解。
“什麼是初暗對象?”
我頑皮道。
“初暗對象是網絡語言,全稱是初次暗戀的對象。”
洪雪花在我胳膊上掐一下,嬌嗔道。
“搞怪,都用這種語言說話,以後能不能好好說話?”
我懶得去管,問洪雪花。
“你怎麼知道她有話要說?”
她告訴我,黃穎眼裏一直有幽怨的元素,說明心裏憋著心思不吐不快。
女人自然更了解女人。
我告訴洪雪花,花一千萬買下舊居,要她明天找黃穎辦過屋手續。她捧起我的臉,看了好一會,輕輕歎口氣說,你是女人的慢性毒藥。
胡說八道,應該是女人的泄憤器。
洪雪花說完,身子往裏擠擠,像隻鳥兒依偎在我懷裏閉上眼睛。
第二天,我倆先後醒來,在酒店餐廳吃完早餐,來到大堂準備出門去忙。洪雪花看到大堂有間賣服裝的門麵,拉著我進去,給我買身新衣服,說在父母麵前要有嶄新風貌。
這個女人挺有孝心。
出來酒店,洪雪花去找黃穎,我找家花店買一捧百合花,打滴滴車直奔公墓。
半個多小時後,我來到公墓父母墳前,將百合花放在墓上,跪下恭恭敬敬磕三個頭,然後席地而坐,喃喃向父母講述這段時間的生活經曆。
自然是那些美好和愉快的經曆,不能讓父母的在天之靈受到驚擾。
最後我淚流滿麵摸著母親的遺像說:“媽,我一定會改過自新,無論是人是仙,都會按照你的教誨去做,以前真的對不起。”說完之後,我單獨給母親磕三個頭。
當我正要起身,我在十點鍾方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距離我有一百多米,這熟悉的身影正在一座墳墓前上香。
林玉枝。
老餘頭的墳墓。
在我記憶中,林玉枝與老董熟悉,可能通過老董與老餘頭有關聯,但要達到來公墓上香這種關係,就非同尋常了。
裏麵肯定有不為我所知的貓膩。
雖然老餘頭死了,但林玉枝對我的所作所為,令我對這層關係產生強烈的好奇。
要想辦法搞清楚這個關聯。
林玉枝上完香離開,在公墓門口坐上一輛寶馬車副駕駛位子,隨後寶馬車發動開走。
我抱著疑問走出公墓,步行兩裏多路來到國道上,用滴滴打的招來一部汽車,回到陽光大酒店房間裏,用房間電話打給麻虎,在電話裏詢問林玉枝的情況。
麻虎電話裏說,林玉枝兩年前移民澳大利亞。
聽到這信息,我心中的疑問更加濃厚,林玉枝不遠萬裏回來,就給老餘頭上香,表明倆人的關係曾經非常密切。
我決定正麵接觸一下林玉枝,要麻虎去查一下,她住在秀城那家酒店。
兩小時後,麻虎打來電話,告知林玉枝住在朝陽大酒店606號房間,入住時間為昨天。我吩咐麻虎,要他拿到林玉枝的登記信息,並在朝陽大酒店大堂等我。
剛放下電話,洪雪花走進房間,我拉著她往外走。
趕到朝陽大酒店,麻虎在大堂等,我們碰麵後,他將一張表格複印件交給我。
我讓麻虎和洪雪花在大堂等,自己去606號房找林玉枝。
來到606號房門前,我嗅到裏麵有一男一女的味道。舉手敲門,女人前來開門,當房門打開,林玉枝出現在麵前,雖然時間過去九年,她沒有衰老多少,仍舊有嬌美的風韻。
“怎麼是你?”林玉枝露出驚訝的神色。
但我能確定這是裝出來。
酒店房間都有貓眼,對於陌生訪客,房間裏的人就算不出聲詢問,也會在貓眼裏看看是誰,林玉枝直接開門,她心裏已知我的到來。
我身邊布下一張嚴密的監控網,如果是史密斯的手法,他派林玉枝去公墓燒香幹什麼?
這說不通,也完全沒必要。
不是史密斯又是誰?
又是一位怎樣的棋手?
林玉枝當然是棋子,她這樣的水平根本沒資格當棋手。
我微笑道。
“看到我奇怪嗎?我就不一樣,聽到老朋友回到家鄉很高興,想請老朋友吃飯,不知老朋友是否賞臉?”
林玉枝回之一笑道。
“有人請客,自然求之不得,戴維,走,我們出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