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餐廳以紅燒、清燉為主。
所謂石鍋魚是用油把魚炸一遍,如同沒放油的水煮魚,用豆芽打底,然後添湯涮火鍋。
吃的時候,阿英為晚上安排好食譜,牛雜湯和長城餑欏餅,還跟我說出典故。
牛雜湯是有一個將軍在打了敗仗之後,逃了幾天沒吃的,就把牛殺了充饑,把牛的各個部位放在一起煮成湯,結果非常美味,以後就傳為佳話。
長城餑欏餅是相傳明朝將領戚繼光率領以浙江人為主力的"戚家軍"鎮守山海關,當時他手下的將士大都來自江浙一帶,對北方的糧食不很適應。
北方粗糧較多,戌邊士兵生活艱苦,有人就利用每年五月長城沿線餑欏葉鮮嫩時機,製成餑欏餅改善生活。
晚上吃飯時,阿英還點了回記綠豆糕和麻醬燒餅。
回記綠豆糕是清真食品,用當地所產綠豆以及白糖,依秘方調製而成,油而不膩,鬆軟香甜,口味醇正。
麻醬燒餅色澤微黃,層次分明,麻香醇正,鬆軟適口,與羊湯相搭配同吃,味道尤佳。
第三天中午,阿英帶我去吃炸排骨和醬驢肉,又是一陣耐心科普。
炸排骨是經過去腥、除味、增香、調色等鹵製工序,采用燜、炸、熏、烤獨特技法製成的熟食製品,色澤紅黃明亮,口感外脆裏香味美醇香。
阿英可能不太熟悉醬驢肉工藝,隻簡單介紹色澤金紅味濃香醇,為佐餐下酒絕佳菜肴。
就這樣,阿英帶著我花一星期時間,將秦皇島的美食吃遍,最後我倆退房離開這座魅力城市,打出租車來到那家葡萄園。
已經到了葡萄成熟時節,藤蔓上掛滿沉甸甸的紫色果實,空氣中彌漫酸甜氣息。葡萄園裏人頭攢動絡繹不絕,充溢著收獲的喜悅。
阿英帶我來到一棟兩層木屋,這裏相對比較安靜,應該不是營業場所,她引導我走進二樓一個房間。
裏麵有三個人,除去阿豹和瘋子,另外一個為女人,令我相當錯愕,居然是林玉枝。
林玉枝確實令我大感意外,沒有見到雅玉之前,林玉枝的出現不會觸動我,但現在情況大為不同,因為我已知道這女人的根底。
三人坐在茶桌前泡茶喝,瘋子看到我進來,趕快站起身,快步來到我跟前跪下,激動道。
“阿健,謝謝你救出小勇。”
他臉上有明顯解脫感,我認定不是裝假,趕緊伸手扶他起來不滿道。
“瘋子,這就太見外了,我倆是兄弟,小勇是我侄子,做叔叔的不救那還是人嗎?”
說著,扶他在原位子坐下,我去對麵坐下。
阿英在我身邊坐下,阿豹泡兩杯茶,遞到我和阿英麵前,我端起來喝一口問:“這次營救行動怎麼會死人?”我問的時候眼睛望著阿豹。
阿豹冷笑一聲回答。
“阿健,我也想知道為什麼,這死人讓我們差點栽在澳大利亞,如不是師父有門路,我們可能困在澳大利亞。”
說完,把視線轉向瘋子和林玉枝。
林玉枝囁嚅道。
“我也不清楚小曼是誰殺死,但可以肯定茶花是幕後指使,因為我和小曼都是茶花的手下。”
這答案並沒有讓我意外,隻是並不令我滿意,我冷冷道。
“林玉枝,說說你和茶花的關係,從秀城說起。”
林玉枝遲疑一下,開口說出與茶花的關係。
茶花爹是林玉枝爹的開車徒弟,隻是兩家少有來往,茶花與林玉枝並不認識。就在茶花爹死的第二天,林玉枝爹去吊唁,林玉枝跟在後麵,就這樣認識了茶花。
林玉枝與茶花後來在茶館裏相遇,聊天中提到我,茶花得知林玉枝熟悉我,就刻意與林玉枝走近,倆人成為好朋友。
茶花之後通過林玉枝認識小曼。
過了兩年,茶花嫁給一個台灣富豪,林玉枝和小曼過得比較落魄,茶花經常接濟她們,讓她們很感恩戴德,於是賣力幫茶花做事。
林玉枝說到這裏,我插話道。
“你好像漏掉一些事情沒說出來,比如後八輪撞我的事情。”
“這件事是茶花指使,讓我找車子撞死你,我就找到爸爸另外徒弟,開後八輪撞你,誰知沒成功。”林玉枝惶恐不安說。
林玉枝馬上又補充道。
“茶花當年是非常恨你,現在好了許多,說你畢竟是莫愁的爹。”
我會相信嗎?
把你和小曼布局在澳大利亞,這是想用比死更殘酷的手段來報複,具體原因不得而知。
多問無益,我向阿豹使個眼色,起身向外麵走去,他跟在身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