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孩子給我。”
我衝進茶花所指房間,看到莫愁躺在床上,已被蜂鳴聲驚醒,看到我驚喜道。
“爸爸,你來了。”
看情形對我的出現並不意外。
在這種情況下,我無暇多想什麼,抱起莫愁來到客廳,將她交到懸掛在天花板上的武紹堂手裏說:“跟這位叔叔走,爸爸馬上跟你見麵。”莫愁開心一笑說:“爸爸,我知道。”
武紹堂抱著她消失在天花板裏。
茶花自始至終平靜看著,我沒有時間考慮她的表情,向一個樓梯口衝去,這裏通向那片竹林。
剛衝上一半,上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我開始百米衝刺,時間就是生命。
兩秒鍾後,上麵出現一位大漢,雙手緊握槍,看到我,手指向槍的扳機扣去,我蓄足力氣身子向上一躍,拳頭擊在他手腕上。
‘砰’槍聲響起,子彈從我的頭頂飛過。
我隨後很缺德抓住他的命根子,不太費力的一下捏碎那兩顆彈丸,另一隻手抓住他的衣襟,將整個人頂在頭頂。
槍聲不斷響起,子彈全部打在頭頂上人身上,我透過縫隙看到,開槍人站在門口,舉起手中身體奮力擲過去,將開槍人撞出門外。
我幾個健步衝到門外,那個開槍人正要爬起來,我飛起一腳踢在他下巴上,他翻個白眼重新倒地。
竹林外響起嘈雜腳步聲,我撿起地上的槍朝進來的通道射擊,打光子彈,挑選一根竹子爬上去,像猴子一樣跳躍來到竹林外。
經過一陣狂奔,來到圍牆前,毫不費力躍出圍牆,落地後向右奔跑,幾十米後在牆根拿到一個背包,裏麵有我準備好的武器。
這時候周邊是人聲鼎沸,天空中還有直升機的蜂鳴聲,我明白是陷入了包圍之中。
不過,我並不懼怕,方飛宇沒拿到藥水之前,他不敢拿我怎麼樣。
這就是千術,有時候,你的弱點也許就是保護利器。
我判斷一下聲勢,認為三點鍾方向是突圍缺口,於是朝三點鍾方向發力跑去。跑出兩裏路程,轉左向飛奔,來到一個路口,一輛汽車在我身邊停下。
開車人是台灣阿英,我倆約定好在這裏彙合。
我跳上車,台灣阿英開著向西一路狂奔,三十裏之後有座山,上麵有好多墳墓,隻有在那裏才能與方飛宇的人馬一決高下。
天空中有三架直升機呈品字形跟蹤,身後不知有多少車子緊追不舍,不管怎麼樣,在數量處劣勢時,隻有靠異術。
半小時後,台灣阿英將車子開進預定區域,山上沒有路,我們隻有棄車步行,進入了一片樹林。
穿過樹林跑上山,並沒有停住腳步,往山的南麵跑去。
惶惶然如喪家之犬,這哪是逃避,分明是亡命天涯的節奏。
我在前麵拉著台灣阿英一個勁跑,完全忘了她力氣沒有我的大,隻能不由自主跟在後麵。
跑出有幾裏路,台灣阿英實在跑不動,我也感覺到,跑動中將她往自己肩上一扛,腳下飛奔起來速度加快。
又跑出幾裏路,來到一條大約二十來米寬的小河前,我站在河邊思索了大約幾分鍾,踏上河麵往上遊斜跑起來。
為什麼用‘踏上’這個詞?因為我踏在在河裏石子奔跑不會沉入水裏,僅僅是鞋底沾著水麵。
斜著向上遊跑了大約百來米,看到河對麵有一片茂密的樹林,就往那裏跑去。鑽進樹林,挑一棵最粗壯的大樹,我單手加雙腳哧溜麻利的爬上去。
逃跑姿態比猴子還靈巧。
在樹中央,我將台灣阿英放在結實的樹杈上,自己馬不停蹄往上鑽,片刻來到樹頂,悄悄撥開眼前的樹枝,居高臨下警惕的望著河對麵。
一炷香功夫,前方喧囂起來,片刻間二十幾輛汽車出現在河邊,為首坐著正是方飛宇,後麵跟隨茶花。
我默默數數,共有二十六輛汽車。
方飛宇提著一把AK47,槍身在汽車光線照射下閃著淡色光芒,他看上去洋洋自得,如同我是勢在必得。
聽不清方飛宇在說什麼,隻見他在河邊仔細巡視一番,然後回來指手畫腳。
跟著一撥人分成兩撥,一撥由茶花帶隊順著河道往下走,另一撥方飛宇帶著渡過小河直往前。
我望著這些人沒了蹤影才下來。
“你在這裏帶著別動,我去對付他們。”下來後,我對台灣阿英說。
台灣阿英望著我點點頭道。
“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我會等你。”
放心,不會辜負這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