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那些保鏢也不敢做什麼,隻是擋住林景致的去路。林景致思量了片刻,轉身離開。
第三天,林景致與喬成義一起向法院提起訴訟,要求奪回林宇辰的撫養權。做完這件事情以後,林景致又向傅清泓的賬戶了打入了一筆資金,那是在北京的時候,傅清泓為她買首飾的時候的花費。
當天晚上,喬成義和林景致兩個人在A市最大的酒店宴請法院院長、法官等相關人員,一起吃飯的還有他們花重金聘請的律師。
在座的不是本地人就是在本地工作的人,對於之前林景致和喬成義、傅清泓兩個人之間的緋聞八卦都是耳熟能詳的。
律師喝了兩杯就之後勸林景致和喬成義:“喬先生,喬太太,這官司可以打,但是打的結果……”他頓了頓,換股四周,道,“喬先生和喬太太雖然實力不菲,但是傅氏集團也是名門望族,你們之間打官司……”
“喬先生,喬太太,你們不如與傅先生私下和解,這樣對你們雙方都好。”
律師既然首先開了口,在座的眾人也都紛紛發表意見,無一不是讓林景致與傅清泓和解的。這些人都是人精,不管是傅清泓還是喬成義,他們都不想得罪。
林景致嚐試著勸說他們,看自己如何才能最大程度的取得勝訴,那些人都紛紛搖頭,有的人喝了幾杯酒甚至直接說:“喬太太,那孩子既然是傅先生的,給了傅先生又如何,你和喬先生已經結婚了,以後想要個孩子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眾人紛紛附和。
在別人眼裏看來,她養的是姐姐的孩子,如今孩子的父親已經找來了,她就應該乖乖的把孩子交出去。想要孩子,自己生就好了。可是,不行。宇辰是她親手養大的,宇辰就是她的命,她不能隨便把自己的命送人。
林景致心情不好,多喝了幾杯,胃裏難受的厲害,跑到洗手間裏趴在洗手台上開始嘔吐起來。胃裏不斷翻騰著,吃進去的東西一股腦兒的全都吐了出來。
林景致打開水龍頭,讓水流將那些穢物全都衝下去。她抬起頭來看向鏡中那張蒼白的有些狼狽的臉,忍不住伸手撫摸上臉頰。
鏡中的人臉色蒼白,一雙眼睛也滿是倦色,整個人如同幽魂一般,沒有任何的精氣神兒。
這不是林景致,最起碼這不是原來的林景致。原來的林景致囂張霸道、果斷幹練,有自己的生活,除了宇辰以外,不受任何人的影響和約束,如今……
林景致輕笑:都是傅清泓,都是傅清泓,他不單單來跟她搶孩子,他還對他施行了誅心之術。
她本來打算將宇辰的撫養權搶到手就離開的,心裏是這麼想的,現在也開始做了。可今天將那份訴狀提交上去,想到自己可能會帶著宇辰離開再也不見傅清泓,她居然……居然是有些不舍和害怕的。
她對喬成義說,她沒有喜歡傅清泓。她也對自己說,她沒有喜歡傅清泓。可胸腔裏的那顆心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