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醒了。”
循聲望去,是一個穿著一身水碧色裙子的女子,與之前的女子不同,她的聲音要活潑許多,而且年紀也小。樣貌上也是還沒有完全長開來,卻也是可見以後是個美人了。
不知道那個公子是何方神聖,身邊竟有這樣品貌不凡的丫鬟。
此時卻聽她說道:“姑娘,你已經昏睡了三天了,現在終於有些精神了。嗯 ̄也能開口說話了,恢複的不錯,也不枉小昭姐姐衣不解帶的照顧你許久。”
“小昭?”夕瑤暗自揣度,是之前的那個丫鬟嗎?
“就是姑娘之前看到的那個呀,好像自從姑娘住進來之後,就隻是小昭姐姐在照顧姑娘吧。等姑娘喝了藥,小昭姐姐就該過來了。”說著便是端來一碗烏黑的藥來,要喂夕瑤喝。
“不用了。”夕瑤皺著眉頭道,“我已經好了很多,不需要喝藥了。”
“難道姑娘是怕苦嗎?”眼前的女子似乎有些不可思議,有些興奮的樣子。
夕瑤淡淡地看了一眼她,接過藥碗,一口氣喝下藥,從容的把碗又遞給她。
眼前的女子有些悻悻然的把碗收拾了,嘴裏還嘟囔著:“果然不是一般的姑娘呢。還以為姑娘有會和其尋常姑娘一樣怕苦。”
“姑娘,吃點蜜餞吧。”一聲清清冷冷的聲音,沒有任何情緒,卻是讓夕瑤的怔怔住了。
看向來人,是個一襲紅裝的女子,黑發簡簡單單的束在身後,一一雙狹長的鳳眼原本是清清冷冷之氣,眼角的一點痣卻平添了許多風情,而且她的身量較別的女子還高出許多,偏偏把紅色穿得如同一朵牡丹一樣高貴不可攀,而她的膚色更顯得白皙、水嫩。
一時間,夕瑤看得有些移不開眼。
直到紅衣姑娘把蜜餞送到她的身邊,夕瑤才發覺房間裏隻剩下她們兩個人。夕瑤淡淡地搖搖頭,已經是經過生死的人了,紅顏不過雲煙薄命罷了。
“姑娘得罪了何方人?竟是落得如此地步。”
“一切不過是開始。倒是謝謝這些日子,姑娘的照顧了。”夕瑤便不再去看紅衣姑娘,而是輕輕地閉上眼睛。
她有些疲倦,也許是之前喝的藥的緣故,混混沉沉又要睡去,卻聽見那清清冷冷的聲音再次響起,讓她有些警醒。
“姑娘的過去,即是過去,就已經是過去了。不管以前姑娘遭遇何事,都無關緊要。而是以後,以後你就是蘇相的女兒,蘇冷。”
蘇冷?就是那個權傾朝野的蘇丞相的千金蘇冷嗎?
夕瑤記得蘇冷三年前已經不知去向了,那時候宇文玨為了讓蘇丞相不再妨礙他的計劃,便想要拿蘇丞相的軟肋——他的女兒蘇冷。
可是沒多久,蘇冷就從整個皇都、乃至整個國消失不見了。
還有····還有很多事情····可是現在好累,好累。
那個紅衣女子滿意的看著夕瑤睡著,雖然不知道是誰給眼前的女子帶來怎樣的折磨,也不知道她的底細,甚至是姓名也不曾知曉,不過調查與皇子宇文玨有關聯就夠了吧。
這滔天恨意,總歸是來勢洶洶總不會讓宇文玨輕鬆了去,如此甚好。
隻是,為什麼主人寧可選擇她,也不要跟隨他多年的自己?想到此處,紅衣女子不可抑製的哀怒,牽動了背上的傷,她倒吸一口涼氣,她又越矩了。
“紅玉,你背上的傷還沒有痊愈。去上藥吧。”一道清淺沒有一絲感情的聲音低低響起。
被稱作紅玉的紅衣女子霍然轉身,看著眼前一身白袍的豐神俊朗的男子,一字一句十分認真:“白衣,為什麼主人選擇了她?”
“紅玉,主人的心思不是我們能揣測得了的。”白衣似是有所不忍。
“白衣,這個女子是不是和數年前主人失蹤有關?”能讓主人做出選擇的隻有八年前主人的失蹤,也就是和玉霄山有關。
“紅玉,去上藥吧。我這裏沒有你要的答案。”男子心中不禁歎息,紅玉太過執著了。
主人那樣神一般的男子,也不怪紅玉動心,隻是這心思也隻能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