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晴朗,空氣中夾雜著淡淡的海的新鮮味。
站在碼頭上,回頭看看弄灣,才不過來了兩三四天就要離開了呢。我還沒有吃夠弄灣的小吃呢。
這邊的海岸接近良國,所以海岸邊重兵把守著。一個個身材魁梧的同學們一個個橫眉怒眼地瞪著我們。
咳咳……眼前這一代的同學似乎遭受了極深的“抗統一”的教育,所以才被派來這裏堅守“邊疆”的。但是誰知道這些人中,會不會有人沒事時就跑到那海邊懸崖上祠堂裏,拜祭先人們,然後哭哭啼啼抱怨沒辦法把先人的遺體歸根了。
良國丞相的船慢慢靠近,白麵書生微笑著和船上的海員們打招呼。他倒是高興了,小亞契答應到時候會給我們一個答複的,所以這小子就有的複命了。皇帝必定會大賜特賜,唉……便宜都被他占光了,我也想得點好處啊!
但是……我不想讓他知道……我沒死……曜炎……
頭怎麼有點痛啊……
……
“花樓!花樓!”背後似乎有人在叫誰的名字。
我茫然地看向聲音的來處,看見一個穿紅衣服的女人站在重兵把守的碼頭上,眼睛看著我大吼大叫。
哦!我敲了敲腦袋,我怎麼那麼笨,我就是花樓啊!
“柳柳姐!”小亞契的禦用舞女們的頭頭。來送我嗎?人家是我的恩人啊,要走前也沒有和她道別下,真是不好意思。
“柳柳姐怎麼來了。”我走到她前麵,親熱地叫著,客套地說。“沒有過去和你道別真是不好意思啊!”
柳柳對著我微微一笑說:“花樓客氣了。這會我還想要你幫忙呢?”說完看看跟在我後麵若無其事但是其實是在警惕她的白麵書生。咬咬唇說:“我想讓你當下信使!”
“信使?現在還寫信啊?電子郵件多方便啊!”頭腦渾渾噩噩,嘴不遮攔地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紅衣柳柳一怔,白麵書生在我背後對著我的腦袋就那麼不留情地甩了一掌……
額……眼睛轉圈圈,眼睛轉圈圈……犯暈……
“姐姐!要我送到何處,小女子必當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被甩了一掌,腦袋不斷地冒出一些古裝劇的對白來。
柳柳嘴角微微抽搐。
“花樓!請你把這信送給我的故人,良城十三街的豔花樓裏的翠花。”
翠花!上酸菜!
我的頭一陣陣地抽痛,表麵卻平靜地轉頭看著白麵書生問道:“良城十三街,除了我家那青樓,還有哪家叫豔花樓的?”
白麵書生搖搖頭。
“那麼豔花樓除了我家小娘子叫翠花,還有沒有人叫翠花?”
白麵書生想想再搖搖頭。
我回頭看著麵前,當我們是怪胎看的柳柳,瞬間露出一個燦爛若春花的笑說:“姨,你那朋友是我娘。”
“啊?”柳柳的雙眉明顯因從“姐姐”變成了“姨”而緊擰起來。
“翠花事你娘?”柳柳懷疑地看著我。“你是小花?”
額?她竟然認識我?暈暈沉沉的腦袋頓時清明了一些。
“姨怎麼認識我?”驚訝地看著她。
“我在你剛出生時抱過你。”柳柳這會臉上帶著興奮,伸手一抓,親昵地握住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