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之所以神秘,除了見的次數少之外,還因為爸爸媽媽平時很少提起他。喬季卡好奇的問過,也被母親顧左右而他地給擋了回去。
再大一些,她在一個偶然間聽到了父母的談話,也聽到了“特警”這兩個字。十歲那年,她明白了特警的含義和概念,便也對那樣一種職業生出了些許的向往。
舅舅很疼她,當喬家人開始全力進軍IT業,並開始在業內小有名氣時,他便有計劃有目標地開始教喬季卡用槍。從她十一歲起,一直到上大學之前,有很多個夜晚人都會被從夢中叫醒,然後穿好衣服跟著舅舅順窗子爬走,再坐車往郊外去。
那些年,他舅舅冒著紀律處分的危險,堅持要把喬季卡培養成一個神槍手。原因是,他覺得生意人家的小孩太不安全,喬季卡這麼柔弱的女生,總該有點一技之長才行。
但這舅舅啊,聽媽媽說從小就有點神經大條。他隻想到救給喬季卡一個防身的技能,卻沒想到這技能對武器的要求太高,喬季卡上哪兒弄一把槍去?
事實證明,會用槍,對於喬季卡25歲之前的生活來說,根本沒有一丁點幫助。她還是受到了沒有辦法逆轉的傷害,還是被人欺負到沒有一丁點還手的餘地。
在她最痛苦的時候,也曾想過想拿一把槍打暴齊樺的頭。但她搞不到那東西!喬家不是百裏家,給她一把槍,對於喬家來說不隻是奢侈,而幹脆就是不可能。
於是她在心裏罵過舅舅,罵他為什麼就沒想到教她點實際的功夫!可是到了現在,在她25歲這一年,喬季卡終於開始慶幸自己還有這麼一手本事。這樣就可以陪在百裏夜身邊,而不是再被他送回家中圈養著。
思緒翻轉,再回來時,眾人已經各自落座。而她自己也不知在何時被百裏夜拉著坐下,就在那將軍的右手邊,與百裏夜就同坐在一張大椅子上,看上去是那麼的親密。
好像百裏夜已經跟將軍介紹了她的身份,她走神沒聽到,隻瞧見那將軍正衝著她點頭致意。
喬季卡趕緊也做了回禮,然後在心中暗自告誡自己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可千萬不能再走神。
那塔將軍對於百裏夜和西門宇以及西門美的到來感到十分的意外,幾人聊了好半天,他似乎都沒回過神來。直到百裏夜直接開口,跟他問了皇甫易和宇文息的事,那塔將軍這才明顯地一怔,然後一拍大腿,“哎呀”一聲,道:
“我真是沒想到啊!以往皇甫家來金三角走貨,都是下麵的人在辦。這次不但皇甫老弟自己來了,而且還帶了宇文先生!真的是……真的是打了我個措手不及!”
他這話說得喬季卡一愣一愣的!因為這那塔將軍無論從外貌上的哪一點來看,都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緬甸人。但他說起中文來不但流利,而且還會運些成語!更讓人歎服的是,他不但會用成語,還能在對宇文息的稱呼上,用了先生二字!
喬季卡明白,這一聲先生並不是簡單的稱謂,而是因為宇文息樣子而給予的敬稱。
想來,一個緬甸將軍能將中國文學研究並運用至此,真的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
似看出她的疑惑,那塔將軍主動告訴她:
“我年輕的時候在雲南上過大學,雖然隻讀了兩年便回來當兵,但還是學到了不少東西!”
喬季卡點頭,有點不好意思被人看出是正在琢磨對方,但同時也不得不對這將軍的人生經曆暗豎拇指。
一個在中國上過大學的人能再次回到家鄉,並且在軍隊裏一直坐到這個位置,這人的一生不管是長是短,也都足夠了!
那塔將軍的話在繼續,是在回答著百裏夜。他說:
“皇甫老弟跟宇文先生來的時候,正趕上這邊也出亂子。金三角今年減產,出來的貨比往年少了很多。一些毒商分不均,就幹脆在這地界動起手來。我本來已經把皇甫老弟的貨單獨備出來了,不管別人怎麼爭,他的都不會少。但他們來了之後並沒提出貨的事,而是一再的打聽老撾軍營的情況。”
“我們聽說人已經被將軍救出來了!”話是西門宇問的,他有點等不及想知道皇甫易跟宇文息的下落和安危,對於來龍去脈也顧不得聽!
誰知那塔將軍竟大搖其頭,無奈道:
“人我是去救過,但是沒救出來啊!我到現在也不知道老撾那邊的將軍手裏到底有什麼能讓他們這麼奮不顧身的!老撾軍跟緬甸軍是死對頭,我勸過他們不要去,但他們執意要親自走一趟,我也沒有辦法!出事的時候我叫人冒死去救,兄弟死了八個,人卻沒能救得出來!”
那塔將軍一邊說一邊懊惱不已,十分後悔當初沒能成功地把皇甫易和宇文息給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