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罷,總是相視而笑,氣氛到也添了幾份溫馨。
這時門聲起,不是敲門聲,而是直接用撞的。兩人回頭,目光一到門口,卻是將眉毛同時都皺了起來!
撞門人的人是西門美,手裏推著的,是黎小沐。喬季卡搖頭,道:
“這裏是醫院,你好歹文雅一點。”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管文雅!”來人還是頂著那一頭火紅的頭發,脾氣點火就著。
宇文息起身,笑著說:
“正好你來了,陪著她,我出去再買些水果。”
西門美揚揚手,示意他放心離去!然後一屁股坐在喬季卡的床邊,單手插腰,氣得呼呼帶喘——
“夜哥哥這也太過份了!我都聽我哥說了,他怎麼能跟那醫生搞在一起?不是我說什麼,那葉霜長的也太難看了吧?這麼些年了,我從來就沒看她笑過!整天冰著一張臉,真對得起她媽給她取名時用的那個霜字!”
一進來就扔了這麼一通怨氣,搞的喬季卡也不知道是該跟著她一起生氣好,還是應該勸她不要再生氣了好。
想來想去,最該生氣的人應該是她啊!怎麼這西門美看起來比她火氣還大?
但黎小沐就不一樣了,那丫頭打從一進來就癟著嘴,聽著西門美罵百裏夜時,那就是一副要哭了的模樣。
喬季卡沒跟西門美正麵對話,而是轉向黎小沐,扯了扯她的袖子說:
“沐,你哥的地下情暴光了!你看我現在成了什麼?居然在這種時候還查出懷了孩子!這孩子來得真不是時候,我跟他結婚三年了,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就要來。”
“嫂子。”黎小沐仰起臉看她,那淚眼瞅著就要流下來。“我哥不是那樣的人,這裏麵一定是有誤會。嫂子你要相信我哥,搞不好是那醫生給她下什麼迷幻藥了!”一邊說著一邊又看向西門美,道:“小美你平時不是挺厲害的嗎?怎麼這時候光知道罵人!你把那個葉霜給找出來,一槍斃了不就什麼都解決了!”
喬季卡嚇出一身冷汗,隻道老祖宗傳下來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句古話真的沒錯!這小沐跟著西門美混久了,居然開口閉口的也是殺啊殺的!太嚇人了!
她正想出言勸勸,可還不等她開口,西門美又道:
“找什麼找啊!那女人整天就跟你哥混在一起,我總不能當著你哥的麵兒把她給做了!到不是做不到,我是怕我做了她,回過頭你哥再把我給做了!我雖然不怕死,但也不能給那女的陪葬不是?”
三個女子你一言我一語地就這件事情誰對誰錯,討論了整整三個小時。宇文息回來的時候就沒敢進屋,隻倚在門口站著,然後算計著喬季卡該休息了,這才走進去開口趕人。
西門美被趕得很不甘心,但卻也知道喬季卡現在真的需要休息,於是悻悻地又推著黎小沐走了。
她們一走,喬季卡馬上就換了一幅狀態,剛剛因那兩人到來而燃起來的一點點小興奮馬上就褪了去,隻一秒,就消失得一幹二淨。
“明明不高興,何苦硬撐著呢!”宇文息一語道破她心事。
喬季卡苦笑:
“我就是擺出一張頹廢的臉,事實還是事實,無法改變。小美和小沐就是為了讓我開心才來,我總不能一點麵子都不給。宇文息——”她抬頭,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跟他提了一個請求,“幫我把小安的骨灰要回來好麼?我就這一個心願!我想親自把那孩子安葬,就放在上海。也許有一天,我可以想起來很多事情,也能想起來他是誰。那樣,我還能去看看他。”
這個要求宇文息沒理由拒絕,事到如今,那麼多事情她都已經想起,在他看來,喬季安的事,應該也不遠了。
“好。”他點頭,“你放心,我會跟夜說,也會親自派人去趟美國,把那東西帶回來。”
……
五天之後,喬季卡堅持要出院。她說這醫院裏再也住不下去,消毒水的味道讓她每天都想吐,本來就很清瘦的人,已經在住院期間又瘦了五斤。
宇文息看她心疼,便也不再強求。他也知道,這醫院再住下去,這女人八成就隻皮包骨頭了。回家就回家,反正宇文家族也有醫生,再不濟,他還可以用大價錢把最好的婦產大夫請回家去。
於是,喬季卡跟著他出院,又住近了宇文息的家裏。
家裏下人十分不解,為什麼百裏家的少夫人要住到宇文家來。但看喬季卡跟宇文息之間十分熟絡,便也不再多想什麼。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宇文息家裏的裝修布置風格對她的胃口。一回到家,她比平時吃得到是更多了些。這讓宇文息十分欣慰!
但還是得很小心地觀察她的身體變化!為此,宇文息特地請了本市最有名望的婦產科教授來家裏伴診。喬季卡也沒拒絕,雖說對於懷孕一事還是時有恐懼,但不管怎麼說,這個孩子,她還是想要留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