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賓館借的,過來,先幫你上藥!”

宇文息沒拒絕,很配合地坐在椅子上任由喬季卡處理傷口。那樣嚴重的傷,在擦上消毒酒精時,他竟是連眉毛都沒皺一下,可是她卻抖了手。到手來,還是宇文息主動提醒她:

“別怕,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疼!”見女子沒理,便又自顧地道:“出來的時候急了一些,刮到了鐵絲上,沒什麼,外傷而已。最主要的是事情已經調查清楚,裏麵的人確實是夜。他本人我沒見到,但卻看到了幾幅夜的畫像。掛著畫像的地方是斯威士蘭公主的寢宮,我在那邊轉了幾圈,畫像一共十七張,正麵側麵全有,但多半都是睡著的模樣。看來我們的線報沒有錯,夜的確是一直在睡著!”

“那怎麼辦?”西門美有些急,“我們是直接去跟國王要人,還是把夜哥哥給偷出來?”

喬季卡看了她一眼,再把手裏的藥放下去,又用紗布將其傷口纏好,這才示意宇文息可以放下袖子。然後道:

“偷?怎麼偷?他一個人進去都帶了傷出來,你覺得還能再帶一個?還是你覺得我們兩個有本事跟著一起潛入?”

西門美有些不服,她一向對自己的身手很有自信,想說進去一趟也未償不可。但是很顯然又想到了不隻是自己進入那麼簡單,還要把一個沉睡的人一並帶出來,這就是個難題!

“我到有個主意!”宇文息一邊放著袖子一邊開口,道:“若想要人,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跟這斯威士蘭的國王會麵!不管是曉之以情還是動之以理,要麼就施之以惠,總之正常的會麵方式,才是把夜從宮裏要出來的最佳途徑!”

他的主意得到了兩名女子的一致認同,但怎麼才能讓國王接見他們,這又是個麻煩事!

這斯威士蘭不像安哥拉,那邊是多黨輪政,再加上安人運與安盟之間一直內戰不斷。做為總統,他很希望有一個強而有力的支持者。不管是支持安人運還是支持他個人,隻要對方有錢,他都會放下身架親自接見。所以,想要見他很容易。這是宇文息和喬季卡來,如果換了百裏帝國的真正當家人百裏夜,或是那專門倒賣軍火和毒品的皇甫易,隻怕那總統得親自鞠著躬到機場去迎接,搞不好還要鋪上紅毯。他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也有這方麵的實際需要,這就是突破口。

但斯威士蘭不行!這地方皇權專製,沒有黨派紛爭,也沒有外國侵略。一直以來,斯威士蘭的小生活都過得算是安逸。所以,他們沒有什麼特殊的需要!經濟也好軍事也罷,多一些更好,少一點也沒有影響。這樣的情況對於他們幾個算是商人身份的人來說,就實在是沒有什麼可以下手的地方。

幾人沉下來,各自在心裏想著主意。半晌,到是喬季卡先開了聲,說:

“我到是有個辦法,不知道管不管用!”見另外兩人都以目光來詢問,她再道:“夜的母親不是個公主麼?可不可以借用她的身份跟那國王談談?算是……呃,國事訪問?”

這當然不能算是國事訪問,隻是他們都沒有更好的名詞來解釋。雖然不知道這樣行不行,但試試總比不試好。畢竟由百裏夜的母親出麵,兩方麵的地位就算相當!那斯威士蘭的皇族就算不願意,也不好意思拒絕不是?

幾個都覺得這個方法可行,於是由喬季卡主動給百裏夜的母親伊沙貝拉打了電話!

說起來,兩人的對話是有幾分尷尬的!當年喬季卡剛嫁給百裏夜時,她曾以一種盛氣淩人的姿態出現在她的房間,說了一番壓倒性的話語。而後來,又因為喬季卡對黎小沐的幫助而對她轉變了態度。但那時候喬季卡在失憶中,所承接過來的還是另外一種記憶和性格,與她之間還真算是和睦相處,而且關係還十分不錯。但如果一直那樣下去,有事相求自然不必多說,更別提這事情還是為了救百裏夜。可惜,她現在複了記憶,有很多事情不但想起,還在腦中印象愈深。再加上有喬朗的出生,她雖然並沒有正式通知百裏家的人,但喬季卡並不認為對方不知道!強大的百裏氏族,又有什麼是能瞞得過的呢?

這個電話一通,一時間,喬季卡有點不知道是該跟對方叫什麼。微愣的時候,卻是對方先開了口,直接道:

“卡卡,是不是有事?”態度算是和藹,還帶著幾分親切。

一句話,又把喬季卡的記憶拉回到在美國生活的那一段時光。

女子有些感慨,之前的種種憂慮也隨之放了下來。其實是她想多了,百裏家既然能夠沒有一句言語地就同意她接手在上海的財團,那就說明一直都當她是自家人。雖然她跟百裏夜解除了婚姻關係,可兩人之間的事情,很顯然父母親也多少了解一點。再加上喬朗的出生就算沒有正式通知,伊沙貝拉跟百裏夜的父親也都知道。包括為生下那孩子喬季卡受了多少的苦,其實都是由西門宇偷偷轉述了的!他們隻是一來都不願意主動放下身段,二來也認為小輩們應該獨立自主,不需要長輩什麼事情都去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