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那天在街上看到的女子,從奔馳車裏下來的那個!
喬季卡也不怎麼的,就覺得心裏突然一沉似乎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傳來。那天晚上的夢,還有喬朗的話一瞬間又在腦子裏疊加到一處。這個女人的出現讓她覺出了一絲危機,那種危機從何而來,她心裏清楚,但卻不想承認,甚至不準備說出來。
見她拉著孩子站下,那個高貴的女子抬手輕輕地揮,引領她們過來的人悉數退下。就剩下她們雙方迎目而視,目光皆冷,一時半刻,竟是誰也不輸對方。
到底是還是那女子先開了口,輕輕地道:
“我極少得見東方人,特別是女子。僅見過的幾個人裏,你是最特別的一個。我好歹一國公主,你見了我就算不唯唯諾諾,但至少應該保持該有的禮節。可是你卻就這樣與我對視,身上的驕傲居然不輸於我!”
喬季卡扯了扯嘴角,算不上笑,隻是一個開口前的習慣動作。而後再開口,說——
“什麼禮節?如今兩國領導人見麵也隻是握手而已,如果你能接受,我不介意跟你握一握手。但其它的,我做不到!我們是替了多島國公主和王子的名貼進來的,多島國公主是我丈夫的母親,說起來,你我的身份一般無二!”
她冷言冷語,是喬季卡一慣的風格!
那公主想來是從小到大都沒有遇到過膽敢跟她如此說話的人,一時間,氣得麵色漲紅,怒目向她們瞪了過來,可是瞪了好半天,卻也不知該如何反駁。
“罷了!”終於手再一揮,轉身進了屋裏。喬季卡拉著喬朗跟著進去,就聽那公主又道:“那天在街上我就說過,東方人,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可是你們到這裏來,是幹什麼呢?”
母子二人進了屋裏,喬季卡一直盯著那公主,喬朗到是得了機會四處去看,卻又一下子驚呼起來——
“卡卡你看!”孩子的小手指向牆壁:“你看那些畫!畫的是不是爸爸?那麼多爸爸!我的天!這都是什麼時候畫的?”
喬季卡一下想起宇文息那天早上回來的時候曾說過,在公主的寢宮看到了很多百裏夜的畫像,他就是由此推斷,這皇宮裏藏著的東方人,一定就是百裏夜!
女子心情有些激動,但還是努力壓製著。因為她明白,在一個氣場算是極強的公主麵前,自己一旦散了神,馬上就會敗下陣來!到時候功虧一簣,再說什麼,也矮了人家半分!
“我到這裏來,就是要接回我的丈夫!”她開口,直接回答了那公主的問話!“他在這邊住了四年,是時候該跟我回家去了!”
“笑話!”那女子轉過頭來,怒目直視——“這裏沒有別人的丈夫!這裏隻有我的信仰和我父親的一個賭注!我請你們馬上離開!離開我斯威士蘭!再也不要踏足我們這片土地!”
公主聲嘶力竭,喬季卡卻還是那副淡然如水的模樣。她本就冷然,這些年再受宇文息的潛移默化,竟也跟著有些像是不食人間煙火!
“公主沒有道理趕我們出去!”喬季卡開口,淡淡地道:“我們遞名貼拜會的是斯威士蘭的國王,您縱是一國公主,也沒有道理趕走國王的客人!要知道,我們所代表的也是一個國家,你如此行為,是在對我多島提出正麵抗議?”
此一番話,將一場女人之間的鬥爭上升到了兩國之交的高度。喬季卡輕鬆幾句,就讓那公主再說不出話來。
可是,女人的心思就是難測。你覺得有些東西可以嚇住她,可卻算計不到,她能夠為了自己想要留住想要爭取的東西豁得出許多!包括國家的利益!
她說——
“別嚇唬我!我想要的東西,我的父親也阻止不了!誰也別想從我的身邊把那份信仰奪走,我父親不行,你更不行!”
喬季卡其實很想問問,什麼叫她的信仰?百裏夜好好一個人,怎麼就成了她的信仰?但一轉念,便又自通地想到,這信仰多半可能是愛情信仰吧!表達方示不同而已,道理卻是一樣的。
此時有很多守衛過來,在那公主的指揮下,竟是過來開始搶奪她手裏拉著的喬朗!
喬季卡大怒,想都沒想就做出反抗!她的功夫這幾年練得不錯,三四個男人肯定是近不了身。但這宮裏人多,都聽公主的指揮,再加上他還得顧著喬朗,眼瞅著就要支撐不住時,卻聽得有個方向傳來很大的一聲——
“快住手!都住手!公主!快叫人停手啊!”
這幾聲喊,成功地為喬季卡解了難。大家都停下手來,她摟著喬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再緊著檢查孩子看有沒有傷到,喬朗一邊搖頭一邊說:
“我沒事啦!卡卡你別管我,快看看你自己!這個地方的人真是野蠻啊!怎麼說動手就動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