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籠罩著大地,冰淩族的夜晚,在皎潔的月光下顯得分外的迷人。
丹技室內,淩軒靜靜的漫步在其間。丹技室幾乎一點灰塵也沒有,因為這裏算是冰淩族一個很重要的地方,族裏自然也是對這裏的環境有所管理,這也使得淩軒可以好好的看看這裏有沒有適合自己的丹技。
淩軒掃視著架子上一排排的卷軸,眼睛不時的發出亮光,但他並不想將這些卷軸借出修煉,因為他懂得雖然族裏把所有的卷軸都放在這層地下室中,但是其中一些強大的丹技卻被長老們特意的藏在丹技室的一些不起眼的角落,族人們想得到就得看自己的運氣以及與那些強大丹技的緣分了。所以淩軒放慢腳步細細的搜尋著一本本的卷軸,希望能找到一本強大的丹技。
淩軒找了好一會兒,可竟然沒有一卷卷軸能入他的法眼。淩軒揉了揉略微有些酸痛的眼睛,輕歎了一聲:“唉,看來自己也是與那些強大丹技無緣啊。”淩軒搖搖頭,剛想著隨便拿一本回去煉煉也好時,袖子裏的冰珠突然抖動起來,淩軒一驚,急忙把它拿出來。那冰珠冒著淡淡的藍光,然後突然掙脫淩軒的手,向左邊飛去,淩軒見狀,趕忙追了上去。
冰珠減慢了速度,在一卷樸素的黑色卷軸旁落下。淩軒跟了過來,將冰珠拿回,同時也看到了那卷黑色卷軸,“咦?”淩軒伸手拿下那卷卷軸,左看右看都覺得很一般,於是將它又放了回去。可是冰珠又抖動了起來,淩軒哼了一聲,心道這回可不會讓你亂跑了,但這次冰珠並沒有飛走,而是光芒一閃,一幅畫麵閃進了淩軒腦海之中。
畫麵上先是出現了一個戰場,怎麼看這地形都像現在的冰淩族領地。然後出現了許多人,這些人中有的手持法器,有的身旁漂浮著靈丹,有的在施展丹技。這些人先是定格在畫麵上,然後突然打鬥起來,短短幾秒鍾畫麵上就血流成河,先前的人隕落的隕落,重傷的重傷。看到這一幕淩軒就知道這畫麵所表達的就是上萬年前發生在現在冰淩族領地上的那場大戰,冰珠將這個畫麵給他看用意何在?淩軒低頭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些什麼,難道說那卷黑色卷軸跟這場戰爭有什麼關係不成?
仿佛驗證淩軒心中的疑惑一般,畫麵又開始變化,這回是另外兩股勢力的對拚,其中一方很快落入下風,就在這一方即將落敗的時候,一位一直隱藏在這一方隊伍中的一個黑衣人掠出,雙手竟然被一層冰所覆蓋,他衝進另一方軍隊中大肆殺戮,隻要是被他的冰手所拍中的人都會立刻凍成冰塊,然後碎成冰渣。其餘的敵人見到這一幕被嚇壞了,頓時戰意全無紛紛調頭鼠竄,於是,戰局竟然就因為他一個人而被篡改。雖然這對於現在的人來講很不可思議,但那時候的一些逆天殺招的威力也不是現在的人所能領會的,這種事誰又能說的準呢?淩軒不再去糾結這事的真偽,他現在心裏充斥著來自那雙冰手的震撼,如果自己能夠得到這雙冰手的話,那麼……等等,那麼說那卷黑色卷軸,難道就是……淩軒畢竟年少,有著少年的心態,他被自己的這一想法弄得渾身熱血燃燒,急忙將心神從畫麵中抽出。
那卷黑色卷軸再度出現在淩軒的眼前,淩軒一把抓過它,心想著先把它借出去,回自己屋裏慢慢領悟。心念一到,淩軒就立馬向丹技室出口跑去。出口處坐著一位年邁的老者,看上去昏昏欲睡,就像半隻腳踏入棺材的人,但沒有人會無視或輕視於他,能被冰淩族派來鎮守丹技室這種重要地方的人怎會普通?淩軒向這位老者跑了過去,那位老者聽到腳步聲靠近先是不以為然,直到聽到淩軒叫他後方才微微睜開眼睛,發出沙啞的聲音問道:“三少爺怎麼有空來到老朽這兒啊?”那猶如地獄傳來的聲音令得淩軒渾身不自在。淩軒甩了甩手臂輕聲回答道:“唉,隻是前幾天沒跟父親講一聲就獨自跑進山裏去了,現在被罰了,不過我覺得這可不是懲罰,喏,”淩軒拿出那卷黑色卷軸,“我看上了這本丹技,想把它借出去幾天修煉一下,還請老爺爺同意。”那位老者見到這卷卷軸,眼神一凝,那如同深井一般的眼睛也是蕩起了波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