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刹烈輕輕的用手覆上了季扣扣的額頭,手心傳來的熱浪使他不禁皺起了好看的濃眉。
車子在平緩的高速公路上駛著,路過一片怡人的景色,炙熱的陽光透過車窗玻璃,照亮了季扣扣的臉,兩排烏黑而濃密的睫毛撲閃著,挺直嬌小的鼻翼微微向上翹,小巧粉潤的朱唇緊緊的抿在一起,就連燙得通紅的雙頰,此刻也麵若桃花。
冷刹烈使勁的晃了晃頭,他一定是瘋了,像她這種女人,街上隨便都能抓上一大把,他竟然會覺得她美的別有風情!
車子穩穩的進了一道自動鐵門,停在了別墅前邊的一塊草地上。冷刹烈重重的甩上車門,把車鑰匙隨意的扔給一邊的警衛。
“你去停下車子吧!”冷刹烈小心的抱起了車上的人兒,提步往別墅二樓走去。
他溫柔的把季扣扣放在了一間客房,那裏充滿了他的回憶,他的思念!
冷刹烈半眯著眼睛,替床上的人蓋好被子,悄悄的走到樓下,從冰箱裏挑了兩塊冰塊,拿出一個透明的微型溫度計來。
他輕輕的坐在床沿邊,用幹淨的白色毛巾小心的包裹住冰塊,撥開了季扣扣前額的幾縷被汗濕的發絲,溫柔的放在她額頭上。
這時,他習慣性的掀開她身上的被子,手在碰觸到她胸前的紐扣時,微微一滯。
他想到了雲襲,那個帶給他傷痛的女人,若不是為了他的工作,若不是為了替他擋那一槍,或許,她現在還活得好好的,她總是喜歡一邊做早餐,一邊哼著那首他寫給她的曲子。
她是那麼美,那麼純潔,像白合一般。
“好熱……”季扣扣渾身象燃了火一般,隻覺得暈眩的厲害,抱著腦袋,不住的在床上翻滾。
冷刹烈猛然回過神,急忙鬆開了季扣扣胸口的兩個扣子,拿起溫度計毫不猶豫的插在了她的腋下。
修長的手指不經意的觸及那光滑如絲的肌膚,忍不住讓他縮了縮手。
她的肌膚白皙細嫩,吹彈可破,宛如嬰兒一般,那種奇妙的觸感,使他不禁有些想入非非。
冷刹烈坐在床頭,靜靜的望著方才進入夢鄉的女人,腦海裏浮現出雲襲的那張臉。、
大約過了幾分種,他輕聲歎了口氣,他和南宮焰一樣,看似什麼也不在乎,卻有著最深沉最刻骨銘心的情感。
冷刹烈輕輕的伸進那米黃色的衣襟,小心翼翼的用兩隻手指夾住溫度計,盡量不觸到她的皮膚。
季扣扣撇了撇嘴,身體的溫度驟降不少,她懶懶的翻過身,胸口突然傳來的清涼,讓她忍不住伸手死死的拽住。
冷刹烈一愣,他沒料到季扣扣突然會抓住他的手,緊緊的擱在心口處。
該死的,這個蠢女人,在做什麼?!冷刹烈低頭咒罵了一聲,趕緊扳開白皙的柔萸。
季扣扣朦朦朧朧中,似乎看到了淩宇凡,那張帥氣的臉向她露出一個微笑,向她伸出手……
她癡癡的望著他,印象中,他從沒這般溫和過,他總是對她怒言相向,她不管怎麼做,他永遠也無法滿意。
眼前的人影突然漸漸模糊……季扣扣著急的想要抓住那抹影子……
她跟著那抹影子一直往床沿挪去,眼看就快要掉了下來.
冷刹烈皺起了好看的眉毛,悶哼了一聲,這個女人一直牢牢的拽住他的手,硬是不鬆開……
最終,他無奈的掃了床上睡得死沉的女人一眼,隻得脫去了外套,幫她攏了攏被子,在她身邊半躺下,目光飄向牆壁上那張笑得十分燦爛的女人照片。
也許是因為太累,冷刹烈不知不覺閉上了雙眼,很快就倒了下去,靠在季扣扣身旁。
不知道睡了多久,季扣扣隻覺肚中饑餓難忍,禁不住睜開眼,轉了個身,突然碰到一個結實的身體,冷不丁叫出了聲。
“你醒了?”冷刹烈睜開了眼,抬手打開了床上的壁燈。
乍接觸光線有一些微微的刺眼,她揉了揉眼睛,努力的適應了昏黃的光線,抬起頭,卻迎上一雙深幽的黑眸。
“這是哪兒?”季扣扣往床的另一端縮了縮,警覺的瞪著冷刹烈。
昏黃的燈光照亮了偌大的房間,兩道身影兀自對視著……
冷刹烈掃了眼前,麵色有些緊張的季扣扣一眼,不覺啞然失笑,忍不住調侃說:“你放心,我對你沒興趣。而且,我們什麼也沒發生。”說完,刻意曖昧的對季扣扣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