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訴我,她在哪兒?!”冷刹烈瘋了一般,因為激動,他的臉扭曲成一團。
“她,她很好。這個你大可放心。我將她安置在特護病房裏。”南宮焰低沉的聲音不帶任何感情。
他沒有將烈送到醫院,他傷得不重,除了身上有些擦傷外,基本沒有什麼大問題。
但是,那個女人不同,她到現在還沒有清醒過來。
她的腦部受了重傷,醫院甚至都下達了死令,或許等待清醒的時間會很長。
“特護?!那,你有沒有通知她家人?!”他忽然想起了季玄,心裏一陣緊張。
他深知季玄愛妹有加,若是被他知道了,他和扣扣恐怕這輩子也別想再見麵。
“噢,你不說我都忘了,我現在就去派人通知她父母。”冷俊焰揚了揚右眉,大步朝門外走去。
他正迫不及待想處理掉那個昏迷不醒的女人!
“等等,焰,別,別通知她家人,我不想讓他們知道。”他的聲音漸漸降了下來。
南宮焰回過頭,怪異的瞅了他一眼,聲音帶著一些強製的口吻:
“烈,明天我的專機會來接你去美國。這個地方你不能再呆下去了。至於怎樣應付那個笨女人的家屬,我會派人安排好的!”
若不是他這次及時趕到,恐怕他們早已被槍殺在野外。
最令他苦惱的是,竟然一直都查不到幕後凶手是誰!
敵明我暗,烈的處境越來越危險。
他不能再任由他盲目的陷入愚蠢的感情旋渦裏!
“沒有商量的餘地,就這樣!”他驀地轉身,朝門外的保鏢和特護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進來。
“等等,焰!”冷刹烈很清楚焰的脾氣,從來都是說一不二!
南宮焰走到門前,矯健的步伐驀然停住:
“還有什麼事?!”他皺起了眉毛。
“焰,我擔心扣扣的處境也很危險,那幫人似乎這次不止針對我一個!你,將她接你那兒去吧,替我好好照顧她!我答應你,明天我就飛美國。”有焰的保護,他應該放心了!
南宮焰沒有說話,他內心實在是不想多攬一個麻煩,尤其,這個麻煩還是個女人!
隻是,他太了解烈了。
如若他不答應,烈一定不會答應回美國!
過了半晌,他咬了咬牙,聲音很低:“我答應你。”
說完,他對門外的幾個人叮囑了一些事,便揚長而去。
冷刹烈木然的望著幾個陌生的人,重新閉上了雙眼。
他真的累了…
……
南宮焰不耐煩的聽著麵前一個自稱是腦科界權威專家的老頭喋喋不休的重複著那幾句話。
“好了,這麼說,你的意思是,她可以出院,一切聽由天命,是不是?!”
他的聲音很冷,渾身散發出來的冷冽氣息使人不敢靠近。
“不是,先生…”老專家瞪大了雙眼。
“好了!現在我就接她出院,既然是聽天命,那到哪兒都一樣!”一雙深沉的眸子冷冷的掃過麵前嚇得發抖的專家,南宮焰大步走進特護病房,將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抱進了懷裏。
“總裁,”台北最高級的醫院大樓前,兩個身著黑色西裝的保鏢站在了汽車外麵。
“恩…你先去公司一趟,以公司的名義通知季扣扣的家屬,就說暫時回不來了,至於理由,你看著辦!”他將身上的女人輕輕的放入了汽車後座,隨後,自己也跟了進去。
他將她的頭輕輕的靠在了車窗旁,身子盡可能使她不挨著自己!
他有輕度的潔僻,並且,對於這個笨女人,他實在沒什麼欣賞可言。
他恨不得這個女人趕緊在他眼前消失…
自從俞靜走後,他似乎沒和哪個女人接觸有這麼多!
該死的烈,愚蠢的愛情!
他悶哼了一聲,掃了仍在昏迷中的女人一眼。
“回家!”他將黑色的車窗徐徐關上,戴上了同色的墨鏡。
負責開車的司機必恭必敬的應了聲,驀地發動了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