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扣扣的嘴角不著邊際的抽動了一下,她沒有握住那隻手,而是轉身冷冷的走向了另外一個角落。
她不是個虛偽的人,她發現她根本就沒辦法笑著對他說謝謝。
她做不到!
南宮焰臉色一僵,右手懸空的放在空中,頓時尷尬不已。
“焰,謝謝。”冷刹烈笑著再次握緊了那隻手,目光中有絲特殊的情愫在流動。
他適時的解除了焰的窘迫。
“你去忙吧。”南宮焰了然的點了點頭,臉色又恢複了一貫的冷冽。
他拍了拍冷刹烈的肩膀,目光痛苦的跟隨著那個嬌小的背影。
他原本可以選擇明天回來,隻是,他臨時改變了主意,他決定重新麵對他們,這對他們三人都好!
季扣扣皺緊了眉頭,眼睛直直地盯著麵前的蛋糕。
她以為她可以完全把他忘掉,至少和烈在一起的日子裏,她拚命的嚐試著把腦海裏的那個影子換成烈,可是,當他出現的那一刻,當他說恭喜的那一瞬間,她失敗了。她的心還是不爭氣的抽痛起來,胸口像有一塊重重的石頭碾壓過一般。
她恨他的笑,恨他那平淡的目光。
“你不是餓嗎?怎麼不吃?!”冷刹烈一手摟住了她的腰,關切的叉了塊蛋糕放到她嘴邊。
“謝謝。”季扣扣有些不習慣的掙紮了一下,聲音有些拘謹。
冷刹烈的每次靠近,總是使她十分緊張。麵對他一次又一次的溫柔攻勢,她總是感到十分無措。
“跟我還需要客氣嗎?!”冷刹烈皺了皺眉毛,大手緊緊的攬住她的細腰。
季扣扣聞言,抬起眼眸,認真的對他點了點頭。
“扣扣…”季玄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她身邊,一手拿著一個透明的高腳杯,俊臉上布滿了喜悅。
“大哥,你怎麼過來了?!”季扣扣試圖向外挪了挪,卻依然掙不開冷刹烈的箍製,最後隻得作罷。
她的臉上飛快的染上了兩朵紅霞,低垂著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盤中的蛋糕。
即使在家人麵前,她依然十分不習慣與他表現得過於親密。
“怎麼?對大哥還這麼排斥?!”季玄寵愛的揉了揉她的發絲,目光充滿了戲謔。
他一直將她視如珍寶,自幼保護有加,如今要交給別的男人,心裏著實很不是滋味。
正在這時,突然傳來了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
鋼琴聲停了,談話聲停了,整個大廳瞬間安靜下來,所有的目光一齊對準了中央的那個人。
“怎麼了?”季扣扣被冷刹烈拉著朝中央的位置走去。
隻見一個身穿白色長裙的女人跌坐在地上,頭一直低垂著,黑色的發絲柔順的披在裸露的香肩上。
“她怎麼了?”季扣扣忍不住晃了晃冷刹烈的袖子,怪異的盯著那個人影。
“似乎是撞倒了東西。”季玄若有所思的小聲說,目光同樣疑惑的望著她。
韓成人烈挑了挑眉毛,用十分柔和的聲音小心的詢問了一聲:“小姐,請問發生什麼事了?”他將身邊的女人微微拉緊了自己,漫不經心的望著地上的人兒。
“對不起。”忽然,那個白色的人影霍地站了起來,目光有意無意的掃了冷刹烈一眼。
她穿著一條長及腳踝的禮裙,眼裏閃過一絲驚恐。
“你出血了。”季扣扣突然叫了一聲,目光停留在她的膝蓋處。隻見白色的裙上不知什麼時候染上了斑斑紅色的血跡,在燈光的照射下,尤其刺目。
“烈,要不要叫醫生?!”季扣扣十分擔憂的偏過頭看向身邊的人,卻發現他一臉震驚,目光怔怔的望著麵前的那個人影。
不知不覺中,他攬在她腰間的手漸漸垂落下來…
“對不起,打碎了一個杯子。”白衣女人有些懊惱的咬住了下唇,朝季扣扣笑了笑,隨後匆匆的朝大門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