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隻能接受。”季扣扣自嘲的笑了一聲,目光始終停留在那張“賣身合約”上。
兩年的情婦?!她的嘴角輕輕扯動了一下。或許這就是他最新的報複計劃,他要看著她一點一點的消沉下去、一點一點的投降、直至痛苦。
“很好,簽字吧。”南宮焰滿意地點了點頭,一手指向那張費盡心思合約上。
他雙手插在西裝褲的口袋中,臉色卻平靜得嚇人。
季扣扣沒有說話,從床頭櫃上的筆筒裏抽出了一支紅色的圓珠筆,用力地簽下了那三個痛苦的字。
第一次,她覺得簽字是如此地痛苦。
短短幾筆幾畫,便注定了她未來兩年的命運。
季扣扣將圓珠筆重新放回了筆筒中,閉上眼睛,遞給了他。
南宮焰點了點頭,嘴角帶笑,一雙黑沉的鷹眸劃過一道勝利性的光芒。
“給你二十分鍾收拾一下。”南宮焰淡然看了她一眼,隨後轉過身,準備走出去。
目的達到了,他陰霾的心情久違地舒展開來…
“收拾?”季扣扣茫然抬起眼眸,不解地望著他。
“你好象記性不太好,剛剛簽的合約起始日期是今天。”他一手揚了揚手中的勝利品,朝她點了點頭。
“這次又有什麼目的?”季玄背著身子,聲音冰冷。
這幾天他想了很多,其實整件事情從開始便是一個圈套,可惜,他跳下去了。。。
“舒先生,我送你回公司。”一個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人忽然站到了他身後,非常禮貌的說。
他被囚禁在這個黑暗的房間整整好幾天了,除了眼前的這個男人,沒有見過任何人。
“你說什麼?這到底怎麼回事?”季玄沉思了一下,忽然站起身,緊張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焰火一定是拿了什麼新的好處,該死,他不會對扣扣下手了吧?!
季玄皺起了眉毛,臉色十分擔憂,扣扣對於他,甚至比他的生命還要重要。
“對不起,出去吧,其它我無可奉告。”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透著一些神秘。
季玄沒有再說話,跟在後麵,走出了那個黑暗的密室。
“舒先生,我們隻能送你到這兒,等會兒會有人來接你。”汽車開到了郊外一個空曠的籃球場上,黑衣男人叮囑了幾句後便揚長而去。
汽車內,兩人一路上沒有對話。
“我想求你一件事。”季扣扣坐在副駕駛座上,雙手習慣性的反絞在一起,神情十分不安。
她掙紮了很久,終於,鼓起勇氣想要說出來。
南宮焰沒有說話,他隻是狐疑地側過臉、看了她一眼算是回答。
“我可不可以見我大哥一麵?”她問的很小心。
十億元,對她而言,簡直是個天文數字。
不管他的條件有多麼的苛刻,她都沒有資格和理由再埋怨什麼。
南宮焰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如沒有聽見一般。
“恩,我會安排的。”良久後,磁性的聲音響起。
汽車內隨即又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請問是季玄先生嗎?我是南宮先生派來專程接舒先生的。”季玄剛下車,從籃球場的另一端走來一個身著深灰色大衣的男子。
男子大步走向季玄,隨手遞了一個紅色的盒子給他,態度十分謙和。
“南宮先生?”季玄皺了皺眉頭,接過盒子,十分不解地看向來人。
記憶中,他實在想不起和什麼南宮先生十分熟絡。
“南宮焰先生。”男子作了個“請”的姿勢,指了指停在不遠處的汽車。
南宮焰?季玄挑了挑眉,印象中,他和南宮焰幾乎沒什麼交情,難道,這事和南宮焰也有關係?!看來,事情越來越複雜。
“舒先生不必擔心,我們老板派我將您安全送回家,其餘事情舒先生不必過問。”男子雙手打著方向盤,態度十分溫和。
南宮焰特別交代過,這件事情的原委不得讓季玄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