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涵看了一眼葉子墨,在這裏,他是她的主人,她得聽他的命令行事。
葉子墨沒說話,隻是用眼神示意她,可以過去。
夏一涵於是走了幾步,走到海夫人身邊。海夫人和海誌軒是相鄰坐著的,她走過去站著的位置,離海誌軒也有些近。
海夫人上上下下地把夏一涵看了個遍,從長相到身材。她不得不承認,這麼一個女人的確是有讓男人極其心動的資本,就是她這個中年婦女,看著這麼粉雕玉琢的白皙小臉兒,都忍不住生出了幾分疼惜。
不過說也奇怪,她說她眼熟,本隻是一個借口,現在仔細看來,竟好像真在哪裏見過似的。
“你叫什麼名字啊?”她隨口問。
“回海夫人的話,我叫夏一涵。”
姓夏,這倒是個陌生的姓,難道是她看錯了,並沒有見過?
海夫人斂了斂心神,朝她微微笑了一下。
“真是個乖巧的女孩子,你是這裏的傭人?”
夏一涵聽到葉子墨說了,說她是這裏的傭人,她也就點頭,說:“是,海夫人,我是這裏的傭人。”
海誌軒的眉頭不自覺地又是一皺,他不喜歡聽到誰說她是傭人。在他心裏,她就是全世界唯一的,真正的公主,他覺得別人說她是傭人,簡直就是對她的侮辱。
海夫人注意到了海誌軒的細微變化,她是他母親,當然對兒子是非常了解的。他這麼多年混跡官場,在仕途上可謂是順風順水,他們家的勢力對他固然是有幫助,要是他自己不是這麼沉穩的人,也早就沒辦法在官場立足了。就這樣一個人,她隻是問了夏一涵她是不是傭人,他都能明顯地皺眉,可見他有多在意。
海夫人的眼光微笑著又往不遠處候著的那幾個女傭掃過去,淡淡地說:“鳳儀啊,你家裏女傭人可真是不少。”
付鳳儀多少也明白好朋友這是要說什麼,她還沒開口,她也不好阻攔。所以,她就微微笑著,說:“是啊,本來也不需要這麼多傭人的,是墨兒喜歡胡鬧。”
葉子墨始終不說話,也不往夏一涵身上看,隻是緊抿著嘴唇靜靜地坐著。
“鳳儀,我想跟你討個人情,這孩子我有點兒一見如故,能不能讓我帶回去,到我家裏做保姆呢?”
海夫人自然是不可能把夏一涵帶回去的,她隻是試探一下看,看看這個夏一涵是不是像她猜想的一樣,是葉子墨的女人。要是真是葉子墨的女人,她好早點勸兒子死了那條心。
付鳳儀多希望葉子墨能鬆口讓她的好友把夏一涵帶走,到時候她能不能跟海誌軒,那就看她的造化,總比夏一涵總留在這裏弄的葉子墨不得安生要好。
可她知道這事她有些做不了兒子的主,所以就看了葉子墨一眼說:“這是墨兒的房子,傭人也是他找的,他願意我肯定沒意見。我們的關係,我可沒什麼舍不得的。”
海夫人和海誌軒同時看向了葉子墨,沒等海夫人再開口詢問,葉子墨卻慢悠悠的先開了口。
“阿姨,很抱歉,這個女人不能跟你走,她是我的女人。”
誰也沒想到葉子墨會當著外人的麵把這件事認了,宋婉婷更沒有想到。要是她知道葉子墨會認,會把她陷入這麼尷尬的境地,她不會假裝摔跤引發眾人對夏一涵的關注。
現在在她這個正牌未婚妻麵前,他優哉遊哉地承認夏一涵是他的女人,她的臉麵真不知道往哪裏放才好。
海夫人和海誌軒對葉子墨的承認也是相當意外的,連付鳳儀的眉都忍不住的微皺在一起。
夏一涵更是驚愕的看向葉子墨,弄不清他為什麼會當眾這麼說。
可是這的確是一個停止虛假試探的好辦法,海夫人總不能再說,你的女人我也要帶走吧。她尷尬地笑了下:“原來是這樣,你看這孩子好像也沒吃早餐吧,是不是要坐下一起吃呢?”
宋婉婷驚訝過後,慢慢的平息了自己的心緒,為了在眾人麵前表現她的大度和委屈,她微笑著站起身,走到夏一涵身前,溫柔地說:“涵妹妹,你坐下吃吧,這兩天可是有點兒委屈你了。”
付鳳儀不高興地看了一眼葉子墨,因為家裏有客人,生氣了也不便發作,她隻是跟海夫人說:“吃飯吧,嫦玲,吃完我再陪你到處轉轉。”
“不了,晴晴今天還有事,軒兒也要上班,吃過早餐我就回去了。”海夫人的心情其實也好不到哪裏去,她恨不得立即就可以把海誌軒好好的教訓一頓。
夏一涵吃的極其不舒服,好像除了葉子墨如常,其他所有人吃的都沒有多愉快。
他沒有看她一眼,表情始終很淡漠。
付鳳儀看得出宋婉婷難受,再怎麼說人家都是宋家的掌上明珠,在他們葉家受這樣的委屈,她是有些不忍心的。
想了想,付鳳儀就閑聊似的跟葉子墨說:“前段時間,你不是說想帶媽四處走走嗎?這段時間我還真是覺得有些悶了,你看要不你安排個時間,陪我去佛教四大名山轉轉去敬敬香吧。”
“好,媽,我馬上讓秘書把時間排出來,您想哪天去就哪天去。”葉子墨答應的很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