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涵吃過早餐,拿著手機出了主宅,走到秋千那兒,坐在上麵看手機,時不時會想起酒酒最近總喊的太子妃三個字,心裏越發覺得悶。
想起葉子墨走之前的那天晚上,她叫的墨字被他拒絕。要是他什麼時候聽到酒酒叫她太子妃,指不定要怎麼嘲諷她呢。
這個男人,總是讓人心裏又恨,又思念。想著他的時候,會不自覺地想著他的好處,就像她坐著的這個秋千,他曾經推著她蕩來蕩去。
他還陪她看無聊的螞蟻吃蟲子,他親自給她做飯,他給她買小孩子的東西,他帶她去做直升飛機。
不用他告訴她,她也知道,那麼驕傲的葉子墨應該沒有為別的女人做過那麼多。他給人的感覺是,根本沒有談過戀愛,所以看似冷漠無情,其實用情至深。
墨,葉子墨,其實我懂你的,回來吧,好嗎?
我都說過,會用一輩子的時間陪著你,我已經知道了,是我傷了你的心。從此以後我會把小軍放在最心底的地方,不會在你麵前提起他了。
你回來吧,好嗎?
夏一涵再次拿起手機,給葉子墨發信息:你為什麼還沒回家?很忙麼?我在這裏等你,我每時每刻都在等你回來。
她看了看時間,此時是早上七點半,葉子墨那邊應該是晚上七點半了吧,他是不是已經吃過晚飯了?
這麼多天他都在生氣,會影響到他的正常生活嗎?他吃的好嗎?睡的好嗎?
無數個問題縈繞在心,她才發現,原來一個人可以牽掛另一個人牽掛到這種程度。
她恨不得能有超能力,能隨時看到他在做什麼。
隻是她這樣的心意,她這樣的擔心,那個人能感知到嗎?
大洋彼岸,葉子墨抿著唇,默默看著夏一涵發來的信息,很久很久,眼睛一動也不動。
信息發過去依然沒有回應,夏一涵再次帶著希望撥通葉子墨的號碼。
葉子墨看著手機屏幕不停地閃爍,鈴聲也不大不小地響著,他盯著屏幕看了幾秒,最後還是拿起手機按掛斷,再想起時,按關機,關機後把手機直接扔到床上,再也不看一眼。
……
酒酒今日出門,是因為早上看到夏一涵在餐桌上都失神了,她想轉移一下她的注意力,不想她總犯相思。
“去哪裏,酒酒美女?”司機很喜歡酒酒的大酒窩,所以開口時故意帶著幾分諂媚。
“你說哪裏有好玩的東西呢?又要好玩,又要讓人產生愛心,讓人分散注意力……算了,不和你說,說了你也不明白。”酒酒嘟嚷著,繼續往市中心的店鋪看。
司機不滿意被貶低,絞盡腦汁地想了想,忽然靈感一閃,回答她:“你是想說寵物嗎?又好玩,又讓人產生愛心,讓人分散注意力。”
“對頭!你還真是天才誒!我們去花鳥市場吧!”司機被酒酒這麼一誇,別提多高興了,忍不住話也多起來。
“不是我天才,是我爸爸過世後,我媽天天思念他,都快得病了。我看我媽沒什麼事可做,就給她買了一條小狗。那小狗非常非常小,還要喂奶的,我媽就像照顧嬰兒一樣照顧它。慢慢的,還真就從悲傷裏走出來了。”
“想不到你還這麼孝順呢,你叫什麼名字啊司機大哥?”酒酒最聽不得感人的事了,聽完後眼睛都有些濕濕的。
“哈哈,我看起來很大嗎?我跟你差不多好不好?我叫張希嶽,希望的希,嶽飛的嶽。”
“啊,好名字!”酒酒隨口應和道。
張希嶽看到酒酒始終在看外麵,估計沒多少心思跟他說話,就沒再自找沒趣了。
到了花鳥市場,張司機說他就停在一邊等,叫酒酒隨意就行。
“辛苦了,張大哥!”酒酒調皮地叫了一句下車,飛奔花鳥市場。
她覺得夏一涵的症狀就像張希嶽說的他媽那樣差不多,隨即她又對著空氣,念叨著:“呸呸呸,太子爺活的好好的呢,你亂想什麼呢。老天保佑,我剛剛那個念頭都是瞎想的,別當真啊。”
念完,她信步往花鳥市場裏麵走,一邊慢悠悠地走著,一邊左看看右看看。
一般酒酒同學走路是不太會看路的,所以撞上人什麼的是家常便飯。這天走在花鳥市場裏麵,旁邊有漂亮的鸚鵡啊,金黃的蟒蛇呀,還有一些開的非常豔麗的花呀。這麼熱鬧的地方,她更是完全顧不上看路,走著走著腳直接走到對麵男人的腳上,都沒感覺到。
“嘶!”她聽到男人被踩疼了的叫聲,才驚覺自己是踩到了人。
低頭一看,果然見自己的鞋跟很囂張地踩在一個男人的腳麵上,對方隻穿了一雙人字拖,皮膚裸露在外,她為了臭美穿了雙高跟鞋。
鞋跟踩到肉,難怪對方會疼的叫出聲。
“對不起對不起!”她連連道歉,隻是對方手中抱著一大盆花卉,她看不到臉。
“對不起還不拿開?”對方的聲音有些冷。
“好了好了,我拿開了,不過我好歹也是個美女,你就算疼了也要稍微忍一下給我一點兒麵子嘛。這麼冷淡會嚇壞人家小心肝的,太沒風度了……”酒酒喋喋不休地說完,忽然覺得這人的聲音好像有些耳熟,在哪裏聽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