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像葉子墨,也不像鍾會長,沒有私下裏做過什麼事,所以想要把被葉子墨給保護起來的宋婉婷找出來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過他還是不死心,命他的秘書盡快把她找出來。
“媽媽,您跟我和一涵去別墅住一段時間吧。”葉子墨和夏一涵離開時,葉子墨提議,趙文英搖了搖頭,“不去了,不知道你爸爸什麼時候回來,不想他回來時撲了個空。你們有空就常回來,再有,一涵……”她很不放心,欲言又止,葉子墨明白她的心意,對她保證:“媽媽,我會照顧好她的,您放心。”
趙文英點了點頭,心裏的無奈沒有表現出來。
葉子墨想,非要等宋婉婷出國徹底走了,時間多過去一段,也許他嶽母才會不再憂慮這件事吧。
回到別墅,葉子墨和夏一涵兩人激烈地親熱了一番後,葉子墨讓夏一涵在家裏歇著,他說臨時要開一個高層會議,要出去。
“好,我在家等你回來,你想吃什麼菜,我做給你吃。”夏一涵柔聲說。
“我隻喜歡吃你這道菜,你累了,歇著就行。”他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發,夏一涵幸福地笑著,目送他離開。
……
鍾雲裳一個人靜靜地坐在綠茵咖啡廳靠窗的位置,默默看著窗外,她的眼神有些憂傷。
她的青春這輩子也許就在這樣無盡的憂傷中過去了,她不會去破壞她喜歡的人的幸福,她隻能這樣帶著淡淡的憂傷回憶過往。
確切的說其實沒什麼過往,她和葉子墨從來連朋友都算不上。
就像這家咖啡廳,她每次坐在這裏,是因為有一首曲子,她隻要一聽就會想起他的樣子。
他總是緊抿著嘴唇,似乎對這世上的任何事都不關心。
他看女人時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神態,仿佛隻要他願意,他隻需要勾勾小指,女人就會為他飛蛾撲火。事實上他確實有這樣的資本,接觸過他的女人有誰不像是中毒了一樣的離不開。
她曾經想過無數次到底怎樣的女人能讓他收起那種天生的倨傲,做一個居家溫柔的男人。她以為那個女人永遠不會出現,她想錯了,那個女孩出現了,還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
正在她愣愣地看著窗外時,她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到了那個她為之傾倒的男人。她有些不能相信那是他,可她眨了眨眼,是他,隔著窗子他也正在看她。
他的臉色是如常的冷漠,隻要見到她,他就是那樣的冷漠,很少有笑容。
即使他再冷漠,鍾雲裳在見到他時,平靜的心湖還是像投下了一粒石子,泛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漣漪。
她收回癡迷的目光,手握緊杯子,杯中的水卻在微微發顫。
葉子墨轉瞬已經進門,侍應生禮貌的問候,他微微點頭算做回應。
他在鍾雲裳麵前坐下來,鍾雲裳已經強迫自己平靜下來,輕聲開口:“子墨,怎麼這麼巧?嗬嗬,應該沒有這麼巧吧,特意來找我的?有事?”
她的潛台詞,沒事他不會找她,她心裏太清楚了。
葉子墨的確是特意來找她的,鍾於泉一切的舉動,她才是根源。
鍾於泉在他周圍所有人身上下手,一個都不放過,跟他玩釜底抽薪,他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他個人對鍾雲裳是有好感的,即使是很淡的好感,稱不上男女之情,確實還算得上欣賞。
要不是他實在很討厭鍾會長的做派,或許在遇到夏一涵之前,他們也會有一些發展的可能。但他遇到了夏一涵,遇到世界上最美好,他最有感覺的女人,他就對其他女人連看都不想看一眼了。
他知道鍾雲裳對他的情分,他不想傷害她,所以他除了冷漠,不會多跟她交流,不會給她錯覺和希望,卻也不會跟任何人提起,怕傷到她女孩子的自尊心。
如果她對他隻是默默的喜歡,不會像現在這樣惹出麻煩,他會永遠當做不知道。
“子墨,有事盡管說。”鍾雲裳又輕聲補充了一句。
葉子墨的眉頭微微皺起,咄咄逼人地看著她,冷淡地問:“你喜歡我,是嗎?”
鍾雲裳一愣,他們沒有談過這個話題,她以為葉子墨一輩子都不會挑明。
她沒回話,隻是拿起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口水,才勉強抑製住她的不平靜。
靜了一會兒,她心裏便領悟到了,或許是她的喜歡給他惹禍了。
她已經盡量不表現出來了,想不到再隱忍,還是會有給他帶來困擾的一天。
她沒回答他那句喜歡還是不喜歡的話,而是低低地說:“是我爸爸,對你做什麼了?”
她果然是冰雪聰明的,葉子墨的神情稍稍緩和了些。
他知道鍾雲裳是無辜的,她沒想過要找他的麻煩,否則他早就跟鍾會長鬥的比現在不知道要激烈多少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