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好,那就辛苦你了,一定要記得。”夏一涵起身在他臉頰上吻了吻,態度溫順。
葉子墨把她往身邊摟緊了些,也回吻了她兩下。
不過白天已經把她給辦了,這一次他是有意克製自己沒有熱吻她,隻是在她嫩滑的小臉上親了親。
“對了,墨,我忽然想起了一個人,你說把他們撮合一下好不好?”
“誰?”葉子墨問。
“鍾雲裳!你看,她不是很溫婉嗎?正好符合和泰哥的要求,而且好像他們這些人都喜歡門當戶對,他們兩個人好像也符合門當戶對啊。”
最近宋婉婷的事把葉子墨弄的不勝其煩,倒真沒多少心思想李和泰的事,經夏一涵這樣一提醒,他也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不錯,雲裳確實跟你性格有些像,安靜內斂,隻可惜……”隻可惜有那樣一個專喜歡陰謀算計別人的爹。
葉子墨手中把玩著夏一涵的一縷頭發,默默的想,她爹什麼樣,大概跟女兒的姻緣也扯不上什麼關係。
他的女人夏一涵不也正好是那個陰險老頭子的女兒嗎?他照樣愛她甚於他的生命。
鍾雲裳這麼好的女人,的確是該有一段好姻緣。這樣,她能結束對他的暗戀,迎接自己的新生活,鍾家和葉家多少還能更平靜些。
他跟鍾於泉這樣鬥下去,倒是沒什麼。
他年輕,精力旺盛,隻是鍾於泉那個老狐狸不隻是要他參與,還動不動就要扯出他父親。
昨晚的那一幕總在葉子墨腦海中轉悠,他忽然發現自己父親已經老了。
在多年的記憶中,他幾乎都沒見過父親生病,即使他動怒,也不會像現在反應這麼激烈。他不想讓他晚年生活充滿各種不安,他年輕時已經為了葉子翰的事付出了太多代價了。
小翰回來了,他也該好好的享受以後的日子。
他會盡快跟夏一涵結婚,生子,讓他和母親的生活更安穩美滿。
即使葉子墨沒有說出隻可惜什麼,敏感的夏一涵還是明白了他未出口的話是什麼意思。
夏一涵的眼眸中慢慢的現出憂傷的神采,葉子墨把她一把抱到腿上,輕聲安慰她:“傻瓜,你想什麼呢。誰都選擇不了自己的出身,再說,他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隻不過喜歡耍耍手段,話又說回來,他想要爬到這位置,不用手段,也做不到。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他要是完全不為民辦實事,再會手段也走不到今天。你可能不了解官場人的生存法則,真正靠清廉想要站穩腳跟,是難如登天的。大部分的人是懂得了其中的規則,用一些圓潤的辦法,既不跟別人同流合汙,又不至於太高潔而被人排斥。”
夏一涵第一次聽聞所謂的官場生存法則,不過她領悟性強,一聽就理解了。
同時她也明白,是葉子墨怕她多想,特意安慰她的。
“墨,謝謝你,我明白了。我剛說的你能考慮一下嗎?把雲裳姐介紹給和泰哥,我覺得他們兩個人應該會是很好的一對。”
“好,找個機會我組織一個聚會,讓他們有機會多交流,你看行嗎?”
“嗯!”夏一涵點了點頭。
他於是溫柔地摸了摸她的發,覺得她是他見過的最為別人著想的女人。
夏一涵靠在他懷抱中,跟他依偎著,感覺幸福而又靜謐。
隻不過她心裏多少還是有些淡淡的憂傷,是跟他們剛剛提起的她的親生父親有關。她其實早想跟葉子墨談談鍾會長的事,因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沒談。
她沉思了一會兒,還是看著葉子墨的臉,很鄭重地對他說:“墨,我聽說鍾會長和爸爸鬥的很厲害,而且上次你和宋婉婷訂婚時,他好像還派人暗算你。你是不是很恨他?假如有一天,他做了什麼你很難容忍的事,你會怎麼對待他?”
夏一涵都隻是說問題,沒有說出她的想法,也沒有先求他不要對她親生父親做什麼。
葉子墨當然理解她的想法,她就像鍾雲裳一樣的善良,兩個人都不舍得她們的父親得到不好的結果。
鍾於泉啊鍾於泉,你有這麼好的兩個女兒,真不知道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執著。
你要知道,你不傷害我父親,不傷害夏一涵,我不會對你怎樣。你要是執迷不悟,我也不會心慈手軟的。
他心裏是這麼想的,卻沒有對夏一涵表現出來。
“你希望我怎麼對待他?”他溫和地反問她。
他是她心愛的男人,她相信他也深愛著她,所以在他麵前,她不想太客氣,她覺得自己應該坦誠。
“他怎麼說也是我親生父親,沒有他就沒有我。我想你看在我的份上,不要抓住他的把柄不放,能讓他安度晚年。”
他喜歡他的女人跟他這樣真誠的交流,他捧起她的小臉兒,很認真地跟她承諾:“我答應你,我會當以前的事都不存在了。”他很有技巧的避開了她的問話,隻談以前,不說以後,夏一涵隻看到他眼中的誠意,沒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