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種期盼的心情,他滑動屏幕,當看到海誌軒三個字時,他的眉頭不由得又皺了起來。
按開信息:八點,老地方見。
海誌軒,你就非得要這麼迫不及待嗎?
葉子墨冷冷的掀起嘴角,要是這時海誌軒在他麵前,他真恨不得狠狠地揮拳揍上他的下巴。
……
晚上八點,依然是那個清淨的酒吧,葉子墨和海誌軒一前一後分別到了,他們坐在慣常的位置上,每個人手中拿著一瓶慣常的酒。
“打算怎麼辦?早跟你說過了,紙包不住火,這種事不可能瞞一輩子。”海誌軒說,葉子墨則像狼似的審視著他,一副想要捍衛領土的冷傲模樣。
“你回來的目的不是想問我怎麼辦吧?你應該知道我會怎麼辦。姓海的,你有必要這麼急嗎?”
海誌軒心裏也不是個滋味,別管怎麼說,他現在要出手追夏一涵,總不算很道義。
他麵前最好的朋友,生死兄弟,臉上的胡茬透露著疲倦和無奈。多年來,也就是當年他還是毛頭小子時林小冉離開,他才有過這樣狼狽的樣子。
現在不同了,他是身經百戰的商場精英,他是三十歲的成熟男人。
這得是怎樣銘心刻骨的感情才能把他給折磨至此?
海誌軒沉默了一會兒,揚手跟葉子墨碰了一下酒瓶,咕嚕嚕灌了幾口酒,才開口:“我還沒有那麼虛偽,我問你想怎麼辦就代表我現在很尊重你的想法。隻要你說你對她絕對不放手,你們分開就隻是你給她一點兒適應的時間,然後你要把她追回來。我作為你的朋友,是絕對不會打她主意的。”
“不然呢?”葉子墨冷淡地問。
他就知道官場裏麵的人說話就是喜歡這樣冠冕堂皇,明明就是衝著他女人回來的,還好意思說的這麼漂亮動聽。‘
他是又氣又無能為力,換成是誰,眼睜睜看著好朋友要去追自己的前未婚妻,也沒有辦法一瞬間平靜,然後再說一句祝福吧?
因為他深愛過,他對夏一涵有占有欲,而且還是極強烈的占有欲。
他甚至恨不得全世界的雄性動物都給他消失,隻有他一個男人能看著她,守著她,享用她的美好,聽她輕聲細語的說話,跟她擁抱親吻上床。
不久之前的訂婚宴上,他還親口跟海誌軒說,他永遠都沒有機會追他的女人。
這時他卻一下子就沒有了霸占她不許別人覬覦的立場了,這讓他一直從心疼到肺,疼到身體每一個細胞裏。
“你知道不然我會怎麼樣,還要問。”海誌軒向來不掩飾他對夏一涵的欣賞和傾慕之情,這次他更不會掩飾。
“想追她,你也得追的上。你又不是沒有過機會,別忘了,你接觸她可比我早。”葉子墨嘲諷地欠了欠嘴唇,涼涼地說。
“你隻要真的放手,就別管我用什麼方法了,我總會把她追到手。”
用什麼方法是什麼意思?下藥?迷奸?葉子墨明知道海誌軒不會那麼做,還是氣憤地想到這兩種。
反正在他心裏,別的男人是追不上他女人的,要追上除非是用一些很不光明的手段。
“葉子墨,我最後問你一次,你到底是不是真要放棄她。如果你現在還想要跟她繼續在一起,也不是不可能。你把宋婉婷那孩子給打了不就完了。有道是無毒不丈夫,那種女人你也讓她給你生孩子,真是後患無窮。”
矛盾中的海誌軒,這樣勸他,大概心裏也能好受些。
自然他也不是說說而已,他哪怕再喜歡夏一涵,再想擁有她。
隻要葉子墨說一句他不放手,他甚至可以親手幫葉子墨去解決宋婉婷的孩子,這就是生死兄弟,有時寧願自己難受,也不忍看對方痛苦。
葉子墨又不是沒有去試過把那孩子打掉,可是宋婉婷自殺時的慘烈場麵依然是曆曆在目。
他相信不光是他,就是任何一個再狠心的人,在麵對即將逝去的生命,都沒有辦法無動於衷。
在這點上他的確是輸給了宋婉婷,他答應了她,不會再改了。
至於後患的問題,孩子出生後,她再想要以死相逼,一而再,再而三,他是不會再心軟。那時,她就是咎由自取了。
葉子墨的沉默讓海誌軒已經得到了答案,他就知道葉子墨是什麼樣的人,他會做怎樣的決定。
“既然是這樣,你就別怪我不講義氣了。我不追她,別人也會追她。我不希望看到她那麼好的女人去給你孩子做後媽,我現在不行動,怕她哪天忘不了你,又來找你了。”
葉子墨靜默著,舉起酒瓶,把瓶中酒一飲而盡。
他何嚐不知道,要是換做別人,會直接下手,有必要來跟他打個招呼嗎?
就像李和泰,現在不已經拿出行動了嗎?
如果他不能親手給她幸福,總要有人給她幸福,這是人海誌軒還是李和泰,對他來說,似乎沒有任何區別。
不同之處隻在於,他更了解海誌軒,他可算是純情好男人,幾乎沒對女人動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