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涵的心裏想起一首歌詞:我們說好絕不放開相互牽的手,可現實說過有愛還不夠,走到分岔的路口,你向左我向右,我們都強忍著不曾回頭……
葉子墨,時間會讓我們彼此相忘嗎?會不會有一天,我麵對你,再沒有眼淚,心也不會起波瀾。
假如真有那一天,我想,我體會不到酸楚,也一定體會不到快樂了。
你這個混蛋,你拿走了我的心,從此以後我都的心都是空的,空的……在他聽不到的地方,她放任自己低低的哭了出來。
夏一涵,哭吧,眼淚不能代表脆弱,哭完了,你就再別為他流一滴淚了。反正他有他的兒子,有他兒子的媽媽,你是他不需要的人,你為他傷心絕望有什麼意義?
就是再明白沒人有義務愛自己一輩子,麵對他這麼決然的轉身,她還是會有點兒怨吧。
還是八月份呢,天這麼熱,她卻覺得全身都是冷的。
葉子墨再也沒有辦法溫暖你了,夏一涵,你要學會自己給自己取暖。
她伏在在椅子上不知道哭了多久,終於感覺到一隻溫熱的手蓋在她的發上,輕柔的撫摸。
這種觸感,真的很像葉子墨的,可她知道,不是。她太熟悉他,沒有辦法把任何人當成是他。
抬頭,見李和泰正溫和地看著她,眼神中滿是疼愛,夏一涵心一酸,低低地喚了聲:“和泰哥,不好意思……”
“傻丫頭。”李和泰寵溺地叫了一句,伸手攬過夏一涵,讓她可以靠在他身上。
她剛剛看起來好像很冷,身子甚至在發抖。這炎熱的夏天,她能這麼冷,可見那個男人給她的影響有多深。
他真不該帶她來見葉子墨,兩個人現在怕是真的很難和好了,至少短時間看是這樣。
“一涵,我帶你去澳洲吧。”李和泰的聲音在夏一涵頭頂響起,她累了,她實在不想再這麼下去了,她受不了了。
夏一涵點點頭,說:“好,去澳洲。”
“我們現在就回家。”李和泰牽起夏一涵的手,動作很自然。
那是一種介乎於哥哥和情人之間的感覺,此時的夏一涵已無力區分他為什麼對她這麼好了。
就當他是哥哥吧,她想自私一次,哪怕就這一小段時間,她想要依賴另一個人的幫助暫時忘卻葉子墨。
辦護照需要時間,等待的過程,夏一涵幾乎包攬了李和泰助理的工作。她讓自己不停的忙碌,隻要閑下來一點點,她就會想起那個人。
後悔的情緒與日俱增,如果再不能出國,她或許就會衝動地去找葉子墨了。
據說,葉子墨也出國了,那是她不小心在公司裏聽到的八卦,具體去哪裏,她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總之,從那晚分開以後,他們就徹底斷了聯係。
李和泰在小心翼翼地保護著她,盡量讓她沒有機會想起那個人。
辦好了出國的手續,行程規劃是李和泰親自做的。
他很熟悉澳洲,曾經在那裏讀過兩年書,澳洲的著名景點,他去過不止一次兩次。
那樣閑適的環境,他想一定能夠幫助到夏一涵。
坐上飛往墨爾本的班機,當飛機穿過雲層,夏一涵看向窗外。天空格外藍,陽光灼了她的眼,所以她才會忍不住流淚,她跟自己說,這不再是為葉子墨流的眼淚。
她不會想讓人看到她流淚,所以李和泰裝作什麼都沒看見,隻是靜靜地拿起機上的雜誌隨便翻看。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很疲憊,不過疲憊最大的好處是,夏一涵可以睡著了。
即使睡著,夢裏也還是逃不開葉子墨,到底在夢裏沒有現實中那麼傷感和無奈,總還是會夢到些美好時候的畫麵。
酒店早就預定好了,到了墨爾本,他們直接入住。
第二天早上正式開始旅行,這個國家的空氣非常好,他們來的時候已是初秋,九月的天氣,氣候宜人。
夏一涵感受著空氣中洋溢著的純淨,總是盡量微笑,心底卻還是憂傷的。
原來,你要想忘記一個人,就是走到天涯海角,也根本就忘不了。
街上的景色和國內不同,很多事物都很新奇,比如當地的貨車有點兒像變形金剛,造型比國內好看很多。
然而對這些新奇,夏一涵卻是視而不見的。
好在李和泰完全抱著陪她散心的態度,話不多,時而介紹一些這裏的趣聞,她都會假裝很有興趣的聽。
夏一涵最近狀態一直不好,人也瘦了一大圈,體力自然不行。
怕她累,李和泰把行程安排的很緩,用他的話說,是要帶她深度旅行。
他們在墨爾本就停留了兩三天,期間他帶她去了墨爾本大學。
夏一涵偶爾會覺得似乎有其他人在關注著她,她不知道對方是誰,轉身想要看的時候,好像又沒有看到任何熟悉的麵孔。
到了墨爾本以後,這種情況出現了好幾次。
她有時會恍惚地想,會不會是葉子墨不放心,跟她到澳大利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