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親自和她說,幫你們解開這個誤會。”海卓軒站了起來掏出錢包,放了兩張紅色紙幣在桌子上。
丁依依點點頭,她覺得他今天找自己絕對不是道歉那麼簡單,果然,已經起身的海卓軒重新坐下,眼神掃過她,“你最好小心傲雪。”
“為什麼?”丁依依心中咯噔一下,他的語氣和神情都太過於嚴肅,讓人不得不在意。
海卓軒再次站了起來,這次離開的神態透著堅決,他一字一句重複,“記得,傲雪絕對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無害。”
海卓軒走了,卻留下了更多的疑問,丁依依晃著腦袋索性趴在桌上,好半響又突然彈跳起來,她怎麼忘記了今天要到公司去。
一到公司就有人告訴她秋白在董事長辦公室,丁依依一路上了最高層,剛走出電梯就聽到了秋白的大嗓門。
“之前這個上這個綜藝節目不是公司給的嗎?現在怎麼又反悔了,現在預告都播了好幾次了,這對她的影響有多大你懂不懂?”
秋白胸膛劇烈的震動,深陷在椅子中的中年男人突然道:“安然準備到美國好萊塢發展。”
“什麼?”秋白楞了楞,她知道安然去往國際舞台是遲早的事情,沒有想到會在這個時間被提了出來。
男人把玩著手中的雪茄,看著她意味深長道:“那次綜藝節目是安然最後一次公開上綜藝節目,而公司高層有一個有意向進入演藝圈的女兒。”
秋白不傻,看來公司是想利用好安然最後一次上綜藝節目的機會來捧公司高層的一個女兒。
想想,最後一個和影帝一起上台的女孩是多麼具有炒作的價值,她知道這次公司的決定不會改,隻好訕訕離開。
大廳裏,秋白看到丁依依後有些躊躇,她還不知道怎麼開口,丁依依能夠在廣告界立足,很大一部分是因為葉氏還有另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支撐,現在是不是又要到求助葉少的時候了?
“我都知道了。”丁依依拉著她坐到自己的麵前,秋白能夠為她爭取,這讓她十分詫異。
秋白安慰道:“要不你去和葉少說說,有他出馬不成問題。”
丁依依搖搖頭,“不久前我拒絕了他,我說過不再見麵。”
秋白狐疑的靠近她,手背覆蓋在她的額頭上探了探,奇怪道:“怎麼回事,沒有發燒啊,那你怎麼舍得把葉少放走的?”
丁依依無奈的扒拉下她冰冷的手,她可以輕鬆的說,但是語氣卻騙不了人。秋白歎了口氣,“我打電話問問安然是什麼情況吧。”
“安然現在應該不會接電話。”丁依依信心滿滿說道,秋白撥通,果然直接轉到了語音信箱。
安然雖然要到好萊塢發展的消息沒有公布,但是記者肯定會通過這種渠道知道這些事情,所以他的電話一定是打不通的,想到這裏,秋白又重重的歎了口氣。
“你爸爸怎麼樣了?”她嚐試著換了個話題,丁依依也輕鬆不少,點點頭,“好很多了,大腦裏的淤血逐漸縮小,隻要血塊能夠消腫就能出院了。”
秋白點點頭,從包裏拿出一張卡就塞進她的手裏,“這是上次你買的那些珠寶最後賣出的價格,沒有想到那個女人的珠寶設計還挺受歡迎。”
丁依依接過卡,敷衍笑道,“是嗎?”
秋白點點頭,“她的事業可算是順風順水了,聽說最近的一次走秀裏模特用的就是她設計的珠寶,都說她背後有一個神秘的靠山,家中好像上軍二代出身,而那個靠山本身似乎也很有名。”
秋白說了一堆,看丁依依還在狀況外,以為她不開心,歎了口氣道:“當初你放棄了和巴黎設計師對接的事情,不然你的星途應該也算不錯。”
丁依依朝她笑笑,裝作愜意的伸伸攔腰,“看來我現在又沒有工作了呢,那我回醫院看看我爸。”
秋白看著她的背影,眼神落到沙發裏的一條格子圍巾,這是意大利一個奢侈品牌,她急忙抓過圍巾追出門,哪裏還看到丁依依的身影?
夜晚,葉念墨從冒著熱氣的浴室裏走出來,隨手打開電視,轉到一個特定的頻道上,這幾天他已經習慣了每天同一個時間等著看一個綜藝節目的預告片,隻因為裏麵有丁依依。
始終發出整點報時的聲音,他坐在床凳上,看著正在播出的預告片卻皺起了眉頭,原來丁依依的位置被另一個陌生的女人取代。
沒看完,他就拿起手機,“幫我查一下丁依依經紀人的電話。”
秋白接到葉博的電話時正在敷麵膜,她驚訝得一坐而起,撕下臉上剛覆上去的麵膜就扔進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