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請留步。”她跑得本來就累極,隻好不顧文雅的叫了一聲,生怕自己失禮了,叫完名字後立刻接嘴道:“那天是不是您救了我,我真是太感謝您了,所以一直想請您喝杯咖啡表示我的謝意。”
她疾步走近,又問道一陣淡淡的男士香水味道,確實從衣服上傳來的,她抬頭看著麵前健碩的男人。
男人看起來很茫然,兩條像蚯蚓一樣粗粗的眉毛微微蹙著,“我不認識你,我對那件事沒有印象。”
丁依依有些失望,那種味道她是不會記錯的,可是對方不承認,或者說,救下自己對於對方來說隻是一件不需要提起的小事情罷了。
她有些沮喪的朝對方微微鞠了個躬,“不管怎麼說,謝謝您的幫助。”
男人疑惑的看著他的背影,隨後拉開了門,對著門裏正在小酌清酒的男人說道:“葉先生,好久不見。”
“能讓外交部部長親自過來,我感到十分榮幸。”葉念墨舉著白瓷酒瓶朝對方晃了晃,對方樂嗬嗬的盤膝坐下,“多虧你借我衣服,不然剛才就出醜了。”
在一旁收拾潑到地上食物殘渣的服務生朝兩人點點頭,然後拿著殘渣推開門離開。
“準備回國了嗎?”高大的男人眼裏還有一絲不舍,“我和你一見如故,倒是希望能夠和你多聚幾次。”
葉念墨把杯中清酒飲盡,喉結上下翻滾了一下,他笑道:“我本來就是為了別人而來,她要走,我自然也是要走的。”
“真想見一見讓你牽掛的那名妙齡女子。”男人笑得內斂,眼角放著狡黠。
葉念墨又倒上一杯,慢悠悠的問道:“你如何得知那是一位女子,還是一位妙齡女子呢?”
“當你談及那個人的時候,你的目光很溫柔,這可是對友人做不到的哇。”中年男人似乎很高興他的提問能夠讓自己有回答的機會,因此語速很快,說完還補了一句,“我說得對不對?”
“對了一半,她確實是一名妙齡女子,”他頓了頓,而後低沉的說:“她是我的妻子。”
見他神色中帶著黯然,中年男人也是在官場裏混的,自然不會不識相的再揭人短處以及傷疤,於是乎想轉移話題。
這時候窗外的水竹忽然發出聲音後又在短時間內發出聲音,兩聲清脆的“蹭”聲吸引了中年男人的注意。
他起身查看,原來是一直細細流淌的泉水忽然加大了流量,所以水竹才會在短時間內連續兩次都灌滿了水。
男人朝天空看看,又蹲下身子不顧及形象的往將頭往地麵貼去,綠豆般的小眼睛看著牆壁縫隙,良久後有些嚴肅的站了起來,“葉先生打算什麼時候回國?”
“明天或者後天。”葉念墨答完,對他剛才的舉動也有些好奇。
男人粗壯的眉頭緊緊皺著,小聲嘀咕道:“如果真的是這樣的樣,應該來得急,這不是沒有接到通知嗎?”
“我還有事情,那我先走了。”男人匆匆的起身,“有機會會再去拜訪你的。”
他說得匆忙,換下衣服以後立刻就推門離開,隱約還能聽見腳掌踩在木質地板上發出的聲音。
葉念墨將視線挪向窗外的水竹,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以後也陷入了沉思。
日本的夜晚是很美的,靚白色的星星點綴著深藍色的天空,歌姬們也會跳著特色的舞蹈和遊客們載歌載舞。
丁依依在睡夢之中,她夢到自己穿越到侏羅紀世界,一站起來就有三四米高的恐龍追著她,恐龍每踩一步,地麵都在晃動。
漸漸的,她覺得地麵真的是在晃動,身體的重心不斷的左邊晃動到右邊,枕著腦袋的枕頭似乎也不安分。
“醒醒。”模糊間她聽到紛至遝來的腳步聲,然後腳步聲弱了,隨後是低沉的男人聲音。
她睜開眼睛,剛想尖叫就被人捂住了嘴巴,隻能用氣憤的神情看著闖入自己房間的葉念墨。
“看那裏。”葉念墨放開捂住她嘴巴的手,改掰著她的肩膀往窗外看,水竹已經被震倒。
其實不用他提醒,丁依依感覺自己整間房子都在搖晃,就連屁股下都能感覺到震動。
“地震了?”她小聲問道,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不需要小聲,於是又加大音量問了一句,“地震了?”
葉念墨已經轉身去衣架上拿她的衣服,順帶把她的內衣也拿下來,神色很淡然。
她鬧了一個大紅臉,趕緊把衣服奪下來後塞進被窩裏,“出去。”
看著她紅撲撲的臉蛋,葉念墨忽然俯下身子,“你在臉紅什麼?”話說完他又加了一句,“你身體哪寸地方我沒有見過?”
“流氓!”丁依依氣到想破口大罵,就在這時候震感又強烈了,用來糊門的紙門霍霍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