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克沒有說什麼,扯了兩句後掛斷,辦公室外正好有同事走過,他瞥了對方一眼,見對方走到自己門前,便輕輕的歎了口氣,“唉,該來的還是會來。”
會議室還關著門,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從口袋裏掏出煙盒,從鐵質的煙盒裏拿出一支煙,在之間把玩了一會兒以後才扔進身邊的垃圾桶,推門而入。
“貝克局長啊,好久不見。”東江市的省長笑眯眯的對他說道,“我們這些老骨頭也快退休了,外麵的世界是屬於那些年輕人的。”
貝克用剛捏過煙的手指放在鼻子下搓了搓,也跟著笑了笑,隻不過笑容很淺,“多虧了省長的領導。”
“別這麼說,我也做了很久了,很快就要換屆了,熬過這一段時間我就退休咯。”他起身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相信你知道今天我為什麼要來找你。”他頓了頓,“一件小事嘛對不對,那個男人手持凶器闖入了民宅,為了避免他傷害自己的家人,受害者正當防衛。”
貝克一言不發的站著,他的鼻翼快速的聳了聳,想要再嗅一嗅指尖上的煙味。
按壓在他肩膀上的力道重了重,“你也很快就要退休了,那些事情就給年輕人去做吧。”
“省長。”他開口,“我想想。”
省長意味深長的看著他,“據我所知,你已經不止妥協過一次了,那就再次妥協吧。”
他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才走出了會議室,很快門外響起了和他打招呼的聲音。
看到貝克從會議室出來後,其中一名警員叫了聲,“局長,上麵下來公文了,讓去開會。”
“說我病了。”他答到,然後出了門。
看守所裏一個女人慢悠悠的走著,她的臉十分恐怖,被燒傷的肌膚糾結在一起,再加上她冷冰冰的眼神。
“我要見葉念墨。”她再次和身邊的人重複道,心裏對即將要見到的人滿懷著憧憬。
當通知她,說是有人要見她的時候,她是多麼的開心以及激動,無論如何,隻要他肯來就好。
進到密閉的一個房間裏,她看到的卻是有幾麵之緣的貝克,心中立刻失望起來,對葉念墨的絕情也帶上了恨意。
“你似乎認識我。”貝克一直覺得對方很是熟悉,但是光看臉又沒辦法猜出對方是誰。
“我要見葉念墨。”傲雪重複的說著,眼神裏是不死不休的執著,“隻要你們讓我見他,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說。”
貝克看著麵前精明的女人,他是司法人員,本應該追求司法公正,但是世界上有很多的事情不是你想要去做便能做得上的。
他起身,“抱歉,他不會來。”
傲雪的聲音如影隨形,“其實你們幹不掉我吧。”她冷笑,“我也懂得法律,那麼久都沒有對我采取任何措施,是不是有人在背後保著我?”
她知道徐浩然的背景,心裏暗想著肯定是他在背後保護著自己,心裏的底氣也就更加足了點,“既然你們也沒辦法製裁我,那麼就趕快放我走。”
貝克垂放在身體兩側的手慢慢的緊握成拳,他側身看了對方一眼,這才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房間。
屋外清新的空氣讓他好受了一點,他拿出手機準備給葉念墨打電話,念頭一出又立刻被掐滅,有錢人的世界他不會懂,無論是之前的葉子墨還是他兒子。
與此同時,咖啡館內,看到葉念墨,丁依依顯然挺高興也很詫異,“一個小時了嗎?時間過得真的很快呢。”
葉念墨摸了摸她的頭,滿眼的寵愛,“抱歉讓大家久等了。”
雙方又說了幾句,丁依依站起來,“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間。”
等看不見人以後,焦作看這葉念墨的臉,“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你有很點情緒波動。”
“我不需要治療。”葉念墨淡淡道。
對方聳肩,拿過丁依依畫的畫,“這是我和我的助理讓她畫的,並且在她畫畫的過程中引導了她,把她腦海裏所想的全部都畫出來。”
葉念墨看著麵前色彩偏冷的畫,沉聲問道:“這說明什麼?”
“她現在的心理還算是健康,”焦作身邊,扮演他妻子的助理說道:“你看她畫的生活的爐子,太陽,還有正在玩水的孩子,運用的是橙色的,冰藍色等等的顏色,也就是她本質還是積極向上的。”
葉念墨聽完她說的才接口道:“她一直在失眠。”
“隻要是人都會想很多事,總會失眠,相反的,我覺得你比她更容易出現心理問題,因為你對她太過執著。”焦作看著麵前的男人,然後站了起來,“總之我們的認定是這樣,建議多陪陪她,從心理解決讓她失眠的根源。”
他往門外走去,走了幾步後又轉回身體,“對了,還有徐先生,他的情況會比丁小姐眼中很多,也需要後期的心理幹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