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冰靜靜聽著,手臂忽然被拉起,掌心裏放一顆彩虹糖果。
“司冰,我曾經讓你等我長大,而你卻說長大後會遇到更多人,我想你是對的,我找到了真正應該相愛的人。”
她張開手臂,“抱一下可不可以,畢竟是我的初戀啊。”
對方沒動,她放下手臂,笑了笑,“也對,你總是這樣。”
往出口方向走的時候,司冰伸手輕輕拉著準備離開的手臂,扯進懷裏輕輕摟著。
海子遇身體一頓,麵頰貼到對方胸膛後,剛感受到溫度便退開,透明管子裏的彩虹糖發出輕微的碰撞聲。
“你知道嗎?”她輕聲說:“當年如果你願意等我長大,我會用一輩子愛你。”
人走了,糖罐輕微碰撞,發出輕輕的聲音,好像在述說著什麼。司冰看著掌心裏那顆紅色的糖豆,眼神微閃。
次日,兩人再見麵的時候均沒有提起昨晚簡短的交流,因為海子遇要移民,葉家無形也透露出依依不舍的氛圍,倒是海子遇很忙,雖然請了專門的團隊辦理這件事,但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她親自出馬。
這天下著大雨,天色晚得快,海子遇去隔壁城市辦事,回來的時候路被大雨封死,行駛得十分緩慢,隻好打電話回來,和眾人說今晚不回家睡,在外麵的酒店先過一個晚。
葉初晴掛下電話,看著窗外漂泊大雨,念叨了幾句才去睡覺,半夜過後,雨勢越來越大,隔著房子都能聽見狂風怒吼。
一輛車子在暴風雨裏開進葉家的車庫,海子遇並沒有如電話裏所說的那樣在外麵的賓館住一夜,而是連夜趕回了東江市。
司機把車子停在車庫,連聲說晚暴風雨真是太大了,能見度低得不行,這一路都不敢開得太快。
海子遇讓司機趕緊去休息,撐著傘從車庫走回大門的時候才感受到今晚暴風雨多麼強勁。
雨傘的傘骨已經被壓彎,狂風迎麵吹來,身已經被四麵八方飄來的雨打得濕漉漉的,忽的一陣狂風,她手裏的傘也被吹掉,這下是徹頭徹尾的被澆了個透心涼。
風雨聽見有人在叫她,她用手當著麵部,剛一睜開眼睛感覺到空無雨。
“先進去”司冰身體擋在她麵前,噙著她的手腕往大廳裏走,傘全部都遮在她那頭,而他自己卻也渾身濕透。
好不容易進了大廳,兩個人身已經沒一處幹的了,海子遇打了個哈欠,瑟瑟發抖。
司冰將傘放好,看到她時微微一怔,隨後脫下外套披在她身。
後者不解,“你的外套也是濕的,我披著也沒用啊。”說完要把外套脫下。
司冰彎彎嘴角,“我覺得還是有用的,至少可以遮擋一下。”他微微抬起下巴,隨後轉過身不再看。
海子遇一低頭,看見早傳出去的裙子此時已經緊緊的貼在身,白色的胸衣十分明顯,連麵的紋路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我去了。”她把對方西裝外套裹著,趕緊扭頭樓,身後傳來司冰的聲音,“請換好衣服後下樓喝碗薑湯。”
海子遇換好衣服,下樓的時候還沒看見司冰,想著他可能去了廚房熬製薑湯,便坐下來等他,無聊之便開始抽煙。
等司冰回來的時候,桌子的煙蒂已經有好幾個。
“抽煙不好,特別對於女性來說。”他將薑湯放在桌,雖然已經換了一身襯衣西裝褲,但是頭發還沒來得及吹幹,一縷發絲垂在額頭。
她端起來喝了一口,淡淡道:“戒不掉了。”
“可以。”他很篤定,“隻要你想,可以。”
看見那種神情,海子遇又想起三年前的種種往事來,那時候他也喜歡用這種表情告訴自己,要耐心等待長大的那一天。
“這樣吧,你吻我一下,我不抽了。”她的話裏七分真心,三分玩笑。心裏也知道不可能,於是緊接著開口,“我和你……唔”
下巴被冰涼的手擒住,司冰側頭將冰涼的唇印她的,兩人都沒有閉眼睛,各自看著對方眼裏的自己。
很快,司冰便主動後退,低頭去收拾桌的碗筷,“別抽煙了。”
他剛轉身,海子遇忽然從座位猛地站起來,急促的跑向他,地濕滑,雨水還沒有來得及擦幹淨,她順勢倒向司冰的方向,慌亂隻想找東西抓著,一下子扯對方袖子。
司冰也被她帶得身體傾斜,碗掉在地,褐色的薑水浸染到地毯裏,兩人雙腿同時後退,一起跌在沙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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