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博剛好辦事回來,看到這個場景,“怎麼回事!”
“你幫我打他,我給你錢!”年男子見有人詢問,狼狽的扯著身旁高大男子的手臂。葉博詢問般看向劉強,後者努嘴,“嘴碎,所以我打他。”
他點頭,反手扣著年男子的手臂,拇指按壓在他手腕脈搏,一壓,“走!”
年男子心裏叫苦,怎麼這裏的人好像全部都認識?見兩人都是怒目而視,他低聲咒罵了一句,趕緊走了。
時間一點點流逝,還沒有聽到任何從山傳回來的消息,眾人屏息等著,心裏為這次的幸存者祈禱。
雪山裏,又下雪了,雪雖然不大,但是對於已經窮途末路的人來說是不小的刺激,海子遇都覺得已經沒有希望了,她現在隻想司冰平平安安的,不要遇到什麼危險才好。
“寶寶,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王俊凱皺著眉頭起身在屋子裏走了一圈,“那個男人呢?”
“不知道啊,剛才我還看見了在屋外窗口。”海子遇也跟著起身尋找,兩人擔心別是又出了什麼事,便結伴出門,門口沒看見那男人,但卻見到了被雪覆蓋著的深淺不一的腳印。
順著腳印往屋子後麵走,兩人聽見西索的聲音,王俊凱示意海子遇躲在自己身後,然後悄悄前靠近。
那個男人蹲在屍體旁邊,女人的羽絨服已經被脫掉,地有一灘血。
海子遇驚恐的捂著嘴巴,不自覺的往後退,手臂恰好一下子打到房子木質的牆壁,發出“砰”的一聲。
那個男人身體一頓,立刻轉身,嘴裏滿是鮮血,手還握著一塊血肉模糊的肉,而那個死去的女人手臂已經掉了一大塊肉,鮮血淋漓的。
“你們聽我說,不是你們看到的這樣,我隻是恰好路過,然後發現有狼吃了她的身體,沒錯,是狼吃的,不是我。”男人搖搖晃晃的起身,眼睛很呆滯,慢慢朝著兩人靠近。
“去屋裏。”王俊凱護著海子遇慢慢往後退,在男人撲來的時候大喊一聲,“快跑!”
兩人跑進屋子裏,立刻把門堵,屋外男人拚命拍著門板,一邊瘋狂大叫著,“你們開門,把我鎖在裏麵做什麼,不餓嗎!我給你們弄到了好東西,一起吃啊!”
屋內兩人聽得心驚膽戰,嚇得不行,海子遇趕緊把椅子搬來抵著門板,算是這樣,門外的敲門聲還是越來越大。
忽然,敲門聲停了,屋外靜悄悄一片,驚恐未定的兩人喘息著鬆開繃直的手,忽然海子遇像瘋了一樣跑向屋裏僅有的一扇窗,在一隻手臂伸進來的時候立刻拉窗戶。
男人猙獰的臉出現在窗戶外,他已經瘋了,嘴裏全部都是血,血嗅到下巴凝結成一塊塊雪茄。
被夾住的手臂拚命往裏麵鑽,好幾次都要抓到海子遇,王俊凱立刻去幫忙,將窗戶重重往一旁推。
幾次來回之後,男人疼得受不了,終於把手伸出去了,兩人合力把窗戶關起來,將扳手按下鎖住。
門口又響起一陣瘋狂的敲門聲,兩人又趕緊跑到門口,王俊凱把椅子拿起來,額頭細汗密布,如果最後門挺不住了,他不會坐以待斃的。
忽然門外的男人傳出一聲悶哼聲,接著是重物掉在地的聲音,除此之外再無別的聲響傳出。
兩人可不敢掉以輕心,直到門外傳出低沉的聲音,“是我。”
兩個人大喜過望,立刻開門,司冰站在門外,那個男人已經暈倒,他下山的時候拄著的樹棍斷成兩截。
聽完兩人說的話,司冰知道那男人八成是壓力太大崩潰了,才會做出吃人的舉動。幸好房間裏有尼龍繩,兩人合力把男人綁起來。
“我找到了下山的路。”司冰看著王俊凱,“我的腿不方便下山,而且現在看來這個男人也沒辦法和我們一起下山,需要有一個人看著,你年輕力壯,我需要你立刻按照我說的下山,如果運氣好沒有再遇到暴風雪,大概四個小時候你回到山腳。”
王俊凱認真聽著,聞言點頭,“我知道了。”
司冰給他畫了大概的地圖,接著又給了他一隻紅色彩色筆,讓他沿途做記號,如果沒有樹或者其他東西可以做記號,堆一個圓球,雪暫時不大,能夠堅持一段時間。
拿了地圖,王俊凱抱了抱海子遇,這才出門了,房子裏又安靜下來,海子遇坐在他身邊,忽然笑了,“天啊,你好狼狽。”
司冰彎彎嘴角,把受傷的腿擱到另外一邊,“誰說不是呢。”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了一會兒,海子遇道:“我的相關手續已經辦理得差不多了。”
他不說話,抿著春低頭看著卡其色的登山褲,“如果我挽留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