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越國的侍衛隊帶著,在竺蘿村選出的秀女,向都城邁進。
我和鄭旦被單獨,安排在一個馬車,這算是對美女的優待嗎,我苦澀的想著。
走了幾裏路,一陣馬蹄聲傳來,範蠡驅馬來到,我們的馬車前:“西施姑娘,你們累嗎?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我沒搭理他,他又耐心的問:“西施,需要休息一下嗎?”
我閉上雙眼,輕靠在鄭旦的肩上,沒有回應他,歎了口氣,範蠡騎馬離開。
行至晌午,太陽加足火力,烤著大地,隊伍停下休息,秀女們從馬車上下來,進食、進水、歇息。
我和鄭旦,在一顆大樹下休息、納涼,由於長時間在馬車上的晃動,我們倆是麵色蒼白、四肢無力,胃裏更是翻江倒海,十分難受,整個人昏昏沉沉的。
這時,一隻裝滿清水的竹筒出現在我們麵前,由於饑渴,鄭旦一把奪過,灌入口中,而後又給了我,我們輪流的喝,而後又將涼水,拍在臉上、手上解暑,等我們清醒些,才發現解救我們的人竟是範蠡。
“兩位姑娘,好些了嗎?”範蠡關心的問。
我和鄭旦相互依靠著,誰也沒回應他。
“下午,我會讓馬車慢行,中間多休息。”他沒向上午那樣,因為我們的不應而離開,再接再厲的說:“如果二位再有不適,請一定要告訴我,好嗎?”還吩咐士兵給我們拿幹糧。
鄭旦終於無法忍受,開口:“你想我們怎麼回答你,範大夫,別假惺惺了,真想幫我們,就放我們走,我們一定會感恩戴德,上刀山、下油鍋再所不辭,否則就收起你那廉價的關心,離我們遠點。”
範蠡欲言又止,最後離開了我們。
士兵將幹糧送上,也尾隨範蠡離開。
我睜開眼看向鄭旦,拿起食物“姐姐,我們吃,保存體力,再圖其它。”
鄭旦讚同,用行動支持我,我們吃著粗糙的幹糧,心裏勾畫著未來的美好,覺得口中的食物變得美味,所以二人狼吞虎咽的,竟全部解決了。
下午馬車開始前行,一路上範蠡沒有再來找我們,隻是在我們快要堅持不住時,下令休息,就這樣走走停停,在第五天的晚上,終於到了都城諸暨附近,明天就可以進城,結束行程。
我突然感覺不太舒服,一陣心痛襲來,這幾天的折騰,確實讓西施柔弱的身體,吃不消,在下了馬車之後,便支持不住,向前摔去,感覺被一陣溫暖環抱,是我在失去意識前的最後感覺。
一覺醒來,已是清晨,陽光灑入房間,環顧四周,房間布置的非常雅致,身下也柔軟舒適,不禁訝異,這是哪兒?
正在我苦思之時,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個梳著雙髻的小丫頭,端著盆走了進來,近身後,她發現我醒來,非常高興:“姑娘,您醒了,太好了。”然後步向門邊喊道:“春屏姐姐,快通知大人,姑娘已經醒了。”
說完,便向我走來,問道:“姑娘,您覺得怎麼樣?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我沒有回答她,確向她提問:“這是哪兒?你是誰?我怎麼會在這兒?鄭旦姐姐呢?”
她愣了一下,心想:這個姑娘怎麼不答反問呢?又想到了他是大人的貴客,所以馬上回答了:“這是諸暨的上諫大夫,範蠡範大夫的府邸,我是大人的貼身侍婢秋心,您在途中心病發作,大人就抱著您回了府,請大夫給您看病,您已經昏迷3天了......”
聽著她的敘述,我震驚著,已經到都城了,真的隻能按照曆史的軌跡來了嗎?我悲觀的想著。
門吱呀的一聲,又開了,打斷了我的想法,我抬頭看向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