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仆當即跪倒在地,朝著歐陽希磕了一個頭,“太子殿下乃是這世間一等一的尊貴人,人又生的麵如冠玉,才學滿腹,更兼有好性情,那癡傻兒無論如何也比不上太子殿下你啊!”
“這話可就怪了,既然本太子真有你說得那般好,為何這薑姑娘就是不肯跟我做朋友呢?”歐陽希滿心的詫異,若是換作是別的女人,隻怕早就急不可耐了罷?為何她卻是對自己沒有半分的興趣?老奴仆淡淡一笑:“太子殿下,世間的情緣,老奴又哪裏說的清楚呢?”
歐陽希抬起頭來,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走進宅院內室之中去了,甚是惆悵蕭索。
六王府風景如畫,尤其是後院的那座亭子,亭子的對麵便是橫渡王府中間的飛橋,在飛橋之下是一條條的錦鯉,十分耐看。
薑雨婷百無聊賴的抖落手上的魚食,不禁陣陣發呆,眼看著嫁入王府的時日不短了,薑雨婷不禁心裏長草,據說最近京城當中來了一支西域的雜耍團,甚是有趣,薑雨婷怔怔的看著湖中的魚兒,用手托著腮幫淡淡的道:“整日在這王府裏頭,我不就如同這水裏的魚兒一樣?滿眼看去都是四角天。”
就在這時,薑雨婷的貼身丫鬟桃香走了過來:“王妃,不如我們出去轉轉?”
薑雨婷嘟著一張嘴,扭過頭來看著桃香,“可我們能去哪裏?桃香,你出府去打聽打聽,那個雜耍團什麼時候開始表演?我們也去瞧瞧,好久都沒有出去過了,真是無聊。”
桃香看著薑雨婷一臉抑鬱的模樣,不由得癡笑了一聲:“是!遵命!咱們王妃忍不住想要出去瞧瞧了,我這就知會雲影大哥一聲去。”
“哎!你等等!千萬不要跟雲影說,這回呀,我們兩個偷偷出去,豈不是更逍遙自在?”薑雨婷一臉希冀。
桃香頓時低下頭去:“可是……可是王妃,要是不讓王爺知道,他會生氣的。”
薑雨婷的心思早就被城外的雜耍團勾走,此刻哪裏還顧得上:“桃香!你是不是我的貼身丫鬟?你說,我平日裏待你怎麼樣!”
桃香一臉委屈,小心翼翼的說道:“王妃待我如同姐妹,絲毫沒有把我當做下人來看待。”
“嘿嘿!”薑雨婷狡黠一笑:“既然如此,姐妹出去遊玩,幾個大男人跟著算什麼勁?那就這麼說定了,就咱們兩個人出去,別的人我卻是不管!”
桃香終於下了決心,點了點頭,轉過身朝著王府大門走去,叫了一個小丫鬟,跟她一起出門打聽雜耍團。
就在這時,薑雨婷聽見一聲憨憨的叫聲:“娘子……你在哪兒。”
薑雨婷一看,隻看六王爺葉亦蕭手裏拿著傘,憨憨的站在雨中:“娘子,你在哪兒,下雨了你沒有傘。”
薑雨婷的內心立刻一暖,亭子外麵的雨雖然不算大,但卻將葉亦蕭的身上打濕,薑雨婷急忙朝著葉亦蕭跑了過去,“你怎麼不打傘呢?你手裏不是拿著傘?”
隻看葉亦蕭傻傻的說道:“娘子沒有傘,這是娘子的傘。”
薑雨婷看著葉亦蕭被雨水淋濕的模樣,不禁一陣心疼,趕忙撐開了傘,甚小的一個傘裏擠了兩個人,薑雨婷的身上尚且未被雨水淋濕,趕忙喊道:“雲影!南叔!準備好香湯,動作要快!”
說著,便急匆匆的擁著葉亦蕭走進臥房之中,隻看薑雨婷急匆匆的翻箱倒櫃,沒找到葉亦蕭的衣服,這才頭探出門來:“翠兒!快把王爺的衣服拿過來!”
翠兒躬身領命,薑雨婷這才取來粗布,把葉亦蕭按在椅子上,將他的金冠解下,隨後用粗布細細的擦拭著他頭上的雨水,將已被雨水打濕的發絲揉幹。
“你呀你!光知道給我送傘,可你自己也不能被雨淋了不是?你怎麼這麼傻呀。”薑雨婷一邊給葉亦蕭擦拭著頭發,一邊嘟囔著。
葉亦蕭聽後傻傻一笑:“嘿嘿……”
薑雨婷給了葉亦蕭一個白眼:“要是感冒了怎麼辦?等會兒香湯送上來,你就去沐浴。”
葉亦蕭茫然的點了點頭,薑雨婷看著葉亦蕭懵懂的模樣,不由得在他的額頭上伸出手指一彈:“嘿!你可真有趣!”
然而此刻的葉亦蕭心中卻是了然,薑雨婷的身上充滿了新奇,對他來說這是致命的誘惑力,葉亦蕭這個癡兒扮相實屬無奈,而有薑雨婷在他的身邊,似乎他已經漸漸感覺到自己實在不願在繼續半瘋裝傻下去,但為了千秋大計,葉亦蕭隻能忍耐,並且還要長期如此。
看著眼前的薑雨婷忙來忙去,葉亦蕭的心中也是遍布著一陣暖意,自古皇室之中勾心鬥角比比皆是,夫妻之間雖是相敬如賓,但準確的說便是如同陌生人一般,葉亦蕭早在先前,心中便已想到,若是自己日後娶妻,也無法跳脫皇家規矩的牢籠,既然如此,那不如將進門的王妃將養起來便罷,自己絕對不會付出任何真情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