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瑩……”傅葉雨幹燒的嗓子裏聲音嘶啞的難聽。
西南王明白她想要說什麼,於是連連點頭:“不用擔心,幸之已經把玉瑩帶回來了。”
此時,窗外正傳來幸之與玉瑩歡笑追逐玩耍的聲音,傅葉雨心酸地閉上了眼。西南王溫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淚水:“以後不準再這麼任性了,凡事都要告訴我一聲好嗎?這段時間是我不對,太忙了,冷落了你……”
傅葉雨無聲別過了臉去。西南王笑著為她挽好碎發,指腹在她如玉的臉頰上輕輕遊走:“葉雨,以後別在這麼嚇我了好嗎?”西南王的聲音裏含有顫抖的哽咽。
傅葉雨一下子轉過頭來,見男人眼中閃過瑩潤,她一下子著急地欲坐起來,西南王急忙按住她,同時也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裏:“葉雨,以後我們片刻都不要分開了……”
傅葉雨也是嗚咽地抱緊了他。過了許久,西南王放開她,擦拭著她哭紅的眼簾,臉上有著笑意眼中蘊著心疼,傅葉雨拿下他的手:“表姐她……”
“嗯,”西南王點點頭:“已經去了……我通知了左相,不過,他沒有到別莊,隻讓人送來了這個……”說著,轉身拿過一個錦盒放到傅葉雨的枕邊。傅葉雨一看,正是那日劉鬆年在‘鴻燕樓’欲交給她的那個錦盒。
傅葉雨一下子氣了:“他還送來這個幹什麼?表姐都已經死了……他沒有去別莊,難道他連為表姐收殮都不肯嗎?”說著,傅葉雨一下子坐起來不敢置信地望著西南王。
西南王溫柔地擁著她,躲閃她追尋的目光隻是低聲說:“薑為為她選了塊風水絕佳的寶地,已經把她葬下了,清荷與朝陽和他的爺爺一直守在墓地……他們不肯回京城,打算此後一起回朝陽的老家。”
傅葉雨一下子哭出來。
西南王也沉沉呼出一口氣無聲地把她擁得更緊。
“可是,表姐受了那麼多苦,臨走都沒有親人去送她……”傅葉雨哭得更甚。
西南王也是難受的無語。
此時,阮良玉端著湯藥走進來,看到傅葉雨在痛哭,立馬急了:“你怎還讓她如此激動?難道她肚子裏的孩子你不想要了嗎?”
阮良玉如此一吼,傅葉雨立馬抽答著不哭了,她從西南王的懷裏抬起頭臉上還掛著淚珠:“你在說什麼……”
“看看,看看,怎麼樣,我說對了吧?我就知道,她笨得連自己都不知道……”阮良玉把藥碗放下,沒理會傅葉雨卻兩手一攤對著西南王一臉我就知道會如此的神情道。
西南王笑的溫柔,他寵溺地轉頭看著傅葉雨:“自己真的不知道?”
“知道什麼?你們在打什麼啞謎……”傅葉雨抹去臉上的淚水有些不耐煩。
阮良玉把自己往旁邊椅子上一摞沒好氣地說:“你又做娘了,已經一個多月了……”
傅葉雨一怔,隨後反應過來,不覺欣喜地看向西南王:“是真的嗎?”
西南王笑得合不攏嘴:“這事應該我向你求證才對吧!”
“我……”傅葉雨一下子懦懦地說不出話來,她伸手輕輕撫在自己平平的小腹上:“可我沒感覺到有什麼不同啊?”這話沒錯,這陣子她光焦心費力地想著怎樣幫表姐和玉瑩了,哪還顧得上自己的葵水早已一個多月沒來了。
阮良玉鼻子一哼非常不屑地轉過臉去。
西南王卻朗聲笑出來:“你這麼迷糊,真不知道你當初懷幸之又是怎樣……”
“那時候昏迷了很久,醒來後幸之已經在腹中很大了,我根本不知道……”話未說完,西南王就心疼發狠地抱緊她:“葉雨,我發誓,以後再不會了……”
阮良玉又怎會不知她當初受的那份苦,所以什麼也沒說悻悻地端起湯碗走過去:“好了,藥得趁熱喝,這幾天不要下地好好在床上將養著,孩子一切都很好,並沒有因為你這個粗枝大葉的娘而受到任何的傷害……”
傅葉雨破涕為笑:“良玉,謝謝你!對了,你自個在王府這麼久,把真兒接過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