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很不錯啊,你心裏一定有很多疑問吧,看來應該給你一些解釋了,其實,你成為邵齊芝並不是一個巧合。”
“這是什麼意思?給我說清楚。”
“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作為陳謙,是一個律師吧?”
“對,僅限於陳謙。”
“在這裏說明一下,我的身份是一名死亡執法官,在地獄裏,和你的職業應該差不多。那麼,你覺得世上有真正的公平麼?”
“任何事都沒有。”
“那就對了,你說你是律師,但是在剛才你屠殺的時候,那就是你自己,是陳謙,不是別人,我隻不過是給了你一個動力,也就是說,這才是真正的你,對吧,你承認的吧?”
“我承認,不過誰說隻有那些真正純潔的人才可以是公平的象征?”
“你錯了,既然代表公平,那麼對於個人來說就一定要完全的純潔,完全的清白,如果連自己都做不到完全的公平的話,哪裏還有什麼資格要求別人?”
“。。。”我沉默著聽著石傲龍說的話。
“像你這樣的人我不敢說悉數都是,但是至少有不少的人和你一樣吧,尤其是你,本質是一個無拘無束的殺人狂魔,卻披著神聖的外衣,以自己肮髒的雙手將一個一個不管有罪無罪的人帶進了他們自己認為的地獄,當然不是這裏,而且竟然還有人把你作為公平的榜樣,你不覺得這很諷刺麼?
“你說沒有完全的公平,就連你自己都這麼認為,就連你自己的世界裏都沒有完全的公平,一個律師的世界裏沒有完全的公平,這是何等的諷刺啊,那個律師所見過的人和事不都應該是完全公平的麼?”
“你說夠了麼?說夠了該我了,你說既然代表公平,那麼對於個人來說就一定要完全的純潔,完全的清白,如果連自己都做不到完全的公平的話,哪裏還有什麼資格要求別人?這是你自己說的,那麼你自己就是完全的公平麼?你說我屠殺,可那是我一個人啊,而且他們的外在條件並不比我差,你說是刀強還是鐮刀強,那可不是一般的鐮刀,可不是割麥子的鐮刀,那是殺人的鐮刀,完全的公平,你做的事公平麼?
“你說我是殺人狂魔,對沒錯,我是,但正因為這樣,我才作為一個律師,努力彌補著我的過錯,你要完全的公平,嗬嗬,知道水和墨的區別麼?水要純淨,完全的純淨,不過水是多麽的軟弱無力,那麼的純淨,但是隻要沾上一滴墨,就會變得渾濁,變得完全不是水,找不到水原本那純潔的樣子。可墨呢,墨本身就是黑的,無所謂更黑,就是你再怎麼樣加水稀釋,他都永遠是墨,不管你加多少水,他可能會變得比原來更幹淨,但是他永遠都是墨,永遠都不會變成水,但隻要你在加進去一滴墨,他還會變成單純的墨。
“你要完全的公平?嗬嗬,你是完全的公平麼?你說不公平的人沒有資格要求別人,那麼你公平麼?你現在又在幹什麼?侮辱你的職業麼?嗬嗬,你還在要求我什麼?你有這個資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