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家丁在送信人的帶領下,簇擁著誌瑪的馬車前行。車隊剛剛轉過幾個街角,迎麵碰上了一隊巡邏的禁衛軍。衛戍長官的家丁素來就沒有避讓禁衛軍的習慣,再說,禁衛軍誰敢不識自家總頭領的車隊?車隊速度不減,依然朝前進發。
匪夷所思的事情出現了,那隊禁衛軍的頭領喝了一聲:“停下來!”那隊禁衛軍將車隊堵住。
走在前麵的家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時候享受過這種待遇?這小子是不是吃錯藥了?要是在我家大公子麵前打上個小報告,這小子的飯碗,就算是給砸了。
那個家丁策馬向前,趾高氣揚地嗬斥道:“哪裏冒出來的狗東西?是不是瞎了你的狗眼了?沒瞧出咱們是那個府上出來的?”
身材高大的禁衛軍頭目也不答話,劈頭就給罵人的家丁一記重重的耳光。眾人隻聽見耳中轟的一聲,就好像有人在身邊放了一個響亮的爆竹。
家丁慘叫一聲,跌下馬來,口中鮮血狂噴,竟然吐出了幾粒門牙,他又氣又急,昏死過去。
眾家丁平時作威作福慣了,實在都是色厲內茬之輩,碰上這麼凶狠的禁衛軍頭目,一時間都嚇得縮了頭,再也沒有人敢挺身而出,觸這個黴頭。沒有人注意到,那個神秘的送信人,已經不知不覺地溜了。
誌瑪在馬車中察覺到外邊的不對勁,從馬車中探出頭來。隻見那個禁衛軍頭目神情傲慢,立在自己的車前。
誌瑪肝火來了,問道:“出了什麼事?”
禁衛軍頭目乜斜著眼睛盯著她,命令道:“下車,我們要例行檢查。”
“你好大的膽子!認識我是誰嗎?”
禁衛軍頭目嘲弄地反問了一句:“你又不是我的相好,我一定要認識你?”
他手下那些禁衛軍聽了這句話,一齊哄笑起來。
誌瑪簡直肺都要氣炸:“你……你……你牛,你可千萬不要後悔!”
禁衛軍頭目摸摸下巴,慢悠悠說了一句:“你這臭婆娘,脾氣到挺野的。”
過來一個禁衛軍,小聲對頭目說了一句:“將軍,我這這臭婆娘有點姿色,不如把她獻給尚沒廬乞力徐然夏大人。”他的小聲恰到好處,剛剛能讓誌瑪一字不漏地聽見。
誌瑪的臉成了豬肝色:“你們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知道我是誰嗎?”
出主意的禁衛軍反唇相譏:“我們又不想當你的相好,知道你是誰也沒勁。”
“我是你們總頭領的妹妹,尚沒廬乞力徐然夏大人的未來兒媳。”
誌瑪滿以為這句話會把這群膽大妄為的禁衛軍給震住,可是她很快發現,她錯了。這些禁衛軍根本就不買賬,一絲一毫都不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