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易直點點頭：“不錯，漢高祖當然聽說過霸王寶藏的傳聞。曾派人四處尋找，尋了數年卻一無所獲。對所有跟項羽關係密切的族人、親信以及部將，來了一個徹底的大搜捕，卻沒有得到絲毫與寶藏有關的信息。那批寶藏似乎人間蒸發了。最奇怪的是，樊噲帶兵去虞姬的家鄉虞家莊捉拿虞家族人的時候，卻發現虞家族人一夜之間全部不知去向。這麼多人，能夠悄無聲息地全部轉移，太不可思議了！”
申不凡沉吟道：“大人當下的目標，就是去找到虎賁十二騎的後人，拿到金護胸？”
“正是如此。”
“過去這麼多年，要去找這十二個虎賁衛士的後人，豈不是大海撈針？”
竇易直捋須笑道：“不然，找虎賁十二騎的後人，還是有跡可循的。並不用去碰運氣瞎撞一通。你想想看，這幾麵已經找到的金護胸跟它們現有的主人中間有沒有什麼聯係？”
“聯係？狗麵金護胸的主人是苟華宇，豬麵金護胸的主人是朱誌朋，那雞麵金護胸的主人應該姓……”
“姓紀，紀曉春。”竇易直截住了申不凡的話頭，“其餘九麵金護胸的主人也以對應生肖的諧音為姓，分別姓舒、牛、胡、杜、龍、佘、馬、楊、侯。”
“可是大人，天下同姓的何止千萬？知道他們的姓氏有什麼作用？”
“根據苟華宇的交代，這些虎賁後人應該發布在齊州、青州、密州、海州、金陵、湖州、江州、巴陵、襄州、長安、金城和太原府。”
“我記得朱誌朋好像是奉天府的。”
“哈哈，這是一個例外，朱誌朋在官家當差，舉家遷到奉天府來了。”
申不凡對於這些地名有些頭大，問道：“大人，這些地名有什麼講究？”
竇易直拿來一副元和郡縣圖，把剛才的地點在地圖上一一標注出來。
“不凡，你看，這些地點在圖上的發布很有特點。”
“不錯，非常整齊地分布在十二個方位。”
“這是根據十二生肖本身對應的方位來的，子鼠、醜牛、寅虎、卯兔、辰龍、巳蛇、午馬、未羊、申猴、酉雞、戌狗、亥豬，分別對應：正北、東北、正東、東南、正南、西南、西北。
申不凡來了興致：“原來如此，那這個苟華宇是如何落到大人手中的？”
“這完全是機緣巧合，天佑大唐。苟華宇帶著一夥人喬裝潛入大唐境內，設法探聽其餘虎賁後人的下落。要不是在長安街頭，偶爾被苟華宇的一個遠親撞見，還真不容易撞破這個秘密。他那個遠親到老夫這裏舉報，禁衛軍將苟華宇一夥人一網打盡。在嚴刑拷打之後，苟華宇芝麻倒豆子，抖落得幹幹淨淨。”
“嗯，還有兩個問題。首先，為什麼這個秘密掩藏了這麼久，剛好現在才露出苗頭？”
“這個我無法回答你，那漢朝的江山，是穩穩坐了四百多年。估計是奉命取金護胸的虞聰後人，一直找不著好時機發難，就把這個驚世秘密，一代代傳下去了。虎賁十二騎的後人是有了點眉目，尋找虞聰後人卻是很棘手的事情。根據苟華宇的供述，要找到寶藏，有藏寶圖還不夠，還必須借助霸王鼎和玉連環。”
“最後一個問題，大人心目中的人選，為什麼是我而不是葉隨風？他不是天下第一神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