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發泄一般,淺溪哭了足足幾個一個時辰,才胡亂在袖子上擦了幾把,站起來,發現周圍的景致已經不同剛才那般。
醉月身邊已經放著幾株采摘好的歲靈草,淺溪歉意的走過去,對著醉月說道“對不起,讓仙君久等了”。
“你為什麼哭”池水般的眸子不在溫潤如水,隱約透著不悅。
“沒什麼,可能是想我爹娘了吧”淺溪這話說的半真辦假,確實自從自己在昆侖派醒來,就沒有見到過君若與流螢。
外公說他們隱居去了小結界,可是直覺告訴淺溪,這件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
“我們回去吧”醉月收起地上的歲靈草,率先走向出穀的路,淺溪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麵。
魔都魔王寢殿,有些黑暗詭異的大殿中跪著一人。
“王,封閆知錯了”跪著在地上的男子低垂著頭道。
主位上的人,赫然就是剛才與淺溪對話的男子,一張俊美的臉散發著濃濃的煞氣,讓人不戰而寒“封閆,你知道這樣多危險嗎?”
“封閆不知”
“你這樣會害死的溪兒的,你知道不知道?”一屋子的茶具瓷器,瞬間化為了粉末,足可以看出君玉有多生氣。
“封閆不解”雖然自己的王很生氣,可是封閆依舊固執的堅持自己,他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雖說仙魔禁忌戀會被處死,但是以他們王的身份想要護一個女子,還不容易?
“封閆,最後說一次了,不要擅作主張,你可知道?”
“王,封閆遵命”。
“你出去吧”君玉揮了揮手,有些頭疼的撫著額頭。
溪兒,雖然封閆擅自主張,但是能見到你師兄很滿足,可是師兄真的害怕,害怕溪兒出事,如果溪兒能一世無憂,即使就在遠處看著溪兒又何妨。
究竟是怎麼樣的矛盾不能解決,讓君玉這般驕傲的男子,也這般頹廢,甚至明明深愛,卻不敢以真麵目見對方。
但是緣一字,說來就來,說去就去,無人能擋的住。
且說淺溪與醉月回到五緣城,兮玥的情況很不好,渡忘用采摘回來的歲靈草,做主藥,又加了幾味進去練成一顆丹藥,喂兮玥吃下。
隻是抱著一試的結果,不想,次日兮玥就醒了過來,而且精神看上去還不錯。
既然此行來的目的,就是看病,病人已經好轉,淺溪覺得也沒有必要留在五緣城。
醉月客氣的送渡忘與淺溪出了五緣城。
渡忘卻沒有與淺溪一同回去,而是讓淺溪自己單獨回去。
如來的那般快,騎著飛獸,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在雪獸的背上,所有的畫麵一閃即逝。
“雪雪,我們停一下”淺溪坐在雪獸的背上,突然卻不想回昆侖派。
“主人,我們不回昆侖派嗎?”雪獸聽話的從空中降落下來穩穩的落在地麵上。
“雪雪,我們去天魔界吧”。
雪獸在聽了淺溪的話,重重的打了一個寒顫,主人啊你還是不要去了。
“主人,我們去天魔界做什麼?”
淺溪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雪獸如何能不知道?它想起來,君玉曾經憑借著契約關係警告過他,不要提起淺溪與他的事情,否則後果......
雪獸左右為難,不去看來不行,可是去了萬一再次遇到那隻狐狸,它這層獸皮難得保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