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走過來就看到薛寧把那個昏迷的男人身體放平,還打開他的嘴看了看。
青兒奇怪,不知郡主找什麼,而後突然倒吸一口冷氣。
隻見自家郡主一手捏著那個男人的鼻孔,一手托著他的下頜,就親了上去,起來,又下去,中途還間或地用雙手按那個人的胸口。
青兒雙手捂住嘴,防止自己叫出來,她覺得自己的心髒也承受不住了,郡主這次掉懸崖,傷的太嚴重了!
她以前隻是對葉將軍花癡,可是現在是個男人都衝上去親,更何況這個人還昏迷不醒,男女授受不親,郡主她怎麼可以……
薛寧不知道她現在已經在青兒心中上升到了見人花癡的形象,她全神貫注地注意手下的這個人,在連續做了幾組人工呼吸和心髒起搏複蘇後,感覺到手下的心跳漸漸平穩,她伸手也摸到了他頸動脈的脈搏。
男子臉上慢慢恢複了血色,心髒跳動也終於恢複了正常頻率,薛寧鬆了口氣,應該可以了吧,暫時不會有太大問題,不過還是應該盡快就醫,如果有藥就更好了。
回頭看到青兒睜著大眼,不能反映地看著她,她心中了然,自己剛剛救人的行為嚇到她了,對一個現代人來說人工呼吸是救人方法,可是看在古代人眼裏,這是世俗不容的。
她知道即便是解釋了,青兒也不理解,她看著青兒嚴肅道:“今天的事不許說出去。”
“哦,哦。”青兒忙不迭點頭,她是不敢說的,她怕自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啊”青兒突然尖叫。
“又怎麼?”薛寧無奈,這個小丫頭怎麼一驚一乍的。
“不是啦,郡主,您看!”青兒指著薛寧身後,薛寧轉身,她身後赫然站著一個人。
這個人一身黑色勁裝,劍眉入鬢,薄唇緊抿,冷氣逼人,他身上衣服也有數到口子,不過形狀整齊利落,不像是樹枝刮破,倒像是利器所傷,他站在薛寧身後,她竟然毫無察覺。
不過當她們發現他之後,男子身上的凜然冷氣竟大到不可忽視,青兒被他眼神一掃嚇得噤聲,躲在一邊。
來人看了一眼薛寧和青兒,沒有過多停頓,確定他們沒有威脅後,蹲在昏迷男子身邊,伸手探探他的呼吸和脈搏,臉上出現疑惑之色,隨後從衣服裏掏出藥給男子服下。
做完這些動作後,黑衣男子抱起昏迷的人,轉身就要離開。
“喂!”薛寧叫住他。
男子停住腳步,回頭見薛寧神色平靜地與他平視,眉頭微擰已有不耐煩之色,犀利地看著薛寧,但他並不答話,隻是看著薛寧等她說話。
“深入崖底,衣服竟然毫無樹枝刮破痕跡,我想你應該很熟悉這裏,也知道如何出去吧!”不是疑問,是敘述。
“……”
“帶我們出去。”
“……”
“給我個理由?”他終於開口,聲音不帶任何語氣的清冷。
“心痛急症,你知道他為什麼沒事嗎?”薛寧指向他抱著的男子,“因為我,這個理由夠不夠?怎麼,你們不知道知恩圖報這四個字嗎”
“……!”男子擰眉,不僅不知廉恥還厚顏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