邏孽這一舞奪得了天帝和王母的一致好評,也讓在座的眾神仙瞠目結舌,縱使如碧心有不甘,但也是無可奈何,隻能在一邊繃著臉,硬忍著。
王母笑著道,“妖皇大人這一舞可謂是豔驚四座,之前你又送與本宮花開的賀禮,本宮甚至喜歡,你可想要什麼賞賜嗎?”
邏孽微垂著視線,沒有馬上開口,似乎略有遲疑。
王母見狀,淡笑著道,“大人但說無妨,今兒個眾神仙作證,隻要是本宮辦得到的,定會許你!”
邏孽的心裏在快速的思量著,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她到底要不要將它順勢推給洛翼,餘光掃到一旁靜坐的洛翼,在對上他那雙暗藏心機的黑眸時,邏孽霎時回過神來,不行,她不能這麼做,這樣做就是打草驚蛇了。
不過是轉瞬的功夫,邏孽便以嫣然一笑,出聲回道,“既然娘娘都如此說了,那邏孽也便開口要一個願望了,隻是現在還沒想好是什麼,所以想和如碧上仙一樣,等到想到了再說”。
王母早前已經許了如碧,現在也斷不能駁了邏孽的麵子,因此隻能淡笑著回道,“好,本宮允了”。
“邏孽謝娘娘恩典”。
邏孽對上座的王母福了一禮,然後邁步回到自己的座位處坐好。
凡塵,靈惑和溫流位高權重,已是賞無可賞,所以天帝和王母都是客氣了一番,也就沒再說其他的。
壽宴繼續進行,因為前麵有了邏孽和幾位大神的表演,所以後麵的表演,都顯得不那樣出眾了,天帝和王母也都是如走馬觀燈,反正往年亦是如此,今年也不會例外。
邏孽經過剛才那一次,心裏也是說不上來的異樣,凡塵就坐在她右邊,就算她不刻意去看,眼角也能掃到一抹清淨的白色,一如他這個人的名字,洗盡鉛華呈素姿,即使在眾神雲集的天界,也是能夠獨樹一幟。
在她走神的瞬間,邏孽對麵的洛翼卻也沒閑著,他看似無意的拿著杯盞,和身邊的靈惑對酒閑談,但是他目光中的焦距,卻都是在邏孽身上,當他發現邏孽的走神是因為她身旁的靈惑時,他精致如細瓷一般的麵孔上,終於出現了微不可見的裂痕。
“大人,剛才那一舞甚好,溫流敬你一杯”。
邏孽徑自出神,直到左邊傳來一個溫潤的男聲。
她側頭看去,就看到溫流拿著琉璃的杯盞,正微笑著看著她。
邏孽微楞,又想到自己剛才站在園中,幾乎是孤立無援的時候,溫流站出來,說是願為她吹簫伴奏。
邏孽眨了下美麗的眼睛,露出淡淡的笑容,她伸手拿起桌上的酒杯,對著溫流道,“剛才多些明神出手解圍,才讓邏孽不至於陷入尷尬的境地”。
溫流淡笑著回道,“大人客氣了,溫流也不過是略盡綿力罷了,何足掛齒”。
邏孽聞聲回道,“雖然我們仙妖殊途,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滴水之恩,湧泉相報,他日若是明神有何需要,隻要是邏孽辦得到的,定當鼎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