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輕輕擁住溪雲,然後看向鄧世昌,疑道:“你難道不知道我和溪雲已經成婚了嗎?”
“哼,我以前雖然聽說過,可是我沒有相信,薩兄的女兒,必然是一個貞烈淑良的女子,怎麼會失身嫁給飛賊?”
鄧世昌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似乎要將林飛和溪雲一口吃下去,林飛沒有生氣,笑著把幾個部下叫了進來,讓他們把鄧世昌帶出去,好好對待。
鄧世昌剛走,溪雲就委屈得眼圈紅了,在林飛的後宮之中,溪雲最受不了別人的惡語,被人說上半句難聽話,就會難受半天,這一點和其他諸女迥然不同,陸仙兒神經大條,聽到別人罵她,沒等反應過來就忘了,玉凝霜、阮福寶嬌都是高冷類型,才不會在意別人的惡語,至於淩雪,會用心靈雞湯似的道理安慰自己。
林飛安慰溪雲幾句,笑道:“我想讓鄧世昌投降,你能不能幫我說服他?”
“夫君,您怎麼又想勸降鄧世昌了?”
“我突然意識到,鄧世昌肯定知道清國高層的戰略,我想要了解這些戰略,現在我根本沒有辦法獲知這些東西。”
溪雲委屈地撅起了小嘴,嘟囔道:“我可沒有那個本事,而且鄧世昌對人家好凶,人家才不要勸降他呢。”
林飛笑而不語,讓人把鄧世昌重新請進來,鄧世昌還和剛剛一樣傲然不屈,林飛笑道:“鄧大人,你不如留在我這裏,幫我吧。”
“一派胡言!”鄧世昌騰身站起,朗聲怒道:“我乃是大清臣子,豈能失身侍奉偽帝?”
“可是你覺得你的大清,能打贏我嗎?”
“如何打不贏?我大清乃是天朝上國,你華夏不過是蕞爾小邦,我大清豈有不勝之理!”
“那如果這樣說的話,你們大清為什麼有那麼多省份被我打下了呢?”
鄧世昌一陣難堪,怒道:“你華夏不過是一時得勢罷了,早晚必為我大清所敗。”
鄧世昌說完這一句話,扭過頭去不看林飛,林飛也沒有說話,場麵一時間凝固到了冰點,溪雲都感覺身上一陣陣發冷。
突然,隻見林飛猛然站起身來,指著鄧世昌的鼻子,厲聲罵道:“姓鄧的,你這個狗日的混蛋,我要是你爹,當年就應該把你按在糞坑裏淹死!”
鄧世昌聽到這話,差點氣得昏死過去,林飛一向以儒雅斯文形象示人,對鄧世昌一直都是彬彬有禮,可是現在,林飛竟然噴出了一口汙言穢語,“狗日的”“混蛋”“按在糞坑裏淹死”,這些都是最粗鄙的市井無賴才會說的話。
溪雲聽到林飛的話,嚇得全身一陣發抖,夫君他怎麼說出這麼惡心的話?
鄧世昌哆哆嗦嗦站起身來,指著林飛的鼻子,顫聲說道:“你你你……你說什麼?”
林飛一仰脖子,無賴地說道:“姓鄧的,我說的有錯嗎,你他娘的就是個狗日的混蛋,那狗娘養的清廷禍害了多少人,你竟然還對清廷那樣忠心。”
林飛說著把溪雲拉到近前,“溪雲,你給你的鄧伯伯好好說說,當年你和鎮冰先生是如何淪落到小山村,你又是如何被洋狗傳教士欺負的。”
溪雲想到以前的往事,眼淚刷地落了下來,抽抽搭搭地說起了當年和父親淪落山村,被洋人傳教士調戲的事情,聽得鄧世昌麵色驚變。
溪雲說完了往事,已經是泣不成聲,林飛冷聲道:“鄧世昌,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薩鎮冰當年為北洋水師盡心盡力,可是北洋水師一敗,就被清廷一腳踢開,就像踢開一隻癩皮狗,如此清廷,還值得你效忠嗎?”
鄧世昌的語氣不如原來堅定了,可還是肅然說道:“我大清雖有奸佞,可是聖上英明,我輩身為臣子……”
“別再說了,隻反貪官不反皇帝,我就知道你要這樣說,溪雲,你帶他去見飛鴻先生,當年飛鴻先生也抱著這樣的想法,還在不也歸降於我。”
溪雲擦了擦眼淚,走到鄧世昌的麵前,做了個“跟我來”的手勢,鄧世昌不由自主地跟著溪雲走了出來,跟著鄧世昌去見黃飛鴻。
黃飛鴻是華夏帝國體育總局局長,不過今天是休息日,沒有上班,於是溪雲把黃飛鴻帶去了他的家,黃飛鴻的家在大禹城近郊,是一棟幽靜的小院。
溪雲帶著鄧世昌推開院門,隻見院子的沙地上坐著一個貌似天仙的少女,正在用草棍撥弄地上的螞蟻,正是陸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