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口要是解釋不清楚可就是添亂,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們這些人都不知道,出去也幫不上什麼忙,倒不如讓孟媺姿來。
她相信孟媺姿,最壞的結果就是推脫說小孩子玩鬧,沒個輕重。
不負所望,孟媺姿跪在殿下,把那天所發生的一切都原原本本說了出來,倒是聽的李峰屹一頭霧水。明明就是無心之過,怎麼就冒犯天威了。
“臣女所言句句屬實,若有不實之處,臣女願領欺君之罪。至於南築皇子,臣女與他隻是泛泛之交,並無所謂的奸情。”
宴會上,大臣們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驚了一下,對於前一句,所有人都還是相信的,但是對於第二句,大部分人都保持了中立。
隻因孟媺姿是最早請求外嫁的大臣之女,若無私心,為何就肯外嫁?
楚淩玥見李峰屹沉默不語,不知他心中所想,擔心孟媺姿被問罪,連忙起身出席,在孟媺姿的身邊跪了下來,“皇上,那天的小宴是我邀請的王子和各位姐妹,我能做證孟大小姐所言並無撒謊。”
“是麼?”李峰屹沉吟,眼睛在孟媺姿和宇文謙身上來回掃了兩眼,見他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並沒有出來說話的意思,自然在心裏有了答案。
“皇上明鑒,慕容夫人與孟大小姐素日交好,這證怕是做不得。誰知道慕容夫人是不是怕受牽連,而與孟大小姐互相串供來栽贓陷害公主。”
依舊是那個宮女跳出來胡亂攀咬,李婧漱也不說話,也不喊冤,就那麼站在旁邊垂淚不語。
既然宮女這麼說了,其餘的孟媺姿還有葉萱再出來說李婧漱的不是都有些欲蓋彌彰,楚淩玥低頭不語,腦子裏卻在苦苦思索要如何應對。
慕容璟看著對麵的宇文謙,還有宇文謙身後的宇文翊有些不滿,宇文翊了然,推了推宇文謙,卻看到他鼻孔朝天的樣子。
從始至終,宇文謙都在下麵看熱鬧,好像所說的一切都跟他沒關係一樣。甚至楚淩玥出去幫忙的時候,他也沒打算挪一下屁股過去說兩句。
“淩玥,此事與你無關,你先下去吧。”沉默許久之後,李峰屹似乎有了決斷,楚淩玥著急的抬起頭來,還想再說什麼卻觸及到了孟媺姿的眼睛。
那雙眼睛分明是在說,不要闖禍。
楚淩玥呼吸一滯,隻好行了禮先下去了。回到位置上,在看慕容璟的時候還是憂心忡忡的。
慕容璟拉著她的手,給了她一個安心的微笑。可是楚淩玥的心怎麼可能安的下來,看李峰屹的表情,就算孟媺姿是清白的,他也會為了掩麵而懲罰她。
知道她心中所想,慕容璟捏著的手朝對麵示意了一下。順著他的眼睛看過去,剛好看到宇文翊正在桌子底下戳宇文謙。
即使萬般不願意,宇文謙也不得不放棄了繼續看熱鬧,起身行禮,“陛下,小王可否問個問題?”
李峰屹原本就是打算委屈了孟媺姿的,有外人在場,自然是天家威嚴更重要,剛想發落了孟媺姿,結果就見宇文謙走了出來。
也不求情,也不說別的,就說問個問題。
“殿下請講。”
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李峰屹也不敢輕舉妄動。見李婧漱麵上有一絲得意,宇文謙疑惑的問道:“不知可是在下哪裏得罪了公主?為何公主兩次都誤會了在下。”
當著李峰屹的麵,李婧漱自然不敢承認,承認了可不就是捅自己刀子麼,“殿下此話何意?”
“上次公主誤會在下和慕容夫人不清不楚,這次公主又說在下和孟大小姐勾搭成奸。若是在下哪裏不對,得罪了公主,還請公主明示,如此三番兩次的誤會,實在是有損在下的聲譽。”宇文謙看了眼李婧漱,又看了眼孟媺姿,“那日我確實幫孟大小姐說了兩句話,但是這並不能證明我就與孟大小姐有什麼吧?”
“若是你們之間沒有私情,為何就要幫她說話?”這次小宮女不敢跳出來了,換了李峰屹來問話。
“那日,公主過來和我們一起賞雪,期間確實發生了一些不快,但是在下認為並不是孟大小姐的錯,所以就說了兩句。怎麼,在天啟如果不熟不能替別人說話了麼?”宇文謙一席話把所有的矛頭指向了李婧漱。
臉上一白,李婧漱還想分辨卻被視李峰屹打斷,“定是你說了什麼得罪了別人,結果現在還跑來告狀!端陽,平日裏胡鬧就算了,今天在這麼多人麵前還不知道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