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少爺,您瞧瞧!”青鸞也撩起袖子,給慕容璟看身上的傷,“這蘭溪也實在是太過分了,進來說我是個賤皮子,比青樓裏的姑娘還賤!奴婢就算是個丫鬟於是府裏清清白白的丫鬟,憑什麼就被她這麼說?不僅如此,蘭溪還說夫人,說夫人跟我們這種人就是蛇鼠一窩,若不是一樣的出身,如何就會這麼看得起我們?”
沒想到人可以把是非曲直扭曲到這種地步,蘭溪氣白了臉,“胡說,我罵你是賤皮子沒錯,但是我從沒說過夫人什麼不是!”
“閉嘴!你當然不會承認!”白氏也怒了,她最聽不得的就是出身,平日她因為出身吃了不少虧,如今一個下人也敢用這個來堵她,她如何能不生氣。
“夫人,蘭溪若是說謊,夫人就是打死蘭溪也不為過。但是蘭溪是我的人,雖然說平日裏衝動了些,但是敢作敢當,若是做下的事兒從來不會不承認,若是沒做過,你就是打死她,她也不會承認。”楚淩玥冷眼看著鬧成一團,瞧了眼蘭溪眼角忽然就帶上了一抹柔軟。
這不吃虧的性子倒是不知道跟誰學的,兩個打一個都沒吃虧。
“你的人你自然幫她說好話!”白氏怒氣衝衝,看著地上的蘭溪,轉頭就叫人,“都聾了麼,把這個死丫頭給我拖下去打死!”
“夫人不問問蘭溪為何來到這裏,我可是要問問的,沐雪園的丫鬟就算衝動也不曾說過什麼大不敬的話來。想必是青鸞又做錯了什麼,蘭溪才過來理論的。”慕容璟抬手製止了上來的人,抬眼看了一眼白氏轉而問道,“夫人這麼著急把人拖下去,可是因為有什麼不為人知的?”
“哪兒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夫人不過是替奴婢做主罷了。”青鸞抹了把臉上的淚,原本就灰頭土臉,這一抹更是把臉都給抹的跟幅畫似的,“奴婢既然跟了少爺,也算是少爺的人了。老夫人雖說要把女婢打發去做粗活,但是夫人不忍,所以收拾了這個院子出來。奴婢知道這不合適,但是是夫人的意思,奴婢也不好說什麼。但是蘭溪我們兩個在沐雪園的時候就不對付,聽說我得了個新院子就專門過來找晦氣。”
“是麼?”慕容璟不置可否,居高臨下的看著青鸞去演。
“是啊,少爺,您所,好歹我也是您身邊的人了,若是能在沐雪園呆著誰願意出來,結果出來了還不得安生,主母身邊的丫鬟還來這裏鬧騰,夫人心疼青鸞,這才要懲治一下。”
青鸞這番話可謂是有意思,為何在沐雪園呆不下去?還不是因為主母太厲害,把她給趕了出來?結果出來了還不能安生,主母身邊的丫鬟還要過來拆房子。
誰家主母這麼善妒不容人?還不是楚淩玥麼!
“相公,青鸞這意思可是我不容人呢。相公若是想納了,不如明說,看看淩玥是容不容的下一個人。”楚淩玥抬眼,看著青鸞,嘴裏的話確實給慕容璟說的。
“我呸,小姐要是不容你早就把你打死了,還至於放在眼前礙眼?你這樣子的,也就擱在小姐眼前能有幾天活路,到別家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蘭溪忍不住又啐了一口青鸞,看的兩個人恨的牙癢癢,“姑爺明鑒,今兒個蘭溪過來是因為青鸞和翠兒兩個人不知大小!”
強忍著冷抽一口氣的衝動,慕容璟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白氏,“娘,不如就讓蘭溪把話說完?”
媳婦擰的,可真疼!
“不說完你讓帶走麼?”白氏冷哼一聲,瞪了一眼蘭溪,“別以為你說出朵花來,我就能放過你!”
“蘭溪不求夫人放過,隻是是非曲直,要等蘭溪說完之後才好定奪,夫人到時候再說蘭溪有沒有行差踏錯的地方。”蘭溪理直氣壯也沒什麼害怕的,看了眼翠兒,指了指地上早就辨不出是什麼的燕窩說道,“翠兒去廚房拿了我家小姐的燕窩,還罵了我家小姐!”
看著翠兒和青鸞的臉色不對,蘭溪一五一十的把早上的事兒給說了出來,慕容璟在聽到“不下蛋的老母雞”的時候臉瞬間黑的像鍋底一樣。
“奴婢就是氣不過,還什麼都不是呢就知道使喚小廚房了,我家小姐是個好脾氣的,我可不能任由我家小姐被欺負了去,所以奴婢才衝了過來跟他們理論理論。”末了,蘭溪看了一眼兩人,也委屈了起來,“蘭溪知道自己衝動,方才翠兒栽贓奴婢的話奴婢洗不清,但是奴婢句句屬實,姑爺若是不信大可以把小廚房的人找來問問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