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微臣戚止修求見。”門衛傳來的聲響將寒依默的思緒拉回現實中。
戚止修?他是誰啊?寒依默覺得奇怪,這不是皇後的寢宮嗎?而且自己剛來不久怎麼會有大臣求見呢?難道?有可能。
“進來吧。”寒依默坐起身子。
隻見門打開了,進來一位麵無表情穿著一身朝服的男子,雖然有著絡腮胡子,但是寒依默看出如果他刮掉胡子比起南宮岐和南宮子楚當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隻是奇怪,為何這樣一個俊美的男人如此不修邊幅,而且臉上帶著的冷漠似乎不該屬於他。
“那個?……”寒依默頓時語塞。
該死的,我在想什麼呢?怎麼說現在自己這個身子也是堂堂一國皇後,而眼前這個男子雖然外表不凡,可是看穿著便知曉,他隻是位極仁臣吧,可是一時間卻也辨別不出他究竟是何官職,這可如何是好,萬一認錯了,會不會帶來什麼麻煩。
“靜兒。”寒依默想到了唯一可以解圍的人。
“嗯?”男子微微的抬頭注視著眼前的寒依默,奇怪的凝視了一會,複又冷漠的低下頭,無奈的冷笑了一下。
雖然隻是很細微的動作變化,可是寒依默卻完全的看在了眼裏,她知道眼前的男子和這個身體的主人一定有過什麼故事,現在想起來叫靜兒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娘娘,奴婢在。”靜兒匆匆趕來,卻發現跪在屋內的戚止修,想到娘娘一定是不記得戚太醫了,所以暗示著,“戚太醫來了?奴婢這就奉茶。”
看靜兒這麼一說,寒依默才知道原來眼前這個自稱戚止修的人是太醫啊,可是電影裏的太醫不都是胡子年紀一大把嗎?雖然眼前這個戚止修是有不少胡子,可是似乎很年輕啊,這個年紀能做上太醫想必不簡單吧。
可是那一臉的冷漠讓寒依默看不透眼前這個人,“戚太醫請起吧,座。”寒依默指了指右手邊的一張椅子。
“謝娘娘。”戚止修起身。
“微臣奉皇上口諭為娘娘診脈。”說著戚止修放下背著的小木箱,這個應該是醫藥箱吧,走到寒依默床邊,取出脈枕。
雖然寒依默是二十一世紀的人,但是也看過中醫,所以配合的將右手放於戚止修為她準備的脈枕上。
當他的手指觸及她脈搏的時候,她分明感覺到的是絲絲涼意,眼前這個男人究竟是怎樣一個人,手指傳遞的絲絲涼意,讓她忘了自己身份,竟是探究起他來。
他診完脈抬起頭看著寒依默脖頸和下巴處的紅色,眼裏閃過一絲心疼,雖然如流星的速度閃過,可是這一切卻映在不合適宜盯著他看的寒依默眼裏。
對,是心疼,她看的如此真切。
戚止修看著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女子,冰冷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的不可思意,但是很快又恢複正常。
“娘娘?……娘娘沒什麼大礙,隻是有些操勞,至於這臉上的於痕,稍後讓靜兒用冰塊替您敷一敷,明日便可消除,不會影響娘娘出席選妃大典的,待會微臣會開帖凝神的藥,娘娘服後好好休息,明日便可恢複。”戚止修邊說邊收拾起脈診為寒依默開著所謂凝神的藥方。
寒依默正看的出神,等等等等,似乎剛才這個戚止修說什麼選妃大典?什麼?自己不是昨日才嫁入這後宮嗎?怎麼這個皇帝又要選妃?而且還讓自己參加?
這又是哪種情況?看來是想羞辱自己,那麼我們就看看誰羞辱誰,看你還小瞧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