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又唱的是哪一出啊?”廚房的門口不知何時居然多了一個人,南宮子楚懶散的靠著門框。
他修長的手指捏起胸前的幾縷青絲,輕輕的揉捏著,妖孽的臉上依然帶著戲謔的輕笑,鳳眼低眸,目光落在眼前落在寒依默抱著戚止修的手上。
你總是如此與男子親近嗎?還是你那晚隻是昏迷,根本不知那晚本王的存在,而此時你才是出自真心的擁住眼前人的手?你究竟拿本王當什麼?
南宮子楚頓時怒氣上頭, 漸漸的臉上的戲謔消失不見,而替代掉的竟是憤怒,隻是他將這憤怒的目光放在了戚止修的身上。
他與南宮岐、戚止修都是從小一起玩大的,十年前戚止修去往寒城以後,十年未曾見過,等到他回來的時候卻是滿麵胡須的不修邊幅。
如果不是今早在朝堂之上自己親眼所見,他也不會相信現在這個俊美出眾的男子會是那個一臉胡子的戚止修,隻是沒想到,這十年未見,他卻比起從前更甚。
一直都覺得自己英俊不凡的自己,站在他麵前也略顯遜色了,可是這樣的美貌他卻以胡子遮蓋,又為何今日將遮蓋盡去,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隻是他給人的感受一直都是清冷,一副拒人千裏的樣子,去掉胡子後卻多了一分青澀的美豔,十年的時間將他改變的如次耀眼。
“嗯?”寒依默被這一聲不和諧的聲音驚醒,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才發現眼前的兩個男人。
抬眼望去,一身藍色長袍包裹著矜長的身子,斜靠在門框上,青蔥的手指揉捏著幾縷青絲,雖是一副浪蕩子的姿態,卻完全看不出絲毫的輕挑,他的美是陰柔的,可此時麵上卻染上了些許憤怒,寒依默隻是輕瞟了一眼,又將眼光放在了麵前的男子身上。
眼前的人麵如冠玉,美的不可方物,這男子又是誰?他的美是安靜的,與南宮子楚的妖冶完全不一樣的美,就那麼靜靜的呆著,便能成為周圍的焦點。
白色的長袍映襯著他貌若潘安的容顏,烏黑的發絲搭在肩後,幾縷碎發隨著他半蹲的姿勢而垂在胸前,如墨的俊眉微微的蹙著,鳳眼閃爍著黑色的光彩,長長的睫毛輕顫著,盯著眼前傻傻看著自己的女子,紅色已爬滿麵頰。
“默兒,你……”他羞澀的啟齒,卻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也完全沒有去理會身後的南宮子楚。
寒依默卻還是傻傻的看著眼前的人,愣愣的出神,手依然抱著戚止修的手臂不曾鬆開。
聽見他喚自己默兒,她才知道眼前這個迷倒眾生的人原來是戚止修,去掉了胡子的掩蓋,那俊美不凡的容貌確實足以讓人神魂顛倒。
她依然看著眼前的人出神,不自覺的伸出自己的手慢慢撫上戚止修的麵頰,她怎麼也沒想到胡須下的容貌是如此的讓人如臨幻境。
她想確認下這不是做夢,眼前的確實是那個滿麵胡須,百般照顧自己的人。
戚止修顯然被寒依默的動作嚇到,身體微微一顫,整個人卻保持著蹲在寒依默麵前的姿勢,一動不動。
“夠了!”南宮子楚走上前一把拉起地上的寒依默。
她的手剛觸及到戚止修緋紅的麵頰,卻被南宮子楚拉了起來,狠狠的撞在了他的懷裏,他握緊抓著她的手臂,讓她無法掙脫,迫使她和戚止修保持一定的距離。
“你可知自己的身份?”南宮子楚憤恨的看著戚止修,鳳眸中流出出絲絲殺氣。
他一愣,整個人僵滯在原地。
是啊,她是皇後,自己怎麼能忘了呢?還是自己明知道卻在自我麻痹呢。
“見過王爺。”戚止修站起身子,轉向南宮子楚,微微俯身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