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南宮子楚站起身子就往裏屋走去。
“啊?”寒依默和戚止修兩人麵麵相覷,不知道南宮子楚一句“對了”是指什麼,卻也沒見有下文,竟然直接去了裏屋。
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搖搖頭,均是一副好奇不解的神情。
院子裏的知了還在“吱吱吱”地叫得好不熱鬧,夏日的陽光金燦燦的讓人睜不開眼。兩個人不知道南宮子楚葫蘆裏賣的究竟是什麼藥。
一會隻見南宮子楚抱著一架古箏向亭子走了過來,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扶在那架古箏上,走進廳子,將琴放下。
“寒依默,把你上次的曲再唱一次吧。”南宮子楚衝著寒依默擺出一副甜膩膩的笑。
雖然同樣是笑,為什麼戚止修的那麼好看,南宮子楚的卻讓人直打寒顫,她不禁的雞皮疙瘩直冒,“南宮子楚,你又打什麼主意啊?”
“本王沒打什麼主意啊,隻是覺得你的曲子與眾不同。”南宮子楚走到寒依默麵前,臉慢慢的貼向她。
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寒依默一動也不敢動,生怕一不小心便會碰上那片殷紅的唇畔,她還記得那次在鳳熹宮的那個霸道的吻,雖然是那般的挑釁,可是卻讓她記憶猶新,仿佛就在眼前。
不覺間寒依默絕色的小臉上爬上了一層緋色的紅暈,長長的睫毛不停的抖動著。
“默兒。”南宮子楚眼中的調戲漸漸的化為了溫柔,竟是喚起了她“默兒”,雖然自己也並不知道為何。
原本隻是想嚇唬一下她,可是當看到她麵色緋紅的不知所措時自己的心中卻是軟軟的,什麼東西在一點點的軟化。
“默兒!”一旁一直淡定圍觀的戚止修終於做出了反映,他從一旁伸手抓住寒依默的手臂,使勁的朝著自己的懷裏拉過,“既然如此,默兒就奏一曲,正好我也不曾聽過。”
“呃……”寒依默知道戚止修這是再替她解圍,可是他剛才叫自己什麼?
“默兒”?木訥的戚止修居然會當著南宮子楚的麵喚自己默兒,這到是很稀奇。
“好吧,那我恭敬不如從命,不過我唱別的吧。”寒依默當然願意再唱一次,可是他卻不想再去想過去,想那個拋棄了她的人。
既然這樣,就為了眼前的兩個人唱一曲適合他們的歌吧。
對於戚止修拉走了寒依默,南宮子楚確實心存怨念,但是也無法表現出來,甩了甩衣袖,走到石凳邊坐下,“如此甚好!”
寒依默走到石桌前坐下,“其實我真的不怎麼會樂器的。”
她當然隻能這麼說,她會鋼琴,可是這個時代似乎還沒有這個東西,其他的樂器她唯一還會一點點的就是古箏,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一時好奇,學了那麼一點點,沒想到現在居然派上用場了,真後悔那時候怎麼就沒好好的學呢,不然出了宮至少還能當門手藝混口飯吃的。
“那要不要本王親自替你指點一二呢?”南宮子楚起身,走到寒依默身後,俯下身子。
寬闊緊致的胸膛貼著寒依默的後背,寒依默能清晰的感覺出他的心跳。
手臂自後向前環住她的胳膊,雙手握著她纖細的手指,輕輕的按在古箏上。兩人的麵頰輕輕的擦著,一陣風吹來,那柔軟的發絲交錯纏繞。
他將唇畔貼上寒依默的耳際,那絲絲溫熱從耳垂直達心底,均勻的呼吸似乎讓她覺得此時的他太過震靜,還是他是在存心挑逗自己,羞辱自己,卻也不敢動彈。
“王爺,請自重。”孰不知此時的戚止修有多麼想殺了眼前輕薄的男人,好不掩蓋的殺氣包裹著三個人。
“喲……”南宮子楚並未因為戚止修流露的殺氣而放開寒依默,隻是別過臉斜目怒視了一下戚止修。
“本王的事,何時輪到你來過問?”那淡淡的一句話,不似指責,卻頗具崢攝。
“你……”戚止修握緊了拳頭,十指青蔥的緊握著,發出“哢哢”的聲響,可見他是有多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