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怎麼了娘娘?”靜兒扶著搖搖欲墜的寒依默。
“靜兒,我……我……”寒依默努力的支撐著自己越來越遊離的神誌,“叫止修……”
“嘔……”她頭微微抬起,赤色的鮮血在空中劃出一道絢爛的弧度,就這麼倒在了靜兒的懷中,陷入了昏迷。
“娘娘……”靜兒急切的大喊著,可是懷裏的她仍然一動不動。
“娘娘,您別嚇奴婢啊!”誰也沒有發現一個細小的手指輕輕的搭在了她的脈搏上,自然昏迷中的她更是不知道。
“怎麼回事?”南宮岐原本是打算來鳳熹宮讓她在晚宴上唱回曲子的,可是剛一進門就聽見靜兒的聲音,頓時覺得奇怪,大步的來到門前,竟是發現寒依默口吐鮮血的昏倒在婢女的懷中。
他沒有思索徑直走進內堂,奪過靜兒懷中的人兒。
此時的她毫無生氣,胸口虛弱的微微起伏著,似乎隨時都會停止,原本秀美的小臉此時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嘴角掛著耀眼的紅色,眉頭緊緊的蹙著,身子卻在懷中微微的顫抖著。
“陸林,傳戚止修!”原本跟在南宮岐身後的陸林正奇怪著皇上怎麼突然間甩下隨侍的侍衛匆匆跑進來,剛趕進來想看發生了什麼事,就被南宮岐這麼一句話嚇的人一怔。
“奴才遵旨!”他來不及多看倒在皇上懷中的寒依默,就匆匆趕往龍騰殿。
雖然皇上並不是太喜歡那個所謂的皇後,可是她始終是皇後。
從前看皇上百般寵溺著梅貴妃,作為宮中老人的他自然懂得見風使舵,小心才能使得萬年船,可是看現狀,皇上竟然是擔心起這個失寵的皇後了,那麼自己是不是該好好的籌劃籌劃了呢?
“皇後?”南宮岐喚了喚懷中的人。
可是她還是那麼了無生氣的躺著,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
他看了看,將她打橫抱起,走入房間,小心的將她放在床上,為她扯過被子蓋上。
靜兒此時已經收拾好破碎的瓷碗,打了清水來,替寒依默擦拭臉上的血跡和汗漬。
“朕來,你退下吧!”南宮岐二話不說奪過靜兒手中的毛巾。
“是,奴婢告退。”靜兒伏身慢慢退出房。
他小心的撥開貼在她麵頰上的碎發,輕輕的拭去臉上的細汗和嘴角那絲鮮紅。
這樣一個女子,為何子楚和止修都會那般的在意?
南宮岐死死的盯著她看著,或許別人並不清楚他為何突然間將靜心苑的寒依默接出來,還莫名其妙的招她侍寢。
其實他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隻是那日在靜心苑門外看到裏麵的三個人那般真誠的相處,雖然起初子楚是那般的排斥,可是他做為一個旁觀者卻看的很清楚,那隻是子楚極力的偽裝著,壓抑著自己。
後來,三個人開心的吃甜點,又開心的聽寒依默唱曲子,她的曲調是特別的,不同於任何一首他曾經聽過的曲調,可是那詞卻句句真情,她在訴說想和子楚和戚止修成為朋友嗎?
可是你知道嗎?子楚和戚止修卻不是隻將你當作朋友,兩個人那樣赤裸裸的搶奪你,甚至忘了君臣禮製,到底你有什麼樣的魔力,能讓兩個男人如此青睞於你。
他們的感情是純淨的喜歡,不帶雜質,不帶目的,那是自己曾經向往的東西,他是皇帝,便已經注定他此生都無法擁有,可是他卻嫉妒了,不知是嫉妒她能得到兩個人純真的愛,還是嫉妒他們能隨心的去愛。
他擁有後宮佳麗三千,甚至這全天下的貌美女子,隻要他南宮岐想,便沒有什麼是得不到的,整個後宮也沒有那個女人不是日夜期盼著自己去的,可是他自己很清楚,那不是他所期望的純淨的感情,或許最初的時候是,可是融入這後宮後的女人就不再純淨,這後宮的鬥爭抹殺了那份純潔。
所以他衝進院子,搶過了那個自己並不愛的女人,他要讓她侍寢,雖然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做,自己並不愛這個女人啊,可是自己還是這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