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南宮岐和南宮子楚離去後,戚止修將寒依默小心的放到床上,扯過錦被替她掖好被腳,“靜兒,喜兒!”
“奴婢在。”兩個小丫頭急匆匆的趕進來,方才皇上一句退下,她們隻能乖乖的在門外候著。
本來早已擔心的不行,想知道娘娘究竟怎麼樣了,方才見皇上出去的時候整件長衫上都染滿了血漬,想必娘娘一定很嚴重。
甚至皇上和王爺離開的時候都是一臉的疲憊,更加讓她們擔心不已,可是無奈自己隻是個婢女,沒有主子的命令即使著急也隻能在門外候著。
“你們替娘娘擦擦身子,順便幫娘娘身上的衣服換了,我先去隔壁休息會,你們收拾好了便來喚我!”他收拾著自己的銀針,站起身子,努力的撐著疲憊的身子朝寒依默對麵的房間走去。
“奴婢知道了。”兩個丫頭伏了伏身子。
“喜兒,你去燒水,我替娘娘先把身上的衣服換了,呆會你把染了血的衣物送到浣衣局去。”靜兒走到床邊小心的掀開被子解開寒依默身上被血染紅的紗裙,替寒依默換上幹淨的衣服,手指輕輕的扣住寒依默的脈搏,細心的感覺著那已恢複正常的搏動,然後小心的重新替她蓋上錦被,收拾好帶血的衣物朝著對麵走去。
叩叩叩……
“靜兒姑娘。”戚止修打開房門抬頭看著門前的的靜兒。
“戚太醫,娘娘那我已換好衣物了,喜兒去燒水了,奴婢先把娘娘的衣物送去浣衣局。”靜兒理了理帶血的衣裙,抱在了懷中。
“好,你去吧,娘娘這我先照看著。”她抬步向寒依默的房間走去。
靜兒抱著寒依默的衣服匆匆忙忙的往外趕,去浣衣局的路上,路過龍騰殿的時候見已經散席,想必皇上是沒有參加,所以便早早結束了。
鳳熹宮內
戚止修安靜的坐在床邊,凝視著躺在床上的女子,愣愣的出神。
“默兒……”修長的手指輕拂著那張他再熟習不過的小臉,口中輕輕的喚著。
一陣刺痛傳來,他握緊了拳頭,細密的汗珠立時布滿了額際,他努力的壓製著,伸手到懷中取出小瓷瓶,和剛才給南宮岐和南宮子楚服用的一樣,隻是不同的是他取出了兩顆,握在手中,抬眼看了看床上的寒依默,她那麼安靜的躺著,安靜的讓人害怕,他緊了緊握著藥的手,慢慢鬆開,仰頭服下。
臉色漸漸恢複正常,緊蹙的眉頭也緩緩的舒展開來,他微微一笑,如此的傾國傾城,“默兒,為了你,即便傷身,又有何妨。”
那是強行將內力凝聚的藥,因為消耗內力過度,一般人都需要好好的休息,他給南宮岐和南宮子楚一人一顆,因為他們的身份,南宮岐是皇帝,如果方才不用藥物強行維護住皇上暫時的體力,怕此事驚動了朝堂上那群大臣會給默兒帶來災禍。
雖說默兒此時是皇後,可是如果皇上因為她而傷了身,那麼那群隻顧天下的大臣想必會不分青紅皂白的將一切歸咎在默兒身上,自己斷然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而南宮子楚,自己則需要他來幫忙找出凶手,況且也不能讓一個王爺為了救皇後而被抬回王府,這樣不知會傳出什麼樣的閑言碎語來吧。